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壮汉的美人夫郎[美食](155)
作者:引澜风 阅读记录
虽说不合礼仪,但不能拂了主人家的面子,余粥谢过入席。
穷酸文人还在对诗,一首比一首难听。
余粥如坐针毡,想走。
墨鱼公子问道:“你的那份调料怎么做的,能教教我的厨子吗?”
“当然。”余粥觉得他俩像是老师上课开小差的学生。
墨铁柱一会儿问放哪里的醋香;
一会儿问辣椒吃多了会不会屁股疼?
种种稀奇古怪的问题让余粥晕头转向,逻辑思维跳跃的厉害。
忽地,墨铁柱问:“你们乌地是不是有个糖醋小土豆特别好吃?”
余粥微笑道:“公子,我是岭南来的。”
墨铁柱哦哦了两声,继续百无聊赖地听诗。
余粥庆幸自己没有放松警惕。
所以,方才墨铁柱是在套话?
临走前余粥问过芈莲,墨铁柱值不值得信任?
芈莲沉默半晌,道:“你小心就行。”
连芈莲都无法肯定地说,这人是敌是友。
*
酸唧唧的诗会终于迎来了尾声,用抹茶来作为结尾。
不知道是不是余粥的错觉,明明是墨铁柱自己举办的诗会,但偏偏他比任何人都难熬,翻来覆去像是咸鱼粘锅。
此抹茶跟现代的抹茶奶茶当然不一样,味道更加苦涩香醇,而且有点茶表演。
点茶有点像是现代的咖啡拉花,但点茶点上去的图案更加漂亮有韵味。
墨鱼公子撩起袖口,在抹茶上画了个小鸡。
余粥见大家纷纷都在茶面上作画题字,他忽然心一动。
“墨公子,今天承蒙您的招待。”余粥端着茶杯敬他道:“可惜我茶叶过敏,这茶无福消受了。”
“啊无妨无妨。”
“那公子,”余粥双眸凝望道:“我就先回灶房干活了。”
他不知有意还是无意,将茶杯放到了墨鱼公子的案几上。
墨鱼公子一瞥,压下的眼底的躁动,不动声色地将余粥的茶打翻,再装作惊慌失措的样子让下人来打扫。
茶面上,余粥画了朵莲花。
*
伙计本是求他俩帮忙做一道凉虾,但今天主人吃得高兴,顺势邀请他俩留下来。
灶房的后院中安静没人,余粥担忧道:“不知道他能不能看懂我的暗示。”
用莲花想到芈莲似乎有点牵强。
姜烈渊道:“你有没有发现,他这个人很诡异。”
姜烈渊说话总喜欢说一半,但长时间的默契让余粥已经猜出来,他要表达什么意思。
那就是:墨铁柱压根儿看不出来是武将的样子。
如果不是他们提前知晓墨铁柱的身份,
那没人会把墨铁柱跟武将联系起来。
余粥抿了抿嘴,说:“我有一个大胆的猜测,会不会其实潘金龙,也不知道墨家的纨绔公子墨铁柱,手握兵权。”
“类似于皇帝的私兵?”姜烈渊斟酌道:“倒是有这个可能性,问题是不知道他是敌是友。”
“喂,二位凉虾师傅,俺们家公子要见你们!”
余粥和姜烈渊交换了个眼神:天都黑了,这个点要见他们作甚?
*
“还是我进去,你在门口等着。”余粥道:“如果听到里面有大动静,就冲进来救我。”
姜烈渊本不同意他独自进去,但余粥说得有道理,万一出个什么事也不至于两人都身处危险。
墨鱼的房子亮堂堂的,里面还有侍女的剪影,应该不会耍阴招。
姜烈渊目送他进去,在外面等着。
不出一分钟他登时瞳孔骤缩,侍女的剪影像是被风吹跑的剪纸般倒下。
姜烈渊破门而入,里面却早就空无一人。
没有墨鱼,也没有余粥。
穿堂风猎猎,帘影如鬼魅起舞,寒意如毒蛇般从他领口侵袭。
作者有话说:
【如果有蹲点的小伙伴们不要蹲点啦~最近更新时间可能在凌晨十二点/一/两/三/四点都有可能,大家好好睡觉!醒来就能看到更新啦】
“此情可待成追忆。”来自李商隐的《锦瑟》
新年扣1,墨鱼公子保佑你天天摸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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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1章 阿里嘎多粥粥桑
◎同~伴~(粉耗子撅嘴摊手)◎
晚风急。
无数稿纸随着穿堂风乱窜, 呼啦啦响个不停,地上的纸张被姜烈渊的靴子踩得咯吱咯吱。
他站在墨鱼公子的寝房内,从头到脚冰寒彻骨。
就在短短的几分钟内, 人竟然全部消失不见。
姜烈渊如坠冰窟, 血液倒流, 抄起腰间的佩剑就刺进地板,可惜并不同他想象的一样有密道。
墨鱼公子绑架余粥做什么, 余粥现在安不安全?
地板上的反光刺痛了他的眼——那是藏在余粥袖口的匕首。
窗外树影幢幢,诗楼从树梢后露出个飞檐,孤月下折射着清冷的月晖。
*
一盏茶之前——
“我劝你不要动。”
一张锋利的刀片贴着余粥喉结, 甚至咽唾沫时上下滚动,都有可能划破皮肤鲜血淋漓。
余粥警惕地盯着眼前之人, 权衡再三, 保命为大,缓缓松开了匕首。
匕首落地一定会发出声响,即使声响再细微,门口的姜烈渊也有察觉。
谁知匕首落地时有个鞋面挡了一下, 鞋尖一勾, 匕首落地毫无声息。
墨铁柱微笑道:“你是一旬之内的第七个。罢了, 请你去参观参观我的诗楼。”
*
诗楼共五层, 白日明媚的光线照耀,显得金碧辉煌气势磅礴;
然而在夜中亲临,从下往上眺望,总让人有种即将被巨物吞噬的恐惧。
“走吧。”墨鱼公子用刀柄顶了一下余粥后背。
其实方才来的路上, 如果拼死一搏, 余粥有机会逃跑。
但他无比在意墨鱼公子方才说的话:“你是这旬的第七个。”
诗楼一层没有想象中的大, 黑漆漆, 空空荡荡,连脚步都有回应。
一层的中间有个旋转楼梯,可以至二楼。
墨鱼公子关上了门,余粥迅速跟他拉开距离,蹙眉道:“你是陛下的人对吧?”
“你看懂了茶面上的暗号,莲。”余粥可不敢在危机关头卖关子,语速稍快道:“我也是陛下派来的人,下旬开战时希望你能够动用兵力支援!”
墨鱼公子发丝宛如霜雪,他静静地听着余粥说完一切,短刀在指尖戏耍,仿佛真是个玩世不恭的富家弟子。
“我有证物。”余粥看出来墨鱼还不信任他,道:“陛下给我了簪子当做信物,但是簪子现在在我同伴身上,你让我去见他。”
墨鱼公子笑出声:“你觉得我很傻吗,凭借三言两语就跟你掏心掏肺?而且——”
余粥见墨鱼公子抬起手对着他,宽大的袍口中是一张寸弩,明晃晃的箭矢瞄准了余粥的眉心。
“而且,”墨鱼公子眯了眯眼睛:“你凭什么说我是芈家的人?恰恰相反,潘丞相和他的傀儡皇帝给我了不少好处,我心自然向着他们。”
余粥在这瞬间是真的慌了神。
墨鱼是潘金龙的人?
不对不对,余粥深吸口气逼着自己冷静。
墨鱼公子淡色的眸子就这样直勾勾地看着自己,余粥从他脸上看不出任何情绪。
人在紧急关头总能高强度思考,白日中姜烈渊和他说的话在大脑中飞速闪过,电光石火间余粥醒悟:墨鱼公子又在诈自己。
“公子自然不傻,您是个绝顶聪明的人!”
墨鱼听乐了:“临死前说两句好话求饶?”
“非也。”余粥冷笑一声道:“在战前,他人都在准备物资或寻找安全的容身之处,只有您反常地举办了诗会。但您白天的表现,让我觉得您并非是对诗歌有意思的人,所以您举办诗会的目的只有一个——方便人员流通,与陛下的亲信见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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