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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渣男后,我把夫郎宠上天了+番外(73)

作者:鹭识朱衣 阅读记录


杨禾很快做好了心理建设,然后抱着包袱出了门。

杨禾也算这屋子的半个主人,见他真打算离开,李介丘和叶小尘不好再留,也跟着走了出去。几人都没再管王大根,任他四仰八叉躺在冷地板上。

杨禾一边走,一边对着李介丘问道:“那个年礼,你有什么想法吗?”

还真没有。李介丘是半点头绪也没有,他摇着头笑道:“完全没有,那可是太傅啊,就算清廉,但肯定也见过不少好东西,一个屏风还能绣个花儿出来。”

杨禾也跟着叹了口气,觉得这钱是真不好赚,他低着眉嘟囔道:“这钱果然是不好赚……不过,太傅到底是个啥官啊?很大吗?”

听到这话,叶小尘也眨着眼睛看了过来,显然很好奇。

这平民百姓其实压根不知道什么是太傅,什么是丞相,他们听说过最大的官就是县令了,再大的就不清楚了,总之都是官大老爷!

李介丘解释起来,“太傅就是太子的老师。太子知道吗?太子是皇帝的儿子,很大可能也是下一任皇帝。”

呀,那可是天大的官了!

叶小尘惊得一抖,说话都带颤音,“天啊,咱、咱要给这样的,大官绣屏风?!他能看得上?”

“是啊!”一想到自已要给这样的官大老爷绣屏风,杨禾就开始发抖了,“皇帝儿子的老师!我的天,我见过最大的官就只有镇上的差役!连县令老爷也只是听说过,见都没有见过!这么厉害的官啊,他能看得上我的绣活儿?”

这确实是个难题。李介丘琢磨好半天也没有头绪,只好说,“这个崔老官至一品,眼界自然不是我们可以比的,要想图珍图贵肯定没什么指望,只能想条奇路,有什么东西是这个崔老没有见过又感兴趣关心的。”

李介丘一时还真想不起来,他压根不了解这位老大人,根本不清楚对方的喜好。

几人一边聊,一边走,走到分叉路的位置才分开。杨禾抱着包袱去了里长家,一路都在唉声叹气,想着怎么找里长说这件事,和离的哥儿丢脸,他会不会觉得自已带坏了村里的风气,不愿意帮他?

杨禾是越想越愁,都快愁成一张苦瓜脸了。

再看看李介丘,他等到杨禾走后,才大大方方牵起了叶小尘的手,小声说道:“要不要去新房那边看看?听说打井的师傅过去了,正在看地呢。”

叶小尘点点头,由他牵着走。

李介丘沉默了一阵,才忽然说道:“还记得我们上次去挖笋遇到的那事吗?”

叶小尘一听就懂了,羞红着脸看向他,小声问道:“……记得啊。怎、怎么了?”

李介丘又顿了顿,最后还是说了,“那个男的有点像王大根。只是当时我没看到他的正脸,不敢确定。不过王大根平常都在镇上厮混,前天刚撞到那档子事,昨天就看到王大根了,这也太巧了些。”

“是他?!”李介丘这样一说,叶小尘也顾不得害羞了,不过还是脸红,这次是气红的,“还、还在村子里,他就敢这样乱搞!杨禾哥还在呢!太过分了!”

叶小尘气得恨不得现在就返回去,狠狠朝王大根踹两脚!

叶小尘瞪圆了一双眼睛,气冲冲地盯着李介丘看,凶道:“你刚刚怎么不、不告诉杨禾哥!”

他凶起来也没什么威慑力,更像一只弓着脊背炸毛的幼猫,但其实连指甲都没有长好,爪垫也是软绵绵嫩乎乎的。

被气急的叶小尘质问,李介丘也没有生气,还冷静解释道:“我毕竟没有看到那人的正脸,只是神似,我一时也不敢确定。不是十拿九准的事情,我也不好和他讲。”

是这么个理,叶小尘咬着嘴垂下脑袋,瓮声瓮气地嘟囔起来,“哦……对、对不起。我不是、故意冲你吼的。”

李介丘笑了笑,伸手托起了叶小尘的下巴,语气调侃道:“就你这样的,也算吼?”

叶小尘不好意思地说道:“反正、反正对不起。”

李介丘点点头,接受了叶小尘的道歉,甚至还说道:“那你喊我一声相公,我就原谅你这次吼我了。”

叶小尘:“???”

这两者之间有什么关联吗?!叶小尘瞪圆了眼睛,不可置信地盯着李介丘。

李介丘却说:“叫一声呗。你昨天不是叫得挺好的吗?”

叶小尘想了好一会儿才想起来,他说的这声相公是什么时候叫的。

那是给秦执介绍菜品的时候,他提了一句李介丘,称他是自已的相公。那时候他就觉得有些不好意思了,悄悄看了李介丘一眼,见他神色正常,当天也没有借此找他“麻烦”。

本来还以为这事就算这样过去了,哪知道李介丘突然又提起,也不知道是惦记了多久!

李介丘一副很有耐心的神色,端着手等他叫,“小尘,叫一声啊。”

叶小尘窘得都不会说话了,一张脸涨得通红。

大白日的,还是在外头,他根本不好意思叫,憋得说话都隐隐带着哭腔了,苦着脸讨饶道:“……哥、哥哥。”

第86章 耳光

叶小尘面皮薄,死活不肯喊相公,瞧他脸上红得快要滴血,李介丘也不敢再继续逗弄下去,暗暗想着这把得在夜里找回来。

他嘴角噙着笑,揉了揉叶小尘的手腕,小声哄着,“好了,不逗你了,我们去看新房,嗯?”

可算揭过这层话题,叶小尘飞快地点头。李介丘被他这一阵小鸡啄米式点头逗得直笑,牵着人往新房去了。

他们从杨禾家出发,期间路过了白茅河,河边的白茅草越长越盛,远远看着像一重又一重的雪白浪花,飞絮蓬松柔软,似秋芦飞雪。

本是美景,可叶小尘看了却觉得有些萧条,语气也不自觉低落了许多,“你知道、白茅草有什么用吗?”

白茅草?

李介丘职业病犯了,神色一动,下意识就接了话,“清热凉血,除湿消肿。”

“它还是药啊?”叶小尘惊了一下,脸上霎时没了那层沉郁。

李介丘回过神,刚刚叶小尘说的效用定然不是药效,他点点头,又问道:“它还有什么用?”

“去年我和杨禾哥,一起到白茅河割了白茅。絮草毛绒绒的,我们买不起棉被棉衣,就把白茅絮、絮进被子和衣裳里,就靠这个捱过冬天的。我刚刚看了,杨禾哥的衣裳还是絮的白茅,他明明已经赚了钱,可还是舍不得买新的棉衣。”

四甲村的冬天很冷,会下雪。李介丘难以想象叶小尘这些年到底是怎么过来的,就靠这片白茅草?

他心疼地抓过夫郎的手,小心翼翼地揉过每一节细细瘦瘦的骨节,望着叶小尘的目光温和又深情,“小尘,以后都不会了,我以后常给你买新衣裳,叫你穿都穿不过来。”

“我知道!你来,来了后,就对我很好,给我买新衣裳、买零嘴。我以前都穿白茅草絮,的冬衣,我也那样撑过来了,我以为白茅草,和棉花是差不多的,可只有自已穿过才知道,棉花好软好软又,好暖好暖。”

叶小尘先是急急忙忙地点头,生怕李介丘替他着急。

“我、我现在很好很好!就是、就是杨禾哥,我不知道他今年会不会给自已买棉衣,真的好暖和好舒服。穿上棉衣,再买炭过冬,今年肯定就不会长冻疮了。”

李介丘揉了揉夫郎的耳根,小声说道:“会的。他既然已经决意和离,日子一定会越来越好的。”

他小声说完,心忽然又提了起来,抓过叶小尘白净瘦长的手指,挨个挨个细细看,“你也长冻疮?每年都长?”

“长。手指、脚趾、耳朵,每年都长,可能太冷了吧。”叶小尘小声说,“不过今年肯定不长了!我今年有你了,有新棉衣!”

但李介丘仍旧轻轻皱着眉,他知道,冻疮是易发病,不仅仅看天气冷暖,还看个人体质和耐寒能力。妙手回春的李大夫头一次对着一个小小的冻疮如临大敌,他捧着叶小尘的手继续说,“入了秋就不许用冷水洗衣裳、洗碗了,我以后每天给你烧水。我下次去镇上再给每个人买两双厚袜,晚上穿着睡觉。再看看青锋最近有没有猎到野兔,我去买两只,给你和小满定一只耳捂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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