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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渣男后,我把夫郎宠上天了+番外(94)
作者:鹭识朱衣 阅读记录
“哦,对了。您知道去县里往哪条道上走?衙门的大门又朝哪边开吗?”
叶陈氏一顿,仍外厉内荏道:“你少咒我死!我能问!我爬也爬过去!太欺负人了!我要让县老爷把你们都关进大牢!让他打你们板子”
李怀信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没忍住笑出了声,他摇着头问,“那你去吧。看县太爷是信一个秀才,还是信一个童生。”
“诶,我想想啊。去年县里考中了八百多个童生,这太多了,裘县令不一定有印象。您记得叫叶容川再写一份个人状,好好介绍一下他自已,就从他四岁就能背诗开始写起,如此神童,裘县令最爱!”
“背了足足十来年,一举考中童生,果然神童。”
昨天就见识过李怀信这张嘴了,他甚至还考虑到叶陈氏一个乡野村妇听不懂之乎者也,故意说得浅显。
叶陈氏气得语结,张嘴好几次都没有说出话来,好一阵才又出了声,“那……那我还可以去县学闹!我叫你的先生、同窗都瞧瞧你是个什么人!殴打妹夫!呸!还秀才呢!我儿以后也能考秀才!有什么可神气的!”
“去啊,也可以去。”
“顺便再把您儿子做的好事一起宣扬一番,这对新婚妻子不忠不义,还纠缠骚扰未婚的小哥儿。这样的好事,我的先生、同窗从来没有听过,可得叫他们听个新鲜!只是,这事传出去总归不好听,哪怕您儿子是个神童,就是考了秀才,县学也不敢收。”
叶陈氏最在意的向来是她大儿的前程,立马住口不敢再说,可她心里憋着气,堵得慌,没多久就气得翻白眼差点晕过去。
不过没了她闹腾,院子可安静多了。叶大成哆嗦着爬了起来,也不理会头一遭骂架没骂过,气得要厥过去的叶陈氏,他悄悄就往房里走,门一关又缩了起来。
李怀信也气,他本是不屑和村妇争嘴,可这叶陈氏欺人太甚,他妹妹如今还躺在床上没有醒过来,他哪里咽得下这口气。
李家另外几兄弟也围了过来,急急问道:
“大哥,这事怎么办?这叶家就是个虎狼窝,敏娘才刚嫁过来呢!”
“是啊!哥,这叶家就是一窝的牲口!不能让姐姐被欺负!”
……
李怀信揉了揉额心,疲惫地开了口,“这婚事到底是我没看好,是我的错,害了敏娘。等敏娘醒来,万事都由她自已做主,她要是想和离就和离,大不了回家我养着她。”
李家兄弟都团结,所有人都同意了。
但躺在地上翻白眼装死的叶陈氏可不乐意了,又爬了起来,忙道:“不成不成,咋能和离嘞!哎哟,敏娘怀着娃娃呢,大好的喜事,你这当哥哥的怎么还教唆着妹妹和离呢!不行不行,我家不同意!”
秀才公的妹妹,这可是他家好不容易求来的亲事!如今又怀着她的金孙儿,怎么能和离呢!
只是李家四兄弟,没有一个理会叶陈氏的自说自话。
李怀信又向着赵安业道:“赵大夫,我妹妹现在就算是保住孩子了?不会再见红了吧?”
赵安业还真不敢肯定,不自信地摇摇头,只说:“我看着是稳住了。不过我也是头一次治病,还是得介丘兄弟回来再看看吧!已经过了申时,再有个把时辰他就回来了。”
听到李介丘的名字,李怀信的心果然定了下来,就等着李介丘回了村给他妹妹再诊一次。
第112章 和离
黑牛撒开蹄子沿路而返,李介丘今天终于在夜幕降临之前回了四甲村,一路寂静,只有车轱辘碾过地面发出的“嘎吱嘎吱”的声音。车轮碾在泥石路上,几圈木轮都黏上一层厚厚的泥巴。
李介丘赶着牛车刚拐进村口又看到守在不远处的叶小尘。
嗯?怎么又来接了?昨天不是说了别来吗?
李介丘看着叶小尘一愣,不由加快了赶车的速度,飞快到了叶小尘跟前,问道:“小尘,你怎么又来了?外头冷,也不多穿件衣裳。”
他伸出手去牵叶小尘,叶小尘正要伸出右手,忽然又想起自已指尖上的烫伤,立刻换了左手握上去。
李介丘没察觉到异样,将叶小尘扯上了牛车,赶着就要往家里返,嘴里还笑道:“周叔家的牛车都被我租了两天了,明儿就要还给他了。我打算明天买一辆车回来,你觉得怎么样?”
“啊……可、可以啊。”要是之前叶小尘或许还会说太贵了,可现在他已经不会反驳了。
他答了一句后,见李介丘将牛车赶上了一个岔路口,叶小尘连忙伸手握住他抓草鞭的手腕,急忙道:“我们先不回家,先去一趟叶家。”
李介丘动作一顿,扯住缰绳停了下来,扭头正色看着叶小尘,问道:“叶家?去哪儿做什么?是不是我不在家,他们上门欺负你了?”
“不是,不是。”叶小尘连忙摇头,急急说道,“没有欺负我。是叶家的新媳妇、李敏娘出了事。她怀胎不足月,今天见了红,她哥哥请你去看看。”
说到这儿,叶小尘才将今天下午发生的事情一字一句细细讲给李介丘听。
李介丘都听愣了,理了许久的思绪才理明白,偏着头问:“安业去看过了?已经保住了?血止住了吗?”
叶小尘点点头,答道:“止住了。安业说像是保住了,只是他是头一次行医,心里也很没谱,所以才要、请,请你再去看看。”
李介丘若有所思地点点头,扯着缰绳调转了方向,往叶家去了。
叶家离村口很近,两人驾车没多久就到了。叶家门口守着人等,李介丘看了觉得有些眼熟,再联想到今天的事情,猜测是李敏娘其中一个兄弟。
李二哥是盼星星盼月亮,可算把李介丘盼了回来。他其实压根不认识李介丘,可瞧着这青年的通体气派,就和村里那些挽裤腿下田插秧的粗野汉子不一样。李二哥一拍大腿,立马跑上去帮着牵牛车。
“您就是李大夫吧!和夫郎真是般配!”这人好不容易下了工,回家还要被扯着治病,李二哥都觉得惨。但治的是他亲妹妹,他只能讨好着多说两句好话,好求李大夫尽心医治他妹妹。
李介丘没有这些心思,他跳下车,急急往院内走,一边走一边问,“是什么时候见红的?又是什么时候止住血的?安业呢,麻烦叫他来见我。”
见他上了心思,李二哥松了口气,连忙点头一一回答起来。
眼瞅着李二哥将李介丘又领进了屋子,大门口的叶陈氏翻了个白眼,小声嘀咕道:“又来了又来了。青天白日往屋里请男人不够,天都要黑了,还领着汉子往里进!还是读书人家,一点儿不检点。”
叶小尘听到了她的嘀咕,有些不悦地皱起秀气的眉头,不禁朝叶陈氏瞪了一眼过去。
叶陈氏被他一眼看得心里发毛,立刻气不打一处来,扯着嗓子骂起来:“嘿!你个小贱哥儿,你还敢瞪老娘!”
要是以前,叶小尘或许还怕她,可现在李介丘已经回来了,就只隔了一堵墙而已。叶小尘才不将她放在眼里,眼皮先上一翻就又白了一眼,也不多说,转头就走。
叶陈氏立时气得火冒三丈,偏偏还拿他毫无办法。
叶小尘去找了赵安业,领着他去屋里见李介丘。
赵安业亲自守着陶罐煎药,听到李介丘回来了,他才把手里的蒲扇交给身边的赵安月,叫他好好看着,然后起身跟着叶小尘进了房间。
李敏娘已经醒了,正靠着枕头坐在床上,虚弱地伸出一只手给李介丘把脉。
赵安业进门就看到李介丘微微蹙着眉毛给李敏娘把脉,他连呼吸都不敢了,就怕自已今天的处理有问题。
“你怎么这么笨!我教只猪都教会了!”
“算了!我看你趁早别学了!滚回去种田吧!”
“没用的废物!我要你有什么用!成事不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