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虫族之雄主是个撒娇怪(154)

作者:卷毛团子精 阅读记录


刑鞭上有倒钩利刺,轻而易举撕下虫帝一大条皮肉,连眼罩都脱落下去,露出那只从不示虫的空茫眼睑,血溅三尺。

躲外面用精神力窥探情况的唐煜胃里一阵翻腾,匆匆把精神力抽了回去——他的小年糕要打虫了。

嘤…雌君好凶,他都不敢看了。

唐煜脑内飘出两句天马行空的戏精话,又在下一秒消失得无影无踪,

罢了,打就打吧,打残了叫医虫、打死了叫殡仪馆,小年糕如果闯祸,烂摊子他来收拾。

关押室内,虫帝没由来挨了一鞭子,顿时不干了:“嘿!你想问什么?我没有说我不告诉你,你打我做什么?”

安尔雅紫眸冷淡,往唐煜所在的方向看了一眼,估计雄虫应该不会再继续盯着了,扬唇笑了笑,眼中的杀意越发明显。

虫帝是他的阶下囚。

到了这个地步,有些事情知道与否已经不重要,反正虫帝马上就会被按律处死。

安尔雅将大仇得报,至于虫帝谋害他雌父的理由和细枝末节,他兴趣并不大,今天会提前来这里,只是想要泄愤而已。

在虫帝的注视下,安尔雅面无表情扔下了鞭子,单手拖起一团火焰,熊熊燃烧的直径足有机车轮胎那么大,一步一步走向虫帝。

虫帝很早就知道安尔雅是个疯子,见状脸都绿了:“我明天才会接受虫族的审判,安尔雅元帅,你是要在今天杀了我吗?”

安尔雅依旧不答话,挽袖伸手,直接将大火球扔在了虫帝的身上。

刹那间,火焰蔓延了虫帝全身。

皮肤在烈火的炙烤下很快熟透,寸寸皲裂流油,一股浓烈的焦糊味儿充斥了整个关押室。

——用火把虫分几次、活生生烤熟,炙烤得皮肉脱落、骨肉分离,这是前伯谙公爵的死法。

安尔雅的雌父被最爱的雄虫亲手用最残忍的方式折磨,身心绝望,在痛苦和不甘中艰难咽下最后一口气。

那一天,幼虫安尔雅就站在外面的六棱石柱后面,目睹了全程。

他偶尔会做噩梦,在梦中,经常看到雌父对他露出无助的神色,那眼神好像在问:你为什么不救我?

酷刑施加在身上,虫帝咬紧牙关没有惨叫出声,不可置信地盯着安尔雅,终于意识到了被忽视的细枝末节:“当年的事,你……你看见了?”

安尔雅雷打不动,全程不想交流,冷冷看着自己的火焰把虫帝的皮肉炙烤得金黄酥脆,唇角终于泄出一丝满意地笑容。

虫帝仅剩的一只眼睛藏在半脱落的皮肉间,死死盯着安尔雅,似乎仍在盘算着什么,咬紧牙关不问自答道:“我很忌讳前伯谙公爵的血统,他位及亲王,位高权重,我一直怕他夺我的权,曾劝虫皇削番,可没能成功。彼时的公爵不好对付,所以我只能蛊惑一只平民雄虫,让雄虫对你的雌父穷追猛打。”

“果不其然,你的雌父对那只雄虫上了心,不惜带着公爵的爵位下嫁给他。”虫帝话到此处,睨着安尔雅逐渐不再平静地神色,咧开嘴在大火中笑起来,“都是我算计的--伯谙公爵他从遇见雄虫,到你出生,再到惨死在挚爱手中,都是我算计好的!那个时候,我是成功的王,他是失败的寇!”

设计害死前柏谙公爵,那是虫帝一生当中的高光时刻,是他哪怕下了地狱,都会自豪吹嘘的事情。

--你毕生无法释怀的痛苦,从一开始就是别虫精心缔造出来的。

安尔雅胸口发闷,瞳仁竖立起来,整只虫迸发出强烈地杀气。

他终于开口说了一句话,语调好似淬了冰:“雌父早已经放弃皇族姓氏,随雌祖父姓柏谙,你……还有什么资格不满?为你自己的一个‘不放心’而处心积虑害死一只无辜虫,真是既懦弱、又无能。”

昔日柏谙公爵强大,哪怕他什么都不做,仅仅是本本分分活在世界上,都足以让没本事的宵小之辈忌惮得想要他死才会安心。

安尔雅怒极反笑,他抬手,火焰在手指间流转不歇,不经意间燃到了军服袖子,又被他若无其事暗灭。

他再次为虫帝添加了一把火。

虫帝戴着抑制器,这种程度的火刑,用不了几分钟就会将虫直接熔炼掉。

眼见安尔雅失去了分寸,虫帝被烧得辩不出本貌的脸上闪过一丝解脱。

他不怕死,早就已经活够本了。

但他并不想当着全虫族的面去陈述自己的罪行,他是虫帝啊,尊荣和权力何其贵重?他怎么能向平民低头?

就在这里,死于安尔雅的私刑,还能保住自己最后的体面。

第186章 雄主胆小,吓到怎么办?

“小年糕,你出来。”

安尔雅的精神海中突然响起了唐煜的声音。

雄主他……还在看?

这个认知让安尔雅心下一惊,连着虫帝身上的火焰“噗”地熄灭,理智的那根弦倏然回笼。

--雄主在看。

--雄主胆子那么小,吓到怎么办?

--雄主那么单纯那么善良,会不会觉得他太残忍了?

安尔雅身上的杀气和愤怒肉眼可见变成了沮丧,心有不甘瞪了虫帝一眼,磨磨蹭蹭往关押室外面走。

唐煜虫已经堵到了门口,他打定了主意,如果安尔雅拒绝出来,他就直接进去把虫抓出来。

该说不说,不愧是虫帝,哪怕死到临头也不忘为自己谋划,故意捡安尔雅最痛的点刺激他来达成自己的目的--这不是欺负虫吗?

唐煜气得直皱眉,等安尔雅把门打开一条缝后,直接伸手把虫揪了出来,吧唧一口啄在自家雌君的脸上:“乖,在这儿等我,我进去会会我们尊敬的虫帝陛下。”

说完,他从安尔雅口袋中掏出纸巾,抽出一张捂住口鼻,大步跨入关押室。

“雄主……”

安尔雅不傻,被唐煜叫出来的时候就知道虫帝在利用自己。

他又羞又恼,竟然差点遂了仇虫的意。

本以为唐煜会因此生气数落他,结果峰回路转、突然被哄,让安尔雅有点反应不过来,抬手摸摸雄虫亲过的地方,欲阻止唐煜进去,可关押室的门已经重新关紧了 。

“你好啊,虫帝陛下,我们又见面了。”唐煜闲庭信步走进关押室里,看到虫帝浑身焦脆的模样嘴角一抽,掰着手指头数了数,“没记错的话,今天是我们第三次见面。”

雄虫实在太镇定了,和虫帝想得不太一样。

比起安尔雅故作平静的泄愤,唐煜的波澜不惊是从心底来的。

虫帝朝唐煜点点头,脖子上熟透的皮肉随着动嘴脱落下来,露出森然白骨,还冒着血筋和热气:“三次见面,我一次都没赢过,承蒙阁下您不嫌弃,还愿意纡尊降贵看我这个手下败将。”

“我非常嫌弃。”唐煜用纸巾捂着口鼻,犯恶心地后退几步,直接抒发了自己的真实想法,“说实话我快吐了,本来一点都不想见面,但你欺负我雌君,我只能忍着恶心,亲自来给你点颜色看看。”

虫帝:“……”

他欺负安尔雅?他快被安尔雅烧死了好吗?!这只雄虫是看不到吗?!

唐煜实在难以忍受虫帝现在这副……难评的模样,兀自祈祷虫帝可千万不要动弹,雄雌有别,如果那已经成灰的衣裳从虫帝身上掉下来,就彻底没法交流了。

他想了想,精神力凝结出一根细小得几乎难以察觉的精神触手,一脸不情愿地朝着虫帝伸过去,勾走了他身上的抑制器。

“虫之将死,老实一点,别去算计我雌君。我解了你的抑制器,你明天会完完整整的上军事法庭、接受最终审判,并为你以往的所作所为赎罪。”想给安尔雅按上动用私刑的诟病,还不如洗洗睡、做做梦来得实在。

唐煜的敏锐程度远超虫帝的想象,他倒抽了一口冷气,脸上的皮肉也随之脱落。

没有了抑制器的制衡,雌虫逆天的恢复能力开始修复灼伤,血管肌肉飞速在白骨上生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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