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摄政王他好像有那个大病+番外(189)
作者:乌贼公子 阅读记录
他好像……有点害怕听到沈安言的消息。
可忠祥还是说道:“主上,公子这几日身子好似不大好,奴才找了府医每日替他请脉,府医却说公子脉象正常,可奴才瞧着公子的脸色一日比一日差,就连平安都瞧出他打拳时虚得很。”
顿了下,又道:“可公子自从回府后,吃喝都是奴才亲自管着,按照府医说的,温补调理,再配合以药浴治疗,公子还每日吃那些药丸,按理……公子不该如此虚弱。”
他还趁机把沈安言的房间里里外外都检查了一遍,并未发现任何可疑之处。
萧景容的面色变得更加难看,拳头也捏得更紧。
但他并未说话。
忠祥只好继续道:“这几日,公子吃喝也正常,闲暇之余还会吃点点心,那些点心他也时常分发给院子里的下人,就算那些东西有问题,那伺候公子的下人和丫鬟也该一同跟着虚弱。”
他每日贴身伺候沈安言,若是沈安言身边真有什么能害人性命的东西,为什么他一点事情都没有?
本来他也怀疑是沈安言自已偷偷服毒。
可是他这几日虽然没试探出沈安言究竟什么打算,却能看得出,这人依旧想要活着,并且没有想要自尽的打算。
“王爷……”
忠祥还想说些什么,萧景容却已经起身走了出去。
他脚步匆忙,好似还带着怒气。
忠祥不知是哪里出了问题,便也只能急匆匆跟上去。
书房离至雅院不远,可这一路走去,萧景容却觉得格外漫长,他脑中甚至回想起了很多他曾忽略过的细节。
为什么沈安言身上的伤口莫名其妙全都消失不见,连在雍南王府留下的那些倒钩刺的伤口都消失得无影无踪,明明御医曾说过,再厉害的祛疤膏药,也不可能完全把那些狰狞的伤疤完全去除掉,正如钉子扎进木头里,时间再久,也终归会留下痕迹……
御医也曾说过沈安言如今的身子亏空得很,他每日头疼难忍,备受煎熬,但沈安言就算曾经吃过些苦头,他还这么年轻,怎么可能身子就虚弱成这样?
可是来到至雅院后,萧景容盯着紧闭的房门,却怎么都迈不出脚步。
他不知道自已该怎么质问沈安言。
又该以怎样的身份去质问他。
忠祥就站在他身旁,虽不知他怎么了,却知道萧景容此刻情绪不对,便轻声道:“主上,公子如今在休息,不如晚些时候再来?”
萧景容没说话。
忠祥便知道他这是不打算离开,便改口道:“那奴才进去与公子说一声,他方才睡下没多久,怕是刚刚醒来,脾气会不好,冲撞了主上……”
可他刚要进去通报,萧景容便已经抬脚进去。
他推门的动作不大,似乎不打算惊醒沈安言。
毕竟,他也没想好自已该说些什么。
一时冲动来了这里,只是因为受到的刺激太大了,他想不了太多东西,只想着赶快见到人。
进了房内,绕过屏风,看到了落下了帐帘。
第224章 因为我恨你 (一)
帐帘有三道,全是薄纱制成,一般午间休息,最多只会放下两道。
萧景容并未怀疑些什么,只是看到那三道帐帘一同落下,有些担忧沈安言休息不好,就算是薄纱,围得这般严实,对身子也不好。
他小心翼翼掀开了帘帐,只想着看一眼沈安言。
却怎么都没想到……
沈安言背对着他,头发披散着,手里却攥着块帕子,上面隐约沾着血迹。
男人眸子睁圆,如同受了刺激一般,一把将沈安言从床上拽了起来。
沈安言刚咯了血,正虚弱着,此刻头晕脑胀,还耳鸣,根本没察觉到房间里进了人,也没想到萧景容会忽然把自已拽起来。
力度挺大的,但动作并不粗鲁的,似乎还挺照顾他的。
只是这事儿发生得太突然,沈安言被吓着了,他被这么一拽,整个人就被提了起来,然后披散着头发,目瞪口呆瞧着萧景容,好半天没反应过来。
他身上的白色亵衣还松松垮垮地套在身上,此刻凌乱得不行,但衣襟上还沾了点血迹,他面色惨白,虽然表情因为震惊而显得滑稽又可爱,但惨白的薄唇上沾着明显的血迹,那块手帕……也被他这么捏在手上。
明晃晃的罪证!
沈安言是懵了,萧景容也因为看清他咯血而愣住,可一旁的忠祥却很快回过神来,急忙喊道:“宣府医!快,派人去宫里把温太医请来!”
忠祥这一声,把沈安言和萧景容都给喊回神了。
沈安言下意识想解释几句,却不知道自已能解释什么。
他吐了血……也需要解释吗?
可萧景容却沉声道:“下去。”
沈安言抬头看着男人,却发现忠祥在怔愣一瞬后,默默垂眸退了出去。
心里顿时涌出一股不安的感觉。
沈安言心想着,难不成他真应该为自已吐血而好好解释一番?
“王爷……”
他刚一开口,萧景容便沉声问道:“解药在哪里?”
“什……”沈安言怔了下,才明白男人这回是什么意思,他第一反应就是无语,第二反应只能耐心解释,“王爷,我没服毒。”
他要自杀,早就自杀了,至于等到现在?
萧景容捏着他的手腕,仿佛咯血的人是他自已,眉眼间带着十足的冷意,沉声道:“你既然敢用那些药膏,就一定有解毒的法子!解药在哪儿?!”
沈安言这般贪生怕死,为了活着,他甚至不惜委身于他,又怎么可能明知道这药膏是毒药还敢用在身上?!
若他不知道这药膏是毒药,早在发现自已身体不对劲时四处寻找名医治疗了。
沈安言没想到男人居然连这个也知道了。
他沉默了许久,试图抽出自已的手腕,但萧景容却仍旧死死捏着不放。
沈安言只好道:“没有解药。”
顿了下,他又道:“我之前同王爷说过的,那药膏是我在来都城的路上,救了一个神医,他为了报答我的救命之恩,才把这药膏送给我,之后便寻不到踪迹了。”
“你撒谎!”
萧景容显然气得不行,“你既救了他性命,他为何要把这毒物给你?!”
“因为他不知道我会把这东西用在自已身上。”
那老头儿是不是真的神医,沈安言无从判断,但把这药膏给他时,老头便再三叮嘱,这玩意儿不是什么好东西,涂在身上能祛除疤痕,也能令肌肤雪白嫩滑,但假以时日,身子会一天天衰弱,直至五官尽失,走向死亡。
萧景容气急了,“你到底……为什么?!”
男人可能是觉得被羞辱了,也可能是因为别的,竟被气红了眼睛,“难道在你眼里,本王会因为你身上那些疤痕而厌恶你吗?!你就因为要去掉那些疤,要连自已的性命也搭上?!”
“不,”沈安言微微一笑,“那些疤痕并不代表什么,我也不觉得这是一种耻辱,如果能把它们一直留在身上,这也是一种好事,至少可以提醒我……我还有很多仇没报。”
“那你到底为什么?!”
“王爷,你真的想知道吗?”沈安言仰头看着他,惨白的薄唇沾上了血迹,竟显得有些妖艳,“就算知道了,也于事无补,我与你之间……甚至会因此有更深的隔阂。”
“你就算不说,本王也一样能查清楚是为什么!”若他不知道此事便罢了,但既然他知道了,想查出来也不是什么难事。
“王爷知道了又如何?”
“本王就要听你亲口说,到底为什么?!”
沈安言见他如此坚持,只好叹了一口气,但紧接着,他又控制不住咳嗽了几声。
帕子被迫掩上薄唇,很快,鲜红的血水把那帕子染得更湿,连沈安言的指尖都无法避免被沾上。
萧景容瞳眸狠狠缩了一下,他转身便要出去喊人,沈安言便道:“喊人也没用,便是睿国最好的大夫来了也治不了……王爷,我可能要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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