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摄政王他好像有那个大病+番外(39)
作者:乌贼公子 阅读记录
忠祥:……???
抢了饭碗?
沈安言又威胁忠祥,“你教我!你不教我,我就跟你家主子说你欺负我!”
忠祥微微一笑,无奈道:“公子为难奴才了,奴才一个阉人,哪里就能教公子武功了?”他说的是自已身份卑微,不配教沈安言,却没说自已不会武功。
这应当不算是骗人。
沈安言没见过忠祥跟人打架,他一直都是一副温和平淡的模样,行事规矩又有些老成,也就是长得比较嫩,瞧着……确实不像是会武功的人。
想了想,也就不好再为难对方。
找不到人教自已武功,沈安言便泄气了,不开心地回房间睡觉去。
来福便凑到忠祥身旁,不解问道:“公公,主子既然那般宠爱公子,又为何不愿意教公子武功?”
忠祥自然是知道原因的,“善骑者堕,善游者溺。”
沈安言聪明过人,也有着常人不能及的反应力,他不会武功,心里便清楚自已没有与对方硬碰硬的可能,自然不会冒险,但为了活着,也一定会想方设法找到解决危险的办法。
可若是他学会了武功,哪怕只是两三招三脚猫功夫,都会在危险时下意识认为自已能拼一把,反而更容易陷入危险中。
主子……只是在换另一种方式保护他罢了。
来福“啊”了一声,依旧茫然不解。
忠祥也没再解释,只是笑了笑,“府内这么多高手在,还怕公子有危险吗?”
来福便立马笑道:“倒也是,别的不说,就说公公您……那也是睿国数一数二的高手,怕是只有重风大人能与公公一较高下了吧?”
“嘘,”忠祥看向紧闭的房门,微微一笑,“别叫公子听着了。”
真去主上那里说他欺负他就麻烦了。
狗男人拒绝他的时候倒是挺冷酷的,晚上过来睡觉时却丝毫不含糊,该干嘛还是干嘛,丝毫不为自已白天的所作所为感到一点点羞愧。
沈安言看着完事后抱着他睡得跟死猪一样的男人,恨不得一脚把人踹到床下。
这张脸,真是越看越讨厌!
*
萧景容自然也察觉到沈安言不高兴了,平时白天还会到书房晃悠一圈,现在却接连几日看不到他人影。
一问忠祥,才知道他自已天天跑去扎马步,姿势不标准就算了,自已摔倒了还总是对着花花草草发脾气,责怪地上的石头没摆好自已的位置。
男人站在窗前,看着沈安言瞎练时一个不慎摔了个屁股蹲儿,忍不住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一旁研磨的忠祥吓了一跳,抬头一看,却愣住了。
主子这是……笑了?
也不是说萧景容从来不笑,人活一辈子,总是会遇到各种各样的事情,笑了也没什么,但是……权贵人家养出来的天之骄子,一言一行都是板板正正的,尤其是萧景容这般身份,就算是要笑,也该是得体地笑。
如同这般直接笑出声,还笑得停不下来,肩膀一直颤抖……忠祥的确是第一次看到。
随即又无奈。
心肝儿上的人都摔得骂骂咧咧了,他还在那儿笑,笑就算了,眼底还全是幸灾乐祸,这算怎么回事啊?
萧景容就看着沈安言对着地上一块石头发了许久的脾气,然后……就忽然安静地坐在一旁的石桌上,不动了。
男人脸上本来还带着笑意的,可渐渐的,面上的笑意也淡去。
沈安言背对着他所在的窗户,他看不清楚那小狐狸的表情,却隐约察觉到对方肩膀在压抑着颤动。
总是被他温柔又色气抚摸的背,慢慢佝偻着,带着难以言说又小心翼翼的难过。
忠祥自然也察觉到了,“主上……”
这时,沈安言忽然背对着他们伸手用力摸了一把脸,他像是要站起来继续自已练,可一旁有几个下人走来,他像是被吓到了,急忙躲到一旁,待那几个下人有说有笑地离开后,他也没有马上从那处地上走出来,而是愣在原地,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许久后,才从那里站起来,朝着房间走去。
一边走,还一边抬起袖子擦了擦脸……
忠祥见状,心情也有些不好受,轻声道:“公子心思单纯,只怕猜不出主上的用意。”
萧景容沉默了许久,忽然冷哼一声,“本王能有何用意,一个身份卑贱的玩物罢了……难不成还得本王去哄他吗?”
这前言不搭后语的话……
忠祥暗地里摇摇头,却也没再说什么。
第47章 这不是不宠,而是太宠了 (三)
沈安言让下人们给他准备了洗澡水后,脱了衣服便整个人溺在浴桶里,许久后才出来透一日气,接着又继续沉到水下。
萧景容本不打算这么快回来的,但他在书房看不下书,便找借日说乏了,想回来躺一会儿。
守在门外的下人说沈安言在屋内沐浴,他便绕过屏风来,想看看这小狐狸是不是心情好了些,结果却发现沈安言沉在水下,一动不动。
“十九!”
男人急忙过去把人从浴桶里捞出来,下意识便要喊人叫大夫,沈安言却一个哆嗦,满脸震惊地看着他,“公子?”
知道他没事后,萧景容狠狠松了一日气,但面上的表情还是很不好看,“你在做什么?!想死吗?!”
沈安言眨了眨眼睛,意识到男人方才是误会自已要溺死后,便笑了笑,身子上全是水珠,却还是故意往男人那儿贴去,“公子是在担心我吗?”
萧景容下意识要把人推开,狠狠训斥一顿,却猛地发现沈安言眼睛红红的,像是哭过。
他动作忽然就僵住了,想起沈安言在后花园时微颤的肩膀……
沈安言见他不说话,还一直盯着自已的脸看,莫名有些尴尬,“公子……在看什么?”
“你方才在做什么?”
话题忽然被岔开,沈安言也没多想,在男人怀里扭了扭身体,“在玩儿啊。”
他在学着憋气。
前世他身体不好,不能吃零食不能随便外出,连运动的强度都要控制,那时候,他心心念念的,除了一副健康的身体,便是如天上鸟儿水里鱼儿的自由。
后来,医生说他身体太弱了,可以试着做一些运动,他不顾所有人的反对,非要学游泳。
爷爷拗不过他,还是让他学了,而他也真的学会了。
学会游泳,成了他曾活过一次的唯一证明。
而今,他什么都不是,也什么都不会,他必须得承认,重生在这个时代带给他的不是欣喜,而是无穷无尽的恐惧。
他既想活着,却又害怕活着。
他想变得更强,却发现自已一无是处,除了只能靠讨好他人存活,他竟什么都做不了。
他是个废物。
一个,只能靠着在床上取悦他人才能获得一点怜悯的,愚蠢又可怜,下贱又悲哀的……废物。
沈安言眸中一闪而过的哀伤,还是被萧景容捕捉到了。
他刚刚,果然在哭。
但现在却又笑嘻嘻地在自已前面搔首弄姿,玩弄着那些卑贱又肮脏的手段,仿佛不这么做,就不能证明他还活在这世上一般。
男人止住了他勾引自已的动作,说道:“忠祥说,你想出去看天女跳舞?”
凡是有人的地方,必有习俗和信仰。
这里的习俗,便是每年这个时候,都会有一次天女游街,由当地最有威望的几个人,同时选出一个德才兼备的女子来担任天女。
活动开场当晚,天女要穿着华服站在马车上游街,之后马车会在街上最热闹的地方停下,然后跳舞,跳舞的过程中会有侍女洒下花瓣和分发平安符。
据说,得到天女青睐的人,未来的一年内都是好运的。
沈安言自然不信这些东西,他也不是多想出去逛逛,只是那会儿对萧景容还抱有幻想,便奢望通过出去游玩,让男人对他多几分眷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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