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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渣男后,我把夫郎宠上天了+番外(19)

作者:鹭识朱衣 阅读记录


黄文贵的兴奋劲渐渐过了,笑着打量李介丘,玩笑道:“这是给你夫郎做的吧?早听说你小子改邪归正了!还真是浪子回头金不换,可得保持住!”

李介丘被人开了玩笑也没有不好意思,只笑着点头,又问:“这把轮椅要多少钱。”

黄文贵想了想,最后说道:“三百文吧,都是一个村的,给你算便宜些。”

谈好后,李介丘离开了黄家,背着背篓往山里去了。

他着急忙慌出了门,连早饭都没顾得上吃,而赵家刚把蒸好的白面馍馍送到李家,想起才拍着腿大呼道:“哎哟,瞧我这记性,刚刚见了李小子也没想着让他带几个馍馍去山里吃!这臭小子是饿着肚子进山的吧?这还是我家安业买的白面,想着蒸几个馍馍每个人都尝尝呢,吃起来比粗面好吃!”

说到这里,叶小尘立刻放下手里的馍馍,顿时觉得,这松软香甜的馍馍都不好吃了,一脸担忧地望着门外。他早上刚醒,人还犯迷糊,都还没反应过来李介丘就已经出门了。

赵田氏送了早饭就回去了,月哥儿又把小满领走了,说要去河边挖野菜,带孩子去玩。李介丘说过,小满性子太孤,是该多去外面乱跑乱窜,所以叶小尘也没有阻拦,只说别下河。

杨禾留在了李家陪叶小尘,两人长了教训把院门房门都锁上了,杨禾还藏了一把菜刀在身边,想着如果王大根再来闹事,他就学李介丘提着菜刀把人吓跑。

两人就关在屋子里,说些悄悄话。

杨禾脸上的伤还是显得狰狞,只是没有昨天看着那样吓人,血糊糊的,可见李介丘配的药确实很不错。

主屋比侧屋好很多,宽敞,床也软和。因为是李介丘和叶小尘的床,杨禾没坐,只悄悄摸了摸,像棉花一样软!也不对,指不定这下头就铺的棉花呢!

杨禾有些羡慕,怎么李介丘就能变好,而自已的夫婿还是那个糟心样。

他叹了口气,但最后还是拿起布开始认真做衣裳。

叶小尘倒很关心新绣品的事情,等私下没人才单独问了杨禾,“杨禾哥,昨天他说的那件事,你真考虑好了?”

杨禾放下手里的针线,眼神望着前方,有些空洞无神,好一会儿才说道:“试试吧,说不定能行呢。”

他其实也没有全然相信,只是前路渺茫,他抓到那么一点光亮也不肯撒开手,只期望着……万一能行呢?万一成功了呢?这是他最后的活路了。

两人又谈了许多,翻来覆去也是这些琐事。一直到了正午的时候,都快吃饭了,隔壁赵田氏也做了他们的吃食,远远都能闻到饭菜的香气。这烟火气总能让人放松心情,两人都松快许多,杨禾连做衣服的速度都快了好多,短短半日就做好了一件秋衣,他还在领口绣了两穗稻花,说是期望叶小尘以后能过上衣食无忧的好日子。

正想着大好的未来,可总有人来煞风景。

院子的大门被拍得啪啪响,外面传来一个凶恶妇人的叫骂声,“叶小尘!你个小贱人,赶紧给老娘出来!你这便宜儿子教得好啊!都敢和我家小宝打架了!小贱人养的下烂货!”

叶小尘立刻听出来了,这是他那位后娘。

第20章 恶亲

是叶小尘的后娘。

若说婚后两年,叶小尘日日活在家暴中,那未嫁前,就是日日活在磋磨和责打中。除了小时候过了几年舒坦日子,自他亲娘死后,继母进门,在叶家就再也没有他的位置了。

父亲叶大成耳根子软,后娘说什么就是什么,刚进门就断了他读书的路。那时还算收敛,不曾殴打责骂,只日日冷眼,脏活重活全扔给他。后来后娘生下二妹和小弟,自觉站稳了脚跟,对他更是吆来喝去,稍有不如意就抽出竹条狠狠责打他,最后更是五两银子就把他卖了出去。

叶小尘如今对她的声音已经生出恐惧,只听到就止不住发抖。

但听后娘叶陈氏的话,外面似乎还有小满!叶小尘心里一慌,下意识就抓住了身边杨禾的袖子,无措地盯着他看。

杨禾也怕,但他得挡在叶小尘面前,念头一转,抽出那把菜刀就闯了出去。

哗的推开门,抬刀迎向众人。

杨禾壮着胆子说话,“你,你想做什么!!”

叶陈氏脸面迎了刀刃,先是唬了一跳,可一看竟然是杨禾,当即就笑了,骂道:“哟!是你啊!拿刀吓唬谁呢!赶紧喊叶小尘滚出来,这事非得给个交代!”

也是她故意的!村里谁不知道叶小尘的腿受伤了,已经在家躺了好多天,偏她装成不知道的样子,还非得喊叶小尘出来。

叶陈氏手里拽着一个哭肿了眼圈的小胖子,小胖子抱着她的手还在抽抽搭搭抹眼泪,一副委屈得不得了的样子!身边还跟着赵安月和小满,平日里像个小辣椒一样暴脾气的月哥儿此刻却把小满抱在怀里,一直低着头,缩着脖子也不说话。

“叶小尘!给我滚出来!小娼货,谁教你的规矩,长辈来了也不知道出门迎接吗?!”

杨禾挡在门口,举着把菜刀直哆嗦,声音都在颤抖,“你不许进去!小尘受伤了!根本不能下床!他出不来!你赶紧离开!”

“哦……”叶陈氏才不怕他,面对刀口也是叉着腰耀武扬威,一个“哦”字转了好几个调,阴阳怪气拖长尾音,“还差点忘了!这赔钱货被他男人打断腿了,现在还在床上躺着呢!呸!活该!小贱蹄子,怎么没把你打死!”

杨禾哪里闹得过这样的泼妇,举着刀也只是壮胆,根本不敢真的动手。现在堵在门口怕得浑身发抖,但还惦记着屋里的叶小尘,不敢放这泼妇进去。

就在叶陈氏想要直接推开杨禾闯进去的时候,隔壁赵家的门打开了,赵田氏走了出来,叉着腰与她对骂,“我说大白天谁家狗没拴好跑别人家门口乱吠!原来是你这八婆!怎么?你家里死人了,跑这儿来号丧?!”

“也是怪了!小满和你儿子打架??小满多大,你儿子多大!小满打得过你家那个小胖子!!”

见了亲娘,刚才一直垂着头的赵安月才终于抬起脸,带着哭腔委屈兮兮叫了一声,“阿娘……”

赵田氏看过去,这一看不得了,月哥儿的脸上竟然有好大一个巴掌印,半边脸又红又肿。

赵田氏立刻红了眼睛,撩袖子就冲了过去,抱住月哥儿问,“我的儿!这是怎么了?!谁打的!”

月哥儿把怀里的小满搂紧,说道:“她……她刚刚要来抢小满,我拉了一把……她、她就打我!呜……娘,痛死了。”

小辣椒忽然变成了被霜打的小白菜,瘪着嘴巴开始掉眼泪。也对,月哥儿虽然是个暴脾气,但到底只是十来岁的半大孩子,对上叶陈氏肯定是要吃亏的。

“陈彩兰!你这杀千刀的!你敢打我月哥儿!”赵田氏心疼小儿子,气得冲上去抡起胳膊就要往叶陈氏脸上扇。

叶陈氏是村里有名的泼妇,和好几个妇人婆子都打过架,她可不怕,推开儿子就奔了过去,攥着赵田氏的头发就开始拉扯。

月哥儿一看自已阿娘和叶陈氏打了起来,哭叫了一声“阿娘”“你个老虔婆,你敢打我娘”。然后把小满往杨禾的方向推了推,反身也缠了进去。落下的小满没人照看,杨禾担心他被小胖子欺负,立刻丢了刀扑过去把孩子抱住。

妇人打架,或是扯头发,或是用指甲挖掐。赵田氏虽然是个急脾气,但和村里人都处得不错,别说打架了,都很少红脸。但叶陈氏就不一样了,她是打习惯,打出技巧了,母子两个人都没压住她。还能抽空拽下一把赵田氏的头发,又在月哥儿的腰上狠狠掐一下,用指甲用力拧。

等三人纠缠打了好一阵才撒开手,都坐在地上喘气。赵田氏的头发被扯得乱七八糟,包头发的头巾也不见了,现在就像个鸡窝一样顶在头上。月哥儿龇牙咧嘴捂着自已的腰,痛得直抽气,肯定是破皮了!叶陈氏也没有好到哪儿去,头发散乱,裤子也被踹了几个灰脚印,但还是得意地笑了,显然对自已以一敌二的战果很满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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