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龙九顿时气结,你怎么能把我的球丢了呢?再一想,球一直是自己拿着的,丢了怎么能怪季华阳,于是又闷闷地趴在季华阳的背上,死咬住嘴唇生闷气。她感觉到自己把球丢了,还丢在一个找不回来的地方。
季华阳虽然看不到龙九的脸色,但周围的身息陡然间冷了几分,她便知道龙九闹情绪了。她软声哄道:“回头我再找材料给你缝隙一个,可好?”
“不要!”龙九冷冷地一口回绝,再缝的也比不过原来的那只球,她不要。
季华阳知晓龙九那脾气,勾起嘴角浅浅地笑了笑,便不再作声。她驻足在一家客栈外,看到客栈桥招牌才想起自己身上的财物随着身躯一同被天雷劈毁了。她现在除了腹中的珠子和背上的龙九外,什么也没有,包括身上的衣服都是珠子的能量幻化出来的。
龙九见季华阳本来想进这客栈又驻步迟疑,问她:“你想进怎么又不进去?”
“没钱,怎么住店?”季华阳无奈地叹一声,看到店小二吆喝着正往她迎来,她赶紧背着龙九闪人。
钱?龙九想起她在蓥华山脚下面馆里季华阳和她说的那些关于钱的事。她的念力一动,在季华阳身上果然没探到有金银财物,倒是前面那个大肥胖子的袖子里有一个袋子里面装了很多锭金元宝和细碎银子。一个念头自龙九的脑海中浮现,她抬起手指,冲着那钱袋一勾,心念一动,那袋子便落在她的手里。她把钱袋递到季华阳的跟前,说道:“喏,有了。”
季华阳看到眼前的钱袋,眼睛一亮,一手继续托着龙九,一手接过钱袋,轻声笑道,“佩服,神祗就是不一样,轻易就变出钱财来。要不你也教教我是怎么变钱的?我现在回不了蓥华山,又不能为了点钱财物什回皇宫亮出身份,正愁没处找钱呢。”
龙九的俏脸一红,把脸埋在季华阳的背上,没好意思说这钱是她拿前面那个胖子的。她别扭地哼一声,冷声拒绝:“不教。”
季华阳凭对钱袋的手感重量便估出里面大概有多少钱物,便折进不远处的一家装修得十分大气的酒楼,进去后便到柜台问掌柜要间上房,同时把龙九从背上放下来。她背着龙九太扎眼。
掌柜给季华阳开出房间,报出房价,季华阳打开钱袋拿钱时,突然看到里面有一张纸,她展开一看,是张借据。借债人叫郑关,债主是一个叫朱大头的人。这变钱能变出借据来?季华阳疑惑地看向龙九,结果那位主儿压根儿没注意到她这一茬,正睁着一双好奇的眼睛看着大堂某上桌子上的那桌大餐。
季华阳无奈地撇她一眼,摸出两锭碎银子把房钱付了,再把那张借据塞到龙九的手里,然后跟着掌柜朝楼上房间走去。她走出去几步,见到龙九还没挪步,又折回去拉住龙九的手腕把龙九往楼上拖去。
龙九冷冷地蹬一眼季华阳,微一使劲便把手腕自季华阳的掌中抽出。她再次恋恋不舍地看一眼那桌酒菜,这才慢悠悠的、有气没力地跟在季华阳身后朝楼上走去。
掌柜的把房间门打开,并将钥匙jiāo给季华阳,哈着身子说道:“二位小姐里面请。”
季华阳接过钥匙说:“麻烦你上一桌上好的酒菜,店里有什么特色菜都上上来。”她再想去龙九曾一口气吃下一百多碗面条还嫌不够的壮举,又说道:“有什么菜就上什么菜吧,能煮多少菜就上多少。”摸出一锭足量的金元宝递给掌柜,说:“不够再来拿,但有一点,得保密。”
“是是是!”掌柜的虽觉怪异,但有钱赚当然是乐得欢喜,连连哈腰称是。
季华阳等龙九进门后,便把门关上,缓声说道:“九儿,偷别人东西是不对的。”她真没想这么傲气的一位神龙居然会去偷别人的钱,更没想到自己居然脸不红气不喘地花起赃物来。
没传世龙珠的龙九走了几步路就觉得腿软,她坐到chuáng边,淡淡地瞥一眼,轻飘飘地道出句:“我想要的就是我的,拿了又有什么不对?”语气却轻,说出的话却是死不要脸式的不讲道理,偏偏她还说得理直气壮、理所当然。
“……”果然,这神龙的观念跟凡人就是不一样。她坐到龙九的身边,说:“你不是想做人吗?在凡人的世界里,偷东西是犯刑法的,小偷小摸剁手指,不大不小剁手掌,偷得大了就砍头。”
龙九冷冰冰地斜眼睨视季华阳,身上寒气直冒。敢剁她的手指、手掌和脑袋,找死!
面对龙九周身bī人的寒气,季华阳妥胁了。偷就偷了吧,就当是杀富济贫,杀那个不知是做什么的朱大头的富济她们这两个落难公主的贫。念此,季华阳又有点哭笑不得,以她和龙九的身份,居然要靠偷别人的钱来吃饭住店。跟着,她又开始犯愁,照她们这样花,这点钱用不了多久,花完了这点钱怎么办?总不能再去偷呀。这种事,可一不可再。她出身皇室,自打出生就有俸禄养着,还有父母给的无数赏赐,即使到蓥华山修行,父皇也赏了足够的金银财物扩修蓥华山道场,还把蓥华山地界所有良田全部划地蓥华派养她,她一生从来没为钱费过心思。她掂掂钱袋的份量,略一思量心中便有计较。这些钱够买下一间铺子,做点买卖应该能够养活她和龙九。再一想到龙九的胃口,季华阳的额头倏地冒出汗来,若是以她朝廷公主或者是蓥华山长老的身家来说养龙九没问题,但现在沦落在外,没权没势,一点小买卖能养得起龙九这海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