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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怎么做?”贺堪思索了半天都没思索得出自己该怎么做,有些郁闷的询问。
屋子里面空荡荡的,自然没有人回他。
索性贺堪也就是自我发泄片刻,没在意有没有人回答他,他低头看了地壤片刻,脚底下的阴影又继续蠕动,片刻之后,阴影又抓住了一缕精气出来。
正是之前贺堪抓住的尸晦二气。
灰白色的精气一出来就迫不及待的想要远离,只可惜,阴影的爪子十分坚固,它根本逃不出去。
贺堪将这灰白色的精气抓住,随后靠近陶盒中的地壤,地壤依旧散发着微光,接触到灰白色精气的时候,地壤瞬间包容住了这缕精气。
贺堪没有急着将这缕尸晦二气送进地壤当中,他随手一勾,阴影中又出现一个爪子,爪子递出个陶罐,贺堪将尸晦二气放在陶罐里面放在地壤的旁边。
这次,精气中的尸气与晦气从陶罐中溢散开来又染在了地壤之上。
“还好!”贺堪看两者没有任何相互排斥的迹象,这才缓缓松口气,他可不准备让精气与地壤现在就融合,蟾蜍子虽然说过地壤可以承担的起尸晦二气,贺堪依旧没有放下心,他这样做就是先让地壤适应尸晦二气。
确认两者和平相处之后,贺堪就小心翼翼的将陶盒与陶罐放在屋子里的祭桌上面,这祭桌本来是用来放黑色神位的,后来黑色神位变成了镰刀,贺堪也一直没有将这祭桌撤下去,没成想现在派上用场。
两件东西放上去之后,贺堪顿了顿,脚底下的阴影又钻出了一点,形成了一个巴掌大的蛛网,距离这两样东西还有些距离,远远的待着,守在一旁,贺堪也能透过这点阴影看清楚四周。
阴影就如同贺堪手中的蛛网一般,他能敏锐的感知到蛛网上的所有变化。
做完这一切,贺堪这才重新回到床上。
接下来几天,贺堪都在当值。
回到监天司该做的事情还是要做的,白天,他当值,城里有时候还会有诡物混进来,抓一只诡物还会有一只诡物的赏银,贺堪抓了两只,又是两笔银钱入了账,等夜里的时候,贺堪就回了院子。
这几天地壤与尸气晦气相处的还可以,没见到太过于排斥导致两者两败俱伤的画面,贺堪这才心满意足,他拿起桌子上的地壤与尸晦二气的精气分开,先是地壤,贺堪这几天一直都在想这地壤该怎么处理。
直到某天谢平平与蟾蜍子来找他出去用食,三人在桌上就聊到这个问题。
“我也不清楚诡士们怎么用地壤的,不过我也见过器阁中的诡士不少将地壤做成诡器的。”蟾蜍子知无不言,出了万物阁,他对于朋友一向大方。
蟾蜍子这句话瞬间就给贺堪清醒了,他脑子里也出现了一个办法。
这个办法与蟾蜍子说的有些相同也有点不同类似于诡器,他想起来供奉给鬼娘娘的泥人,只不过比起泥人他这个要血腥一点。
贺堪低头看了一眼陶盒中的地壤,地壤还是散发微光的模样浓重的土属诡气缠绕在地壤之上,只不过,经过这么多年地壤与尸晦二气相处,地壤也出现一点点的变化,比如说地壤的气息冰冷了很多。
“……”贺堪伸手,轻轻一划,刃光闪过,他将手指举到陶盒的上空,鲜红的血液从手指源源不断的往下流滴到地三个,地壤的特性让他包容的接纳了所有的血液。
贺堪一直让血液流,流到自己觉得合适的时候,他这才收回手。
地壤此时已经呈现出一种微微湿润的状态。
贺堪捻了一下地壤的状态觉得十分适合,他这才伸手,开始将那一旁的灰白色的精气投入到地壤当中,那灰白色的精气一进入地壤就如同泥牛入海,围绕住地壤,等两者相互结合在一起,贺堪又伸手捻了一下。
相比于之前的地壤,现在的地壤更加湿润,粘稠。
“可以了。”贺堪低低的嘀咕了一声,又将手伸进陶盆当中,修长手指开始揉捏,按照记忆中的模样,一开始贺堪还有些不熟练后来越来越熟练,越来越好。
很快,桌子上就出现几个古朴简陋的泥人。
泥人差不多只有巴掌大小,细细的,有些修长,一个一个被贺堪捏出来放在桌子上,他们的面容模糊,姿态各异,差不多三个泥人之后,陶盒中地壤已经没有了。
贺堪拿起陶盒往地下一扔,脚底下的阴影率先的接纳住了陶盒,一闪而过,手指在泥人上轻轻一扫,幽青色的火焰灼烧着泥人,发出滋滋的响声。
火焰烧的很快,没过一会儿,桌子上就已经是黑漆漆的小泥人模样,半陶不泥的,透露出一种远古的粗犷味道。
贺堪满意的看着这些泥人,第一次做,卖相看起来不怎么样,不过他上辈子大家做这些都不怎么样,他已经算做得不错的了,起码能做出一个人形。
火焰消失,泥人露出本来的模样,贺堪捏了一下小泥人,确认这几个泥人都是他想得那种气息,透露出一股“咒”的味道。
“还是得多练练咒啊!”贺堪低低的感叹了一声,他上辈子就不太会这个方面,咒与供奉算是两个极端了,咒是对“凡”,供奉是对“神”,贺堪学的是后者。
突然,贺堪耳朵动了动,动作一顿,从院子外面好像传来了脚步声!
第109章 “咒偶”
“贺堪,戚老大回来……了?”一个比较着急的脚步声,这个脚步声进入院子之后也不停,直直的往贺堪的房门走,伸手一推,贺堪这个时候正好就回过头,两个人的目光就对上了。
谢平平一脸见了鬼一般的神情看着屋子里面,等看清楚了以后,这下子还下意识的后退了几步。
“………”贺堪见是谢平平倒是没怎么着急,他对于谢平平是好友这件事情是认可的,看了就看了,看了也不会。
谢平平却是瞳孔一缩。
只见屋子里面一片阴暗,黑袍的青年长发披肩,手上还有鲜血,修长的手指伸在半空中,脚底下的阴影弥漫着整个房间门当中,操控中还有幽幽的婴孩哭声,十分细小,不仔细听都听不出来的程度。
偏偏谢平平听得一清二楚。
再加上贺堪全程都是面无表情的,周围诡力弥漫,远古祭祀天赋因为他没有及时收敛的缘故,气势全部都溢散出来了,谢平平一推开门,这诡异荒芜充满野性的诡气直接就糊他一脸。
那瞬间门,谢平平只感觉自己仿佛出现在某个远古祭坛之上,天空中是幽幽的祈祷声,耳旁是载歌载舞的声音,神识恍惚,灵魂快要出窍了。
“!!”还好,谢平平稳得住,他就是单纯一点,又不是傻,明白自己是神智不稳,当即闭上眼睛稳定心神,很快,他面前的那些幻象就消失不见了。
“呼!”谢平平深深地呼出一口气,感谢自己很机灵。
随后,谢平平又反应过来这好像是自己的问题,谁让他不打招呼直接就进来了,这也有一部分谢平平习惯了,这院子本来就是谢平平的院子,他搬出去了给贺堪住,贺堪又懒得收拾院子,他住自己的侧屋就行,贺堪这人说是挑剔也挑剔,说不挑剔也不挑剔,说他挑剔他用的武器包括药啊甚至各种诡器都是最好的,说不挑剔是贺堪对于衣食住行这些不挑剔,衣服只要几套整洁的黑色长袍就行。
这院子还是本来模样,谢平平就下意识的进来了。
“抱歉!”谢平平当机立断又闭上眼睛,超级大声的说着对不住的话,仿佛他闭上眼睛就没看见刚刚屋子里发生的一切一样。
贺堪表情更加无语了,这小子当他是瞎吗?
“算了,睁开眼吧!”贺堪懒得跟着小孩计较,他练的那东西又不是光看就能看会的,大部分都是血脉中传承下来,没有佛骨魔蛛的血脉还真学不会,贺堪态度十分淡定,道:“看见也没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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