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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好像我死去的前男友(12)
作者:渐却 阅读记录
戚晚星淡淡地说:
“我们不太熟,可能只是凑巧吧。”
领班没听清,也不太在意,他就是上班无聊过来八卦几句,见戚晚星没什么交谈的兴趣,也就走开了。
戚晚星站到后半夜才卖光了酒,他拖着疲惫的身体往外走,被前台的一个男生叫住。
这男生之前收了戚晚星的一百块钱,提供了那天找茬男人的车型和车牌号。
此时他突然叫住戚晚星,戚晚星有些意外。
男生扯着戚晚星走到一边,小声说:
“你没来这几天,我听到个事儿,跟你有点关系。”
戚晚星不动声色:
“什么事?”
男生左右看看,声音又小了几分,说道:
“你之前跟我打听过车牌号的那个人,这几天都没再来,我本来没当回事,但是之前听别人聊天,才知道那个人总是酒驾,他们常走的那条监控坏了的小路,监控突然修好了,他被交警抓了个正着,又拒绝酒精检测,开车想跑,跑的时候撞道边了,腿撞断了……听说他找过你麻烦,现在可是遭报应了……”
戚晚星是知道辛辣附近有条坏了监控的小路,也知道有些人喝了酒会偷偷从那边开车走,他匿名举报过几次,但都不了了之。
没想到那条小路一直没人管的监控突然修好了,还把那个人抓了个正着。
这件事怎么看都太巧了。
男生说完悄悄话,又一脸期待地看着戚晚星,脸上邀功的意思特别明显。
戚晚星顿了顿,掏出手机给男生转了一百块红包,男生立刻高兴地走了。
戚晚星走出辛辣,站在夜色里打了个寒颤。
三月末的天,夜晚依旧寒凉。
他一般半夜下班为了省钱,都是走回出租屋的,大概需要走20分钟。
辛城繁荣,哪怕是后半夜街上的车辆和行人也不少,戚晚星走在路边,不断回想着领班和那个男生的话。
他那点被自己掐灭的希望,正晃晃悠悠地燃起星点火光,在他冷透的心底传递出丝丝温暖。
为了安全起见,他走的是条大路,路灯多,监控也多,戚晚星抬头,正好看到一个监控摄像头。
他脑中电光火石,突然想到那晚诺尔说过的话
——“舒最近接了一个私活,赚了不少钱,我想趁机宰他一回。”
——“好像是给一个监控路段设计新的系统……舒以前也时常接一些私活,比我们这些学生可有钱多了。”
舒柏沉。
戚晚星站在原地。
买酒的人是舒柏沉,恢复小路监控的人也是舒柏沉。
真的全是吗?
如果不是,舒柏沉为什么帮他?
第10章 扫墓
戚晚星心中那点不断被压抑的火苗,摇摇晃晃地复燃起来,麻木的步伐也变得轻快。
他回到出租屋,洗了个热水澡,窝进被子里,睡了这些天来难得的一个好觉。
第二天,戚晚星精神饱满地出现在教室,神采奕奕的模样让卢子青和谢思悠立刻发现了他的不同。
戚晚星翻了翻手机相册,把之前被他删除的计算机系课程表从回收站里拖出来,又点开了诺尔的微信。
自上次辛辣分别后,诺尔给戚晚星发过几条微信,都是些无关痛痒的问候,夹杂着一些很可爱的表情包,因为戚晚星一直没有回复,诺尔又发了几次可怜巴巴的表情包后,没再自讨没趣。
此时戚晚星挑了一张同样可爱的表情包发过去,回复:
抱歉,前几天一直在休息,没怎么看微信。
诺尔很快回复:
是生病了吗?
戚晚星:没有,只是兼职太累了,请了几天假休息。
诺尔没有多问,戚晚星跟他随便聊了几句,又约好有时间再一起出去玩或者带他去辛辣喝酒。
诺尔表现得很感兴趣,还说有机会一定把舒柏沉拉上,让舒柏沉请客。
戚晚星见此,翘了翘嘴角,收起手机,认真听课。
他没急着去找舒柏沉,而是照常过了几天上课、打工的日子。
这几天,除了谢思悠会跟他说一些关于舒柏沉和诺尔的事情,戚晚星自己也会去校论坛上翻翻帖子。
直到清明节这天。
戚晚星早早起床,跟卢子青、谢思悠打了招呼,便去花店购买早晨最新鲜的素心兰。
他仔细挑选好每一朵花,又叮嘱店员包装得好看素雅一些。
这一束素心兰价格不菲,戚晚星却买得毫无怨言。
他抱着素雅芬芳的素心兰花束,打车去了辛城的墓园。
辛城的墓园在城市边缘,一路上车外的热闹逐渐远去,两边的绿化越来越高大,景色也越来越荒凉。
戚晚星将花束小心抱在怀里,胳膊谨慎抬起,不压到任何一朵花。
素心兰清雅的香味飘进鼻尖,淡黄色的小花一簇挨着一簇躺在细长的绿叶间,很是好看。
戚晚星看着花,脑海里不自觉地勾勒出了一个笑容恬静的女性长辈形象。
只不过这副长辈的形象全靠戚晚星的幻想,他只见过苏心兰年轻时候的照片和墓碑上的遗照。
苏心兰和苏眠夏一样,没有机会成为长辈,她在二十多岁就死了,死于自杀。
戚晚星对苏心兰的了解不多,都来自苏眠夏。
虽然苏眠夏从不会主动提起自己的事情,但偶尔也会因为戚晚星的好奇回答一些。
比如苏心兰的名字取自素心兰,比如苏心兰大学毕业就跑去乡村做支教,比如苏心兰如她的名字一般单纯善良……
在少年戚晚星的印象里,苏心兰和其他苏家人是不一样的,她是唯一一个苏眠夏提起时,双眸里会露出温柔与向往的人,哪怕苏心兰其实一天都没有照顾过苏眠夏,哪怕苏心兰差点带着苏眠夏一起死去。
苏眠夏死后,戚晚星调查过苏家。
可惜他不过是个穷学生,没什么门路,除了在网络上搜索外,也没有更好的办法。
苏家是个庞大的企业,很多东西藏于表面之下,但有一些事却是摆在明面上的,很轻易能够查到。
其中最令人笑为谈资的便是苏家如今虽然还姓苏,但里面没有一个人真正流着苏家的血。
苏眠夏的父亲苏建业本是苏心兰的父母领养来的孤儿,老两口原本只是想为单纯的女儿找一个能够依靠、保护她的哥哥。
苏建业起初在苏家的那些年,也的确承担起了一个当哥哥的责任,他孝顺懂事,又知感恩,苏心兰心思单纯,便放心在大学毕业后离开,跑去偏远山村支教几年。
支教期间,苏心兰的父母突然出车祸双双丧命,等苏心兰赶到时,老两口已经下葬,她连骨灰都没能看到一眼。
苏家主事的两人一同去世,苏心兰对商业之事一窍不通,苏建业临危受命接管下了苏家,成为新的掌权人,但暗地里大家都清楚苏家真正的继承人仍是苏心兰。
当时的金融媒体对此事关注很深,归家的苏心兰一度憔悴得不成人形,直言要为父母守孝三年,不婚不嫁,一句话打碎了不少对她或者说是对苏家有企图的人。
但不到一年,苏心兰却莫名其妙在守孝期间和本是义兄的苏建业仓促结婚,连正式的婚礼都没有,只是草草办理了结婚证。
这之后就传出苏心兰怀孕的消息。
至于苏心兰自杀的事情,媒体是不知情的,这些是苏眠夏告诉他的。
苏心兰在怀孕期间频频自杀未遂,最终在即将临盆生产时顺利服毒自杀成功,苏眠夏是医生从已死的苏心兰肚子里剖出来的。
因为苏心兰服下的毒药太多,苏眠夏虽然活下来了,但身体已经坏透了,都说他只能活到二十几岁。
苏眠夏双腿无力,虽然能依靠手杖支撑行走几步,但更多的时候还是坐着轮椅。
他身体瘦削,胃口总是不好,皮肤苍白到近乎透明,日日待在溪河县的小洋楼里不见阳光,活像个避世的吸血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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