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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渣男后,我把夫郎宠上天了+番外(273)
作者:鹭识朱衣 阅读记录
李介丘看他一眼,“喊你叔叔也喊得挺亲切。”
试图诱哄小满喊哥哥,但屡试屡败的秦执噎了一下,再回神时李介丘已经牵住叶小尘的手往前走了,他追前去,喊道:“李兄啊,你教教他啊!公子我年纪轻轻的,喊什么叔叔,咱大的小的各论各的,各喊各的不行吗?”
李介丘没搭理他,牵着叶小尘朝前走,倒是身边的叶小尘听得笑了两声。
他低头问道:“笑什么?”
叶小尘抿着嘴角,带着笑意说道:“秦老板像个、小孩儿一样,怪好笑的。”
李介丘也跟着点头,还微微弯腰冲叶小尘小声回答道:“我也觉得,他还没有咱小满成熟呢!”
已经追上来的秦执:“……”
大少爷叉着腰喊道:“我真的听见了,我两只耳朵都听见了!到底是谁教你们这样讲悄悄话的!”
吵吵闹闹入了席,来得正是时候,正巧开席了。崔府的几个主人也陆续到了,有刚刚才见过的崔老和崔老夫人,也有一对年轻些的夫妇,许是二人的儿子儿媳。
又是客套了一番,一阵接一阵的祝寿声,这些话轮上一圈又是过了好些时间,最后随着崔老一声“请诸位动筷,畅怀痛饮”,坐席上的客人们才拿起筷子。
崔家的菜席自然都是好东西,鲜菌野鸽汤、香酥鸭子、酱腌鹌鹑、红油肚丝……厨艺也都是不错的。
连叶小尘都夸赞道:“味道真好!杨禾哥,你试试这道、鸽子汤,特别鲜,我看里面还加了当归、党参,都是补身体的。”
杨禾依言点头,正要听他的话盛上一碗,结果还没伸手就见身边的羌原已经默默无声地端过了他的碗,舀了一碗放到跟前,还说道:“小心烫。”
杨禾笑得眯起眼睛,还不忘打趣叶小尘,“又是当归又是党参的,不晓得是你学得好,还是他教得好。”
要是以前叶小尘已经羞得红脸了,但这时候他早已经修厚了脸皮,甚至还伸着筷子给李介丘夹了一片鸭肉,说道:“自然是、我学得好,我相公也教得好!”
杨禾笑他:“厚脸皮。”
李介丘也听得发笑,觉得这个模样的叶小尘实在可爱,喊出来的“相公”也尤其好听,要是他夜里也能这样大方就更好了。
李大夫一边打着如意算盘,一边也给叶小尘夹了一筷子菜。
一席饭约莫吃了半个时辰,这才渐渐到了尾声。
秦执这时候端起了酒杯,冲几人说道:“你们先吃着,那边有些生意人,我去应酬一番。”
生意场上的事情,自然没有拦着人家的道理,几人都点了头,叫他先去忙自己的。
结果秦执走了没多久,就有一个喝得晕乎乎的年轻男人跌跌撞撞走了过来,他脸上酡红,手里提着一只酒壶,笑呵呵地走了过来。
来人是李延之,只他一人,并不见李慎明的身影。
这醉鬼停在几人桌前,又用嘴对着酒壶壶口猛地喝了一口,最后才说道:“李介丘,你都被赶出去李家了,现在又厚着脸皮赖上秦老板进了崔府的门!你当你是谁啊,这崔家是你想进就进的?”
这人明显醉得厉害,说话比之前更加口无遮拦,还吊着眼睛笑嘻嘻看着李介丘。
之前就想过,只要李家人不来挑事,他也不会主动招惹,可这李延之却像个没长脑子的,竟然敢在崔老夫人的寿宴上生事。
宾客都在,李介丘并不想扰了老人家的寿宴,只沉下脸低声道:“你喝醉了。”
李延之冷笑一声,醉意迷蒙地凑近看了一圈,忽然一眼盯上了叶小尘,大笑着伸手想要上前,“诶,堂兄啊,这就是你新娶的那个夫郎?啧啧,瞧着也不怎么样嘛,不过长得倒是很白啊!”
眼看着那只手就要伸到叶小尘的脸上了,李介丘本就垮了一半的脸更黑了,他捏住筷子的柄端藏在宽大的袖子里,以尖端狠狠刺向了李延之腰上的某个穴位。
李延之痛叫了一声,立刻收回手要捂,李介丘却在这时候噙着笑悄悄伸脚将人勾倒。醉醺醺的男子脑袋朝下栽了前去,磕得额头起了一个大包,偏偏李介丘还装作无意般抬起脚狠狠碾过了他刚才伸出来想摸叶小尘的手掌。
只听到一声“咔嚓”,像是骨头裂开的声音,李延之一声惨叫。
李介丘又才慌慌忙忙地移开脚,夸张地喊起来:
“哎呀,堂弟这是怎么回事啊!这可是崔老夫人的寿宴,你怎么喝得烂醉如泥!这站都站不稳,还摔在地上叫我踩一脚,为兄当真不是故意的!”
第341章 报仇
“哎呀,堂弟这是怎么回事啊!这可是崔老夫人的寿宴,你怎么喝得烂醉如泥!这站都站不稳,还摔在地上叫我踩一脚,为兄当真不是故意的!”
李延之痛得歪倒在地上,右手痛得发麻,起初还用左手吃力地握着右手手掌,痛得面目都狰狞。可渐渐的,他突然又觉得腰上刚刚被李介丘用筷子刺过的地方越来越痛,痛得他几乎直不起腰,甚至腰部以下快要失去知觉了,就好像瘫了一样。
他的酒清醒了大半,立刻瞪圆了眼睛狠狠指着李介丘,怒斥道:“你!你敢在崔老的府上杀人?你这是杀人!爹啊……爹!”
李介丘皱了皱眉,像是听了他这话颇有些不高兴,还不悦地抬起手抚了抚自己的鼻尖,“堂弟……你这撒酒疯可撒出洋相了,今天是崔老夫人的寿辰,这是大喜的日子,说什么打打杀杀的,没个忌讳的。”
李延之:“你……你!”
这头动静太大,已然惊动了崔家二老,崔老并没有说话,只是面无表情地看着。崔老夫人则是微微带着笑意,不过那笑意也是不着眼底。
她问道:“这是怎么回事?”
正是这时,刚刚还和商客们侃侃而谈的李慎明和秦执都听到了这边的动静,都匆匆赶了过来。
“延之!你这是做什么!还不快起来!”
这崔老的府宅里,崔老夫人的寿宴上,他的儿子一身酒气满脸潮红地倒在座席边上,躺得四仰八叉的,这实在是……实在是很不好看啊!
李慎明脸上的笑都险些没挂住,沉着脸斥责起来。
崔老夫人又低问了一声,仍是笑着,只是语气又低沉了两分,“躺在地上的是哪家的人?”
李慎明只听这声音就觉得头大,正想着措辞应对,哪知道他旁边的李介丘突然站了起来,拱了拱手就开始说话。
“回老夫人,这是晚辈的堂弟,是如今江阳府药商李家的独子。想来是贵府席宴上酒好菜佳,愚弟贪杯多饮了一些,又不胜酒力,这才醉得摔了一跤,请老夫人恕罪。”
虽然开席前说了一句“畅怀痛饮”,可这样的宴席又不是关着门的私宴家宴,所有人吃酒都是守着底儿的,不敢真的喝醉。谁若是在这样的场合上喝得烂醉如泥,甚至栽一个大跟斗,那是能被笑上三五年的!
本身和蔼可亲的老太太笑容微敛,语气也是平静得听不出喜乐,“赶紧扶下去喂些醒酒汤吧。”
可李延之这时候压根站不起来,他腰杆板硬,根本使不上力,一动就痛,像是被尖锐的石头凶狠地凿着腰上的皮肉。
“爹!爹啊!他打我!李介丘打我啊!他把我的腰都打断了!我手指头也断了!痛啊,好痛啊!”
李延之还在那儿嚎着,他像是醒了酒,可又像还醉着,已经完全忘记自己身处在什么地方,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全然不顾及身份体面。
李介丘却听得一愣,下一刻就大大睁圆了眼睛,诧异又不解地摊开手,“这是何意啊?堂弟这是何意啊!”
“这这……堂弟啊,你刚刚突然就一屁股栽倒在我椅子边上,是为兄不好,没有时时刻刻关注着你!你这突然摔下去,我稍不留神踩了你一脚,这是我的不对!”李介丘苦着脸解释,一副百口莫辩的委屈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