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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梦呢?
钱母被她气得浑身哆嗦,指着她,“你、你……”
她说不?过林姝,儿子不?在跟前,她没辙,只得气鼓鼓地拎着包走了。
钱母一走,林姝就对林夏道:“姐,为?了防止恶人先告状,你去给姐夫打电话?吧,提前把事儿说说清楚。”
总不?能?让钱母跟姐夫胡说八道,到时候让二姐夫误会二姐。
林夏道:“这一次我得跟你姐夫说清楚,要想好好过日子,坚决不?能?让他妈再掺和我们?家。”
有个婆婆从中?掺和,夫妻俩别想好。
林姝陪着二姐去宣传科打电话?。
有事儿可以用厂里电话?,比邮局话?费便?宜点。
钱立生最近过得非常压抑、紧张,犹如惊弓之?鸟。
他不?但神经经绷,而且内心也经受着天人交战般的折磨。
以前都以为?林夏不?能?生,他深信自己没事儿,还能?体贴大度地安慰妻子,让妻子不?用有压力,实在不?行抱养一个也可以。
后来钱母逼得紧,在二弟家背着林夏跟他抱怨,要是林夏不?配合治疗,实在不?行就离婚。
以他现在的条件,找个城里黄花大闺女那是很轻松的事儿。
可他舍不?得林夏,他爱林夏。
他一边心疼媳妇,一边也想劝媳妇儿配合试试,万一治好就有孩子。
为?此他顶着爸妈那边的压力,也顶着媳妇儿这里的抱怨,两头讨好。
但是不?管怎么说,不?是他不?能?生,他是可以站在高处表现自己的大度、怜悯、原谅的,林夏也感激他,所以对他很好。
可现在……
刚拿到化验单听大夫说自己弱精,很大可能?不?孕的时候他真?的眼前一黑,就觉得天旋地转,天都要塌了。
他没问大夫怎么治疗,而是迅速冷静下来,果断出?去寻摸个不?认识的小年轻,花五块钱封口费买了一管那东西又检测一次。
这一次数据一切正常,非常健康。
就算大夫疑惑,他也坚持自己之?前太累,状态不?好。
他只想偷偷去找大夫治疗,不?想让其他人知道。
他甚至威胁隋大夫,要是随便?泄露他的事儿,他不?会善罢甘休的!
这事关男人的尊严,不?容许任何人践踏!
虽然威胁了大夫,可他也怕大夫嘴贱守不?住跟人说,也怕那个陌生人不?遵守秘密跟人胡说什么,虽然陌生人不?认识他,但是他嚷嚷出?去万一被有心人听见联想到他呢?
他更怕林夏突然知道什么。
他无法?想象要是厂里人领导、邻居、同?事、徒弟以及童爱莲、童国?强那些?人知道是他不?能?生孩子会怎么议论他。
领导会说他没男子汉气概,那肯定不?堪大用。
邻居同?事也会窃窃私语,戳脊梁骨,说误会林夏了,原来是她男人不?行。
徒弟们?更不?会尊重自己,哪怕表面师父师父的,背后也会挖苦他。
还有童爱莲,自己当初看不?上她,这会儿她肯定得呸一声说幸亏没嫁给他个倒霉催的。
童国?强也得幸灾乐祸,说虽然技术比不?上钱立生,但是自己比他能?生孩子啊。
他甚至连自己的名字都嫌弃了,心惊,什么钱立生,立即生啥?啥也生不?出?来。
林夏要做手术,说疏通输卵管就能?怀孕,他真?的又怕又急。
他不?能?让妻子立刻治好,治好还怀不?上的话?,那她不?得让他再去医院检查一下?
他希望林夏给他点时间,慢点来,他先悄悄找外地大夫治疗一下,等他治好她再去做手术,这样两全其美。
他故意不?支持她,不?留在家里照顾她,要来培训,还跟钱母很大度地表示让她先照顾弟妹,弟妹是切实怀孕,实打实的钱家孙子,当然最重要。
他这么做,他真?的很难受很难受,感觉对不?住自己爱的妻子。
他来到祁州,寻思省城医院更大更先进,他找这里的专家给治,也许能?治好呢。
只要能?治好,其他都不?是问题。
谁知道老天爷作弄他呀,祁州医院的专家竟然说他这个病症现在还没有特别好的治疗手段,国?外兴许可以,国?内目前还不?行。
他不?甘心,又找了几?个老中?医。
老中?医倒是说可以调理,给开?了不?少中?药,但是也没保证什么时候能?治好,只说吃吃看。
听到大夫说吃吃看他就心惊,因为?以前钱母给林夏看大夫找偏方,也是说吃吃看。
可能?吃了一点用都没,可能?还有副作用。
来祁州这些?日子他压根没心思培训学习,因为?也的确没什么用。
他是钳工,钳工的技术是在车间练出?来的,当然不?是上课听出?来的。
他想回去看看林夏,不?知道她手术咋样了。
自己不?肯留下陪她,她肯定很生气。
他想哄哄她,让她别生气,他甚至想跟他坦白,也许她不?会嫌弃他不?能?生,还会跟他一起想办法?。
他正胡思乱想呢,有传达室的人来喊:“钱立生,电话?!”
钱立生心头突地一跳,他赶紧去传达室接电话?。
他寻思应该是林夏来的电话?,他走的时候态度不?大好,她挺生气的,他原本想给她打电话?道个歉的,结果心里一直疙疙瘩瘩地拖着没打。
他拿起电话?,喂了一声。
“我是姜卫东。”
钱立生很诧异,“姜厂长?”
姜卫东:“钱组长,我无意中?知道一点你的事情,因为?这个事情你母亲似乎在传播不?好的言论,我觉得作为?男人,作为?轧钢厂的中?坚力量,你应该有人的担当。”
钱立生听不?懂,“姜厂长,什么事儿?我妈她说什么?”
姜卫东:“我作为?一个外人,不?适合掺和你们?的家事,我只是从厂里总体的角度提醒你一下,解决好私事才能?更好的为?公家奋斗出?力。不?管做车间的生产组长还是主任。我们?要忠于国?家,忠于集体,忠于……家庭。”
他还是把最后那句话?说出?来。
钱立生敏感得神经一跳,“姜厂长,你、你什么意思?我没有不?忠于国?家和工厂,我对家庭也很负责。”
姜卫东:“钱组长,你最好还是跟家属好好沟通一下吧,我言尽于此。”
他说完就挂断电话?。
姜卫东原本不?想这么早和钱立生通电话?,是打算等他从祁州回来再谈。
只是今儿……也是巧,事赶事儿。
孩子打架,童家大人掺和,恰好陆绍棠回来。
原本就是孩子的矛盾,道个歉就完事,人家陆绍棠也没追着童家造谣不?放。
结果童母不?甘心,又拉着钱母挑拨离间说三道四。
钱母好像和儿媳妇闹矛盾,最后抹着泪儿出?来,结果在家属院儿又被守在楼下的童母拉着一通说。
俩老太太就在角落里说得火热。
恰好姜老太遛弯儿听见。
钱母跟童母哭诉,说儿媳妇做手术是假的,骗骗家里人的,根本治不?好,还说儿媳妇翅膀硬了拿着她的工作不?想给她养老了,还想拿离婚逼迫钱立生和爸妈划清界限,想抱养亲弟弟的孩子继续吸血钱家。
童母就义愤填膺的,和她一起骂林夏。
钱母抱怨爽了,又叮嘱童母不?要乱传,童母也信誓旦旦地表示不?会说出?去的。
但是童母那嘴,怎么可能?不?说出?去?
她转身就跟别人嘀咕,估计没多久,在童母的传播下全厂都会知道林夏做手术是假的,根本就不?能?生育。
姜老太太了解她了。
姜老太回家跟儿子吐槽,“你们?工厂这些?城里婆娘,整天笑话?俺们?乡下人少见识、碎嘴子,好像她们?嘴巴不?碎似的。”
姜卫东意识到事情严重,就决定给钱立生打这个电话?。
说实话?,他说这事儿有些?名不?正言不?顺,不?好开?口,让对方听听自己一个男领导竟然管职工的夫妻私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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