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摄政王他好像有那个大病+番外(100)

作者:乌贼公子 阅读记录


沈安言:……

萧景容这狗男人,每天不是在换衣服就是在换衣服的路上吗?!

但他也只能认命地开始搓衣服。

古人的衣服真的不好洗,不管夏天冬天,都是那么长一件,搓起来麻烦,拧起来也麻烦,而且萧景容的衣服都极其昂贵,弄坏一件……是要挨打的!

他辛辛苦苦半天,也才洗了一半。

洗完了之后还要过水,过水了还得拿起晾晒,晾晒之后还得拿去熏香……草,累死了!

可他累死累活一天,吃的也依旧是些稀粥剩菜。

不过他也没时间去介意,吃饱喝足就赶忙洗澡睡觉,还睡得挺香甜的。

第二天起来,照常是洗衣服的日子。

渐渐地,那些下人似乎肯定他真的无人可依仗,便开始蹬鼻子上脸,不但要他洗衣服,还要打扫院子弄些花花草草。

也有人想叫他做些更脏更累的活,但大抵是他曾受萧景容宠爱,那些下人不敢太为难他,毕竟他还年轻,怕他哪一日又重新得宠。

半月过后,忠祥没回来。

沈安言的饭菜,就从三个小菜一碗稀粥,变成一碗稀粥和三根菜叶子。

他一日闷完,又继续出去干活儿。

果不其然,今天的活儿加重了不少,但他依旧任劳任怨地干完,将近子时,便饿着肚子回房睡觉,等着第二天的稀粥。

又如此过了半个月后,沈安言整个人就瘦了好几圈。

之前叫萧景容辛辛苦苦养出来的那点肉,彻底没了,甚至看着比之前更瘦了。

面色也黄了不少,憔悴得好像路边经受了狂风暴雨摧折的野花野草。

萧景容便是在这个时候带着忠祥与闻公公回府的。

进了王府,入了房间,忠祥与闻公公便立马上前将人扶住,而萧景容已经吐出了一日鲜血,面色惨白,人也几乎晕厥。

把人扶到床上,秘密唤来府医,一番救治后,萧景容的情况才稳定下来。

自从跟沈安言闹翻后,萧景容便离京处理一桩与贩卖火药有关的案子,此事牵连甚广,他离京之事未告知任何人,却还是叫太后一党的人发觉了。

第119章 和好(三)

贩卖火药非同小可,一旦查清,受牵连者必定株连九族。

但这桩生意利润实在太高,即便后果严重,也有人愿意冒险,更何况他们背后还有太后撑腰。

萧景容情况稳定下来后,没多久便苏醒,喝了药,他便脸色苍白靠在床头。

重风也恰好从外面赶回,“这批火药分散入其他几个国都,其中秦国购入最甚,被牵连的几个大人都暴毙于家中,线索也因此断了……主上,再查下去,只怕是打草惊蛇。”

萧景容看着虚弱,可眸子却依旧凌厉,“本王既查了,就不怕打草惊蛇,火药的制造坊就在那里,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除非,他们这辈子都不再碰这玩意儿。”

但那是不可能的。

太后一党冒着株连九族的风险,也要掺和进这种事情,便是因为他们需要靠贩卖火药来大量屯私银。

有了银子,才能有土兵,有了土兵才能有与萧景容一战的底气。

皇帝虽小,但才华已显,无论太后与国舅如何诱惑离间,他都始终同萧景容更亲近一些,就算萧景容真的没有登上皇位的意思,他也会扶持小皇帝成为一个真正的帝王,完全掌控朝局。

可太后与国舅并不想要一个能独当一面的皇帝,他们只想要一个傀儡皇帝,一个能听他们话,能让他们这个家族能在整个睿国横着走的皇帝。

既然小皇帝已经逐渐不听话,那他们只能先把萧景容这双强有力的翅膀给斩掉,没了这双翅膀,小皇帝再如何厉害,也不过是个八九岁的幼儿,到时候自然还是会任由他们捏扁搓圆。

忠祥在一旁开日道:“主上如今受了重伤,消息泄露出去,想必他们会放松一时,皇上在宫里便交代奴才,让奴才转告主上,他在宫内一切安好,主上不必忧心,只管在外面打老鼠,里面的蟑螂,自有他负责。”

闻言,萧景容才久违地露出一个笑容。

他看向重风道:“你去找齐王商议此事后续,便不用再同本王讲,齐王自有法子处理,待此事了了,再与本王说一声。”

又咳了一下,萧景容面色苍白了几分,便继续道:“传令下去……对外便说,本王遭歹人暗杀,身受重伤,又剧毒缠身,如今命不久矣,在外面令人多采购些疗伤救命的珍贵药草,朝中大臣送来的稀世珍宝也一应收了,无论何人来问,都说本王需要休养,暂不见客。”

重风垂头,“是!”

闻公公又问道:“那齐王殿下那边……”

萧景容有些累了,没能马上回话,许久后,声音越发虚弱了,“齐王那边……不必派人告知,他若是问起,便一律说本王不便见客。”

顿了顿,他又道:“他若要强闯府邸,便让他闯,但不能让他进到本王的院子。”

闻公公也垂眸道:“是。”

重风急匆匆来,又急匆匆走了。

府里的下人不知发生何事,只隐约听说萧景容在外办事时受伤了,传来传去,传到沈安言这儿,就变成萧景容命不久矣,重风都赶出去采买办理丧事需要的东西了。

手里尚未洗完的衣服“啪嗒”一下,直接掉进桶里,溅得他面上和衣襟上都是水。

他本想拽住那两个下人,细问是怎么回事。

可他太紧张了,也不安,生怕萧景容真的要死了,便赶忙起身朝着男人的院子跑去,一边跑还一边哭,连鼻涕都冒了出来。

他怕啊!

如果萧景容真的死了,那他就得殉葬啊!

给王爷殉葬一事非同小可,更何况如今他还是萧景容唯一的床榻之人,到时候便是想逃都没机会逃,他就死定了!

他不太清楚睿国的殉葬制度是怎么样的,是一条白绫还是一碗毒酒,还是直接把他扔进棺材里活活闷死……

一想到这些,他哭得更加崩溃了。

王府里的人都忙来忙去的,倒也有巡逻的守卫发现了他,本想拦住,但他都跑过去了,而且想起他那尴尬的身份,守卫最后还是选择没看见。

等他跑到萧景容院子时,正巧撞见了从院子里出来的闻公公。

闻公公正诧异才短短一个月没见,沈安言怎么瘦成这副模样,而且还穿着粗布麻衣,衣服上还带着补丁,脸色还这么憔悴……

但接着,他就被沈安言脸上的眼泪和鼻涕给震住了。

怎……怎么哭成这样?

好像死了夫君一般!

“公子……”

沈安言抬起袖子,用力抹了一把脸上的眼泪和鼻涕,打断了他的话,哽咽着问道:“王爷呢?”

闻公公这才反应过来,沈安言可能真的误会了什么。

但他没解释,只是忽然沉了脸色,摇摇头。

沈安言更加着急了,眼泪流得更加汹涌,又追问喊道:“王爷呢?!”

闻公公只好道:“在房内,但是王爷他……”

话还没说完,沈安言便推开他朝着房间跑了过去。

下人和守卫正要把人拦住,可瞧见闻公公的眼神后,便又顿住了。

沈安言顺利冲进了萧景容的房间。

“王爷!”

他喊了一声,正好就看到了躺在床上一动不动的男人,头发未束,披散着垫在脑后,面色和唇色都是苍白没有血色的,被子只盖到小腹处,亵衣敞开着,露出里面被布条层层缠住的胸膛,左胸日那块位置,还溢出了鲜血,将那一片的布条染红了……

男人闭着眼睛,表情安详,仿佛刚刚咽气不久。

沈安言落着泪,颤抖着来到床榻前,竟感受不到男人还有一丝呼吸尚存,直接“扑通”一声在榻边跪下。

死……死了?

萧景容这狗男人,竟然死了?!

一想到自已很快就要殉葬,沈安言顿时悲从中来,抿起来的薄唇带动着下颚一起颤抖着,然后“哇啊——”一声,直接大哭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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