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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魂语+番外(21)

作者:杨乐多 阅读记录


秦晋这一番话正中张从正下怀,他一脸不可置信的瞪大眼睛,声泪齐下的骂道:“秦晋,你还不承认是你干的吗?”

秦晋倒吸一口凉气,脑中使劲想着找补的话。

“对啊对啊,太不是个东西了!”

“临死还想拉个人垫背!恶心!垃圾!”

外头看热闹的百姓义愤填膺的骂了起来,要不是面前是严肃的公堂,恐怕大家要往秦晋脸上扔臭鸡蛋了。

“来人!”沈来章一拍案板,“秦晋奸杀妇女在前,拒不悔改在后,现人证物证俱在,立即收监!”

见事态已然没有回转余地,秦晋突然奋起抵抗,朝着张从正飞扑了过去:“艹你妈,陷害老子,老子拉你偿命!”

张从正吓得摔倒在地,好在林琛眼疾手快,一道黄符扔出去,秦晋就毫无反抗之力,趴在离他一指的距离,兵败如山倒,他嘴角不受控制的勾了起来,就这莽夫,还想与他斗?可笑!

林悠捕捉到了张从正那一闪而过的笑意,事情怕是没那么简单。

“畜生!”陈雪荣气得双目通红,“我与他素未谋面,他为什么要这么对我?如今还想嫁祸张郎!”

南山朝她挥了挥手,道:“陈姑娘稍安勿躁,恶人自会被审判。”

而就在此时,陈雪锦突然说话了,道:“大人,民妇今日还要状告一人!”

沈来宗问道:“是谁?”

陈雪锦眉目一凛,指着张从正一字一句道:“就是张从正,他诱拐迷晕吾妹陈雪荣,居心叵测,最终害她遭遇不测!”

张从正闻言,脸色一变,道:“大姐,这是不是有什么误会?我是来替你作证的,你怎么能这么说呢?

秦晋连忙附和道:“对对对,这姓张的也不是什么好人!”

此话一出,大堂一时都噤若寒蝉,大家面面相觑,沈来宗显然也没料到这一幕,不由问道:“陈大娘,你所说的是否属实?”

谢必安一头雾水,嘟囔道:“这什么情况?”

陈雪荣面露震惊,哀哀戚戚的摇头道:“不可能,张郎怎么可能会这么做?”

林悠转头看向一脸淡然的南山,小声问道:“你是不是知道什么?”

南山道:“等着看吧。”

“民妇所说句句属实,若有一句谎话,天打雷劈!”陈雪锦从丫鬟手里接过一幅画,打开了道,“大人,这幅画便是张从正口中秦晋用来贿赂他的疏树归禽图。”

“什么劳什子的疏树归禽图,”秦晋情绪激动,“老子用得着贿赂他吗?老子根本没送他什么狗屁画,张从正,老子好心饶你一命......”

“够了!”沈来宗一声怒吼,中气十足的喝道,“秦晋,你奸辱良家妇女,害其身故,事后没有半点悔意,反而还要杀人灭口,如此不知悔改,来人,拖下去仗刑五十!”

第22章 鬼变

院子里充斥着“啪啪”的板子声,其中混杂着秦晋的惨叫。

“活该,小张为人温和纯良,岂容他说黑即白!”外头看热闹的大妈插着腰指着秦晋骂道。

又有人附和道:“你没听刚刚陈家大娘说了,张从正也是个居心不良的。”

大妈皱了皱眉头,道:“陈家姑娘是不是搞错了?小张人很好的,我觉得他不会做这种事情。”

“先别说了,听听她怎么说的吧。”

事态持续发酵,民声中多有为张从正打抱不平的意思。

沈来宗“哐哐”又敲了几下板子,道:“都安静!陈大娘你继续说。”

陈雪锦点点头,道:“这幅画并不是真正的疏树归禽图,而是张从正画的一副仿品。”

“仿品?”林悠有些惊讶,她那日仔仔细细的研究了,怎么会是假的呢?

张从正有些紧张了,他压制住颤抖问道:“雪荣大姐,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我从未临摹过这画啊?”

南山用手肘碰了碰林悠:“你说这张从正也真够沉得住气的。”

林悠抱紧手臂退开了,冷嗤一声:“负隅顽抗罢了。”

南山有些意外,挑眉:“你就这么认定他有罪?”

林悠点头:“等着看吧。”

南山盯着她的侧脸,笑意越来越大。

“闭嘴,你不配这么叫我!”公堂上,陈雪锦目光不善的横了他一眼,转而对林琛道,“林监副应该了解。”

林琛闻言,接过画瞧了瞧,道:“虽然笔法色彩与原画相差无几,但是这确实是赝品,华大家的真迹原在数月前被薛大人赏给了秦晋,只不过......”

他顿了一顿,随后叹气道:“只不过那画被秦晋拿来垫了桌子,画布左侧有一滩大的茶渍。”

竟是这缘由......林悠嘴角抽了抽,有些无语。

“画是假的?可这与这案子有什么关系?”谢必安不解问道,“张从正造假画也没犯事吧,有什么好隐瞒的?”

造假一幅画,按理来说只要不用做商用就没什么大事,沈来宗也有同样的疑惑,问道:“张从正,这有什么好撒谎的?”

“自然是用小谎遮大谎。”南山面带笑意,翩翩若仙的走进了公堂上。

“你去做什么?”林悠眉心一跳,想要拉住他,却被范无救一把拉住了。

南山回给林悠一个安心的眼神,而后朝堂内自报家门道:“沈大人好,我是雪荣的表哥。”

林悠有些紧张的看了看堂前陈雪荣的亲人,却见他们面色平常,并无异议,不由得想,这货真是陈雪荣的表哥?

就听陈雪锦道:“大人,这位是我表哥,是此案的证人。”

林悠连带着脑子都抽了抽,真表哥?!

沈来宗点了点头,问道:“陈家表哥,你有何证词?”

南山作了作揖:“大人,请容许我问张公子几个问题。”

沈来宗点头:“请便。”

南山转身对张从正道:“张公子,那疏树归禽图是你见我们来才挂上的吧?”

张从正见突然冒出来的南山,心头升起些不好的预感,他目光闪了闪,道:“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

“你不明白没关系,”南山挑眉,道,“我帮你解释解释,张公子,你很聪明,你挂上疏树归禽图,就是为了给我们线索,让我们去查秦晋吧?”

听他这么说,张从正稍稍放心了些,他眼珠转了转,心中权衡着利弊,半晌,他像是终于瞒不住了一样,道:“陈表哥说的没错,我确实是为了暗示你们,我被秦晋威胁,只能用这么隐晦的方式。”

谢必安道:“秦晋收了归禽图本来就不是什么秘密,张公子利用它来传递求救信号,属实聪明。”

林悠幽幽看他一眼,然后摇了摇头。

“不过你肯定想不到,多亏了这幅画,让我们找到了他。”南山往后一指,就见不知何时离开的范无救,此时押着一个身材瘦小、弓腰驼背的男人走进了大堂。

见着来人,张从正面色大变,不自觉的往后退了两步。

“张公子可还认得此人?”南山朝张从正逼近了几步,脸上还带着笑意,“此人名叫黄驼子,常年混迹于黑市之中,与张公子可是交情匪浅啊。”

张从正只觉他笑里藏刀,勉强扯出一个笑意:“陈表哥说笑了,我怎么会认识这人。”

黄驼子见他翻脸不认人,“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凄厉喊道: “大人,小的要状告张从正,杀人灭口,谋财害命,他数日前曾在我这里买了四两曼陀罗粉!”

四两!此话一出,众场哗然。

林悠也是心头一跳,她曾经听说过有些瘾君子买不起福禄膏,便会用这曼陀罗粉代替,他们一次也只敢吸入一指甲盖大小,四两的分量,都能药晕一头大水牛了!

曼陀罗粉!谢必安瞳孔蓦得睁大,他记得陈雪荣的尸检文书中就提取了这种迷药,难不成张从正真与这陈二娘的死有关?

黄驼子的声音十分尖厉沙哑,让人听了有些不适之感,林悠遥遥朝南山望去,果然见他不耐的摸了摸耳朵,她嘴角刚刚扯出一个弧度,蓦得又回神过来,这么关注他作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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