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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渣男后,我把夫郎宠上天了+番外(185)
作者:鹭识朱衣 阅读记录
赵安月气哼哼说道:“是我昨晚上答应了今天要给它留肉骨头!但今天人太多,菜都吃完了,它的骨头也没了。它肯定生气了,故意报复我!”
林青锋立刻哄道:“我帮你教训它!”
赵安月却撅了撅嘴,皱着鼻子看向林青锋,苦巴巴问道:“你要打它啊?”
这问题……林青锋琢磨了一下,抓住了正确答案,“……不打。”
赵安月也点头,说道:“嗯!它还是一只小狗,比较淘气,还不懂事的。”
林青锋也跟着点了点头,想了想,又说:“那我明天把黑子牵来,让它娘叫它好好做狗。”
赵安月:“……也可以吧。”
二人就这样说了一路,到了里长家借了牛车。陶礼一听是二郎要去镇上,他也不知道是想到了什么,摇着头叹了一口气,又喊儿子给牛喂足了草,然后才让林青锋把牛车拉走了。
林青锋赶着车回去的,速度不快不慢。小白在前头疯跑,跑了一圈发现人和牛都没有跟上来,又疯跑回来,朝着牛就是一阵狂吠,可能是在嫌弃这大块头中看不中用吧。
骂够了牛,它又撒腿跑没了影。不过没多久竟然从后面的小山坳上跑了下来,也不知道这傻狗绕了多大一圈!总之是不嫌累一般,来来回回跑了好几趟。等要快到家的时候,它才跳上牛车,晃着尾巴挤进了赵安月怀里。
田二郎夫妇已经收拾好了,就等着他们把牛车赶回来就上路。
因着是去南山医馆,这叶小尘当然是要一块儿去了,林青锋赶车,那赵安月也不愿意落下,挨了两句骂也非得跟上去。小白也想去,屁颠屁颠跟在后面,被林青锋骂了,它立刻扭头就往回跑,刚跑两步就发现没人注意它,又悄悄跟了上去,又被骂,最后垂头丧气地回了家。
驾着牛车到了宝塘镇,几人等林青锋停好牛车就进镇了,今天不是赶集的日子,天气又越来越冷了,镇上显得有些冷清,来往的行人也不太多。
几人一路到了南山医馆,进门就看见阿春搭着小板凳在擦桌子。
小娃娃一眼就看见了叶小尘,眼睛都亮了,立刻跑下来冲进了叶小尘的怀里,叫道:“小尘哥哥!你又来看李大夫的吗!”
听到“小尘哥哥”几个字,坐堂把脉的李介丘下意识朝这边看了一眼,果然见着了叶小尘。还不止他,这身后还跟着好几个呢,赵安月和林青锋就不用说了,都是老熟人,但另外两个好像是赵婶的娘家侄子?
这半生不熟的人突然找了过来,肯定是有事儿!
李介丘心里有了猜测,又朝叶小尘递了一个“稍等”的眼神,然后才回过头看向眼前的病人。
患者是一个年轻女人,她好像是悄悄来的,时不时就要抬起头看一眼周围,生怕看到熟人了,神色也很急,只想着看完了能早点出去。
“大夫,怎样?这要不要紧啊?”
李介丘先安慰了两句才说道:“你先别急,不是什么大问题。你这是头胎吧?还不太稳,我给你开两副安胎药,好好养着就行。你这已经见了一次红,下次若再有不适,一定早点来看大夫。最近就好好休息,不要做重活。”
女子连连点头,点完又不确定地问道:“这能吃药吗?会不会对孩子不好?”
李介丘:“???”
给李大夫整无语了,他条件反射问道:“你都见过一次红了,当然要吃药!而且,你还又拖了两天,本来一早就该来的!”
女子犹豫不决,小声说道:“可……可我婆婆说不能吃药,吃了药对孩子不好,生下来娃娃有病!而且、而且她还说头三月不能给人知道怀孕的事,知道了这胎铁定就留不住了!我就不敢啊……我婆婆生了四个,她有经验啊!这不听老人言,我怕吃亏啊。”
李介丘:“……”
给李大夫整沉默了,果然,不管在哪儿都有这种自以为是的老人,自以为吃过的盐比你吃过的米还多,走过的桥比你走过的路还多。
李大夫无语问道:“你婆婆是大夫?”
女子摇头,还觉得他这话问得古怪,答道:“哪有女人当大夫的!”
李大夫又问,“你婆婆是稳婆?”
女子还是摇头,说道:“不是。”
李介丘叹了口气,又说:“这专业的事儿还是交给专业的人来办。”
女子好像听不懂这话,神色显得迷茫。
李介丘叹气更重了,朝女子伸出了四根手指,“你婆婆生了四个是吧?我这治过的孕妇至少有四十个。”
第228章 抑郁
“秀、秀姐儿?”
那边的病人是一个年轻孕妇,听到那个“孕”字众人都如临大敌,叶小尘和田二郎倒还表现得比较镇定,赵安月却不免有些紧张,神色都慌乱了两分。
秀姐儿听到了赵安月在叫她,但她似乎没什么反应,只偏着头看向李介丘的方向。李大夫正低着头写药方,一边写一边小声劝说不敢喝药的病人。那年轻女子规规矩矩坐着,双手总是不自觉地抚摸自已的小腹,总是小心翼翼地动作,细细看眼底还藏着几分温柔爱意。
那女子的神色终于松动了两分,接过了李介丘递给她的药方,说道:“好吧,那我先吃着,要是再有问题我再来。”
李介丘朝他点点头,然后就看着那病人拿着药方去找郭观拿药。或许是因为许大夫今天不在,郭观没有师父管着,人都些懒洋洋的,没精打采地佝着脊背,见有人过来才又立刻站直身体,悄悄咽下那个即将脱口而出的哈欠。
等病人走后,李介丘才朝叶小尘招了招手,小声道:“过来吧。”
叶小尘立刻向田二郎眨了眨眼睛,示意他赶紧扶着秀姐儿过去。
他自已倒没去,只对着李介丘悄悄挤眼睛,偷笑了两下。李介丘说过,这病人也有隐私,外人不能听诊,所以他就待在一旁,顺便帮阿春擦了擦他够不到的高架子。
赵安月倒不知道这些,紧张兮兮地凑了过去,但很快被眼疾手快的叶小尘拉了回来。
那边的夫妻二人已经进了小堂室,田二郎扶着秀姐儿坐下,又担心地低头看着妻子,想说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
“把手给我。”李介丘观察了秀姐儿的神色,然后垂下眸子低声问道,“是上次没有调养好?”
李介丘起初以为是小产留了病根,可一把脉才觉得不对,这时他才恍然。
“心里憋着事,对身体也不好的。”他像是无意般说起,语气也是漫不经心的。
或许正是因为他随意的语气,反而让秀姐儿觉得更轻松些,让她觉得没有用异样的眼光看待她。只是……只是这心里的事儿哪里是她做得了主的。
秀姐儿苦笑了两声,“我也不想憋着啊。”
她云淡风轻般的,可田二郎却很急,连忙道:“李大夫,这是病吗?”
李介丘朝他点点头,又说了两句,“对,郁则气滞,易焦虑胆怯、失眠多梦。”
田二郎忙问道:“那、能治吗?”
李介丘还是点头,提起毛笔开始写方子,“我开一些疏肝解郁的药,每日煎服。”
说罢,他静静写完药方,又低眉看了秀姐儿一眼,温声道:“你先坐着歇一会儿,我带二郎去拿药。”
秀姐儿一愣,旋即才缓慢点头。他也朝叶小尘看去一眼,递了一个眼神,叶小尘心领神悟,立刻拉上赵安月走到了秀姐儿旁边,一左一右的站着同她说笑起来。秀姐儿不怎么笑,叶小尘也是老实巴交的性子,全靠赵安月大大咧咧哄人。
李介丘就是这时候把田二郎领走了,他拍开了药柜前站着的郭观,确定没有人后才小声问道:“她后来是不是又轻生过?”
田二郎一僵,脸色颓靡,许久才慢慢点头,答道:“……是。有过两次,是我娘说了些难听的话。不过我后来看得紧,幸好没出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