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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东:“你也没喝酒啊,咋就糊涂了?去年师父不是也给了?”
虎子拍头:“对对对。”
他这脑子,那是真真儿的不够用啊。
虎子:“去年师父给了二百,嘿嘿,我第一次有这么多钱。”
他回家犹豫半天才告诉他娘,结果就被他娘收走了,呜呜呜。不知道今年是多少。
“看看师父给多少。”
“估计是二百吧?”
几个人说这话,就听一声:“卧槽!”
田东动作倒是很快,这会儿已经呆住了,又点了一次,说:“卧槽卧槽,我的妈呀,师父给了一千。”
虽然红包摸起来薄薄的,但是这钱可不少啊,十张百元大钞啊。足足一千块,田东恍恍惚惚:“师父疯了吗?咋给这么多?”
他们店里除了他们几个还有旁人呢,一共十来个人,师父发红包就发了万把块钱了啊!田东坐在床边,陷入了深深的迷茫,这么多钱,不敢收啊。
“这……”
“这这……”
他都惊呆成这样,其他几个也是不遑多让了。
虎子:“我的天啊,这么多钱,我都不知道咋说了……”
他从来没见过这么多钱,从来没见过,别说是他,其他人也一样啊,大家都是一副恍恍惚惚的傻样儿,完全不知道到底是啥事儿。就是主打一个震惊。
“师父给这么多钱会不会是弄错了?”
“我看不是吧。”
陈山琢磨了一下,说:“我觉得师父没弄错,师父就是单纯想补贴一下我们。”
大家都沉默下来。
想一想也是,平日里师父对他们就都挺好的。
可是这个钱,这个钱真是太多了啊。
“那我们还给师傅?”虎子问。
其他几个人看他的眼神儿如同看一个二百五。田东:“你就别闹幺蛾子了,你去还,让师兄咋想?”
“关师兄啥事儿?”
“你别说话了。”
大家都表示,这人真是智商堪忧。
他们如果还了那不是把几个师兄架起来了?咋也不能这样的。好半天,陈山拍板:“就这样吧,以后我们好好干!就不辜负师父了。”
宋榛:“可是我明年就不来了啊!”
“那你又不是离开这个城市了,可以经常来看师父啊,也可以给师父带点海鲜什么的。”
“那倒也是。”
“本来就是。”
大家互相安慰了一下,第一次带着巨款睡觉,那心情真是……睡不着啊。
虎子嘀咕:“哎,你们回家会告诉家里人吗?”
他嘟囔:“我去年说了二百的事儿,我娘就给收起来了,没还我。”
他们家还没有分家,全是爷奶把着家里的事儿,虽说爷奶也不偏心。但是爹娘赚外快的机会也不多。所以他上交了二百,他妈立刻就收起来了,呜呜。
田东:“我会说,不过我妈不一定会要。”
虽然他家也不是啥富裕家庭,但是他是知道他妈的,她不太拘着他们,毕竟他娘也知道他不是乱花钱的个性。如果他是乱花钱的个性,那恐怕就不一样了。
陈山:“我也会说,这钱挺多的,我不能不说的。”
宋榛:“我更会说了,我家也就那么几个人了,我干啥瞒着他们?”
虎子:“那我也得说了。”
他其实挺想自己收着的,但是感觉他妈不会同意。
虎子:“呜呜。”
他是一只可怜的虎子。
“你妈收着也不会乱花,反正都是给你存着,你担心啥。又不是交给你奶。”大家庭不分家,交给长辈才麻烦。虎子想了想点头:“那倒也是,我妈最偏心我。”
几个人碎碎念。
不过揣着钱的心情真的很是与众不同。
虽然年根儿才能走,但是他们几个还是很有干劲儿的,这可是一千,是一千啊!师父太大方了。
年底了,在外的人总是要回家的,不过就跟田东他们几个一样,青槐在外面打工也不能立刻就走,越是年底越是人多。他还挺忙的呢。
虽然只是一个门童,开个门领个路指挥个停车,但是那也是必不可少的。
青槐每天也是忙活到三更半夜,好在,他们忙活都不是白忙活,这个月工资是格外高的。青槐觉得浑身都是干劲儿。虽说是在城里了,但是青槐倒是比不到处走,也不买一些七七八八的东西,工资都存起来。他还挺与时俱进的,开了一个户头,每个月的工资都存起来。
他一个月的工资二百块钱,加上这个月格外的补贴,还有自己原本带出来的五百,竟然存了一千三,相当于他出来根本没有花过钱。这一算他就格外高兴,他在大伯那里还有一千五的,等这次回去就可以带出来一起存上了,他这存款可就奔着三千来了。
算一算他的钱真的不少,不过主要也是因为他的补贴没有花过几个,不像是其他人,还要养家的。他一个人就是这样,花多少,有时候又占哥哥青林点便宜,一来二去的,自己手里的钱就多了。
青槐那是真心欢喜,不过他可不敢跟外人说自己有钱,就连同寝室的旺哥也不说。青槐不是一个心眼多的精明人,但是出门的时候家里老人千叮咛万嘱咐,他是听在心里的。青槐虽然做事儿有点乱七八糟,但是他对田远山是真的尊敬,也是真的听话。田远山说的重要的事儿,他还是都记在心里不敢乱来的。
所以现在出来了,他也不多说啥,开工资反正第一时间就存上,他,田青槐,一个日常身上永远只有十块钱的男人。多了一分也没有。
在他自己看来这十块钱就是压腰儿的,其实根本用不上,他放假也不出去玩,如果去看田东或者青柳都是靠步行,一水儿的走过去。公交车也不坐。
他觉得这样挺好,正好到处看看风景啊。
一般出门去看他们带的礼物也是食堂拿的,他们食堂的好处就是随便吃,他又格外的能吃。所以每次拿得多一点大家也不在意。他自己稍微节省一天两天就能带着“礼物”去看人了。
不挣钱的时候青槐还不觉得,这自己开始挣钱了,他是真的一分都不舍得乱花了。辛苦赚的啊!
这就跟再村里领补贴的时候不一样的感觉了。
除了这个,他也会带别的礼物,他经常去给老板收拾办公室,老板一些不要的东西也会给他,都是全新的,人家看不上,他能啊。不说旁的,就老板参加婚礼每次回来那糖包,人家都不要。全都扔给他了。
田青槐:“嘿嘿嘿。”
这么好吃的糖,老板是一点也不吃的,糖尿病!
田青槐还是第一次听说这种病,不过他反正是觉得自己在这里日子过得挺好,同事好相处,工资也能存起来,老板大方又和气。最近快要放假了,青槐每天都在整理自己的编织袋。
他同寝室的旺哥问:“你是啥时候走?”
田青槐:“腊月二十九,我跟我侄子他们一起走,咱不是也是二十九中午开始放假?正好了。”
年底比较忙活的地儿基本都是选择这个时间。
旺哥眼神闪了闪,说:“你今年攒了挺多钱吧?”
田青槐:“哪儿啊,我过来的时候都几月了,这么三个多月,能攒下什么钱?”
反正他是坚决不承认自己有钱的。
别的事儿都成,这个事儿不成。
青槐跟旺哥相处的还可以的,毕竟一个寝室,但是青槐记得大伯说的,也记得老板说的,因此也没跟旺哥特别交心。
他说:“我得工资你也不是不知道,还没有你多。”
这话是真的,旺哥以前也是前台的门童,但是为了多挣钱改行去搓澡了。那收入可就高多了,像是这个月,他的工资都能赶上田青槐的双倍了。
毕竟年底了,人多啊。
累是真的累,但是赚的也是真的多。
不过就这,旺哥也是没啥钱的,他每个月挣得不少,可是苦哈哈的,看着比田青槐还穷,裤衩子上都是洞。穷屁了。虽说田青槐主打一个不花钱,但是大家感觉也不是很明显,毕竟平时除了上班他就窝着,私下里跟大家也也不接触,更不出去玩儿,有时候出去找自己亲戚,大家又不知道他是腿着去,不花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