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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就很离谱了。
她的话总是很离谱。
周雪花疼的滋啦,根本没工夫反驳。田大牛悲愤欲绝,生生气的掉眼泪,崩溃大哭:“你咋能干这个!周大妈,我一直都把你当成长辈,你咋能对我干出这种事儿!你这个心思不纯的老太太,我的清白啊!呜呜呜!天爷啊!我的清白可怎么办啊!”
田大牛推搡着周雪花,周雪花却一把抓住田大牛的肩膀,不让他动,几乎是躺在他的怀里了。
周雪花:“好疼……”
不敢动,扭到腰了,稍微动一下都疼。
王槐花:“你!都这个时候了你还不放开?”
他们夫妻两个出来可没穿雨衣,田大牛睡觉还光着膀子穿着大裤衩子呢,大风刮在脸上沙沙的,大雨点子更是落在身上,田大牛只觉得自己太苦了。
他哪里想得到,自己这么好的男人,这么老实的男人,竟然能遇到这么离谱的事儿,这分明是对他有意思,这分明是想要老牛吃嫩草啊!
“呜呜呜,救命啊,天爷啊!苍天啊,你可看看吧,看看她对我做什么!呜呜呜!”
田大牛嘶吼着哭泣。
王槐花也嗷嗷哭泣:“周大妈,你怎么能这么对我,怎么能!富贵哥怎么办!大牛哥怎么办!我怎么办!”
周雪花:“啊啊啊啊!”
这三个人,真是各哭各的。
田大牛嗷嗷的哭喊,觉得自己就是悲情剧的男主角。
王槐花也嗷嗷哭喊,她觉得自己就是面对许多困难,求而不得的乡村苦情女主角。
周雪花也嗷嗷哭喊,这他娘的就是疼的。
几个人深更半夜哭嚎个不停,一个人哭嚎可能闹得声音大也没人发现,毕竟今天确实是风大雨大动静大,不怎么能听得清。可是吧,三个人可就不同了……
这是三个人,三个人的声音,那是此起彼伏。
众人拾柴火焰高,众人哭喊声音大。
真是真真儿的声音嘹亮。
宋春梅睡觉比较浅,她是最早听到动静儿的,宋春梅揉着眼睛坐起来,总觉得外面有人叫唤。可是这大晚上的,谁家能在外面折腾啊,不至于啊,这是什么精神头啊!
宋春梅一度觉得自己听错了,但是这此起彼伏的声音真真儿不小了。
她索性披着衣服来到堂屋,他们这边的堂屋是没有后门的,家里就一个后门是在婆婆那边的主屋,他们这边只有后窗户。宋春梅索性打开了窗户,真是……窗户一开,风雨就灌进来,亏得宋春梅抓紧了窗户,不然这大风呼呼窗户估计猛地吹开,玻璃都得碎了。
不过窗户一开,外面的声音就大了,嗷嗷的三重奏。
宋春梅:“?”
宋春梅:“!”
亲娘哎!
她竟然听到了。
真的真的听到了!
这都是个啥啊!
“媳妇儿,咋了?”
开了窗动静就更大了,加上有风灌进来,也多了丝丝凉意,田青松也醒了,他趿拉拖鞋出来,疑惑的问:“媳妇儿你不睡觉干啥呢?”
宋春梅:“隔壁再哭闹。”
她又说:“好像是周雪花跟田大牛……”
她挠挠头,有点不太清楚隔壁那复杂的关系。别看大儿子也不小,但是他们还真是没见过这么复杂的关系,以至于宋春梅都觉得自己脑子不够用了。
她试图掰扯清楚,但是徒劳无功。
“我勒个去!他们家玩的够花的啊。”田青松表示十分震惊,你看看人家田大牛,虽然已经不行了,但是花边绯闻竟然一点都不少,倒是他们,一个个可做不到田大牛这么好胃口。
这人虽然不行,但是这种花边儿新闻竟然比正常男人还多。
这就很离谱了。
宋春梅点头,夫妻两个站在窗边,这会儿又听到隔壁开窗的声音了。
好的,果然大家都被吵醒了吗?
宋春梅:“走,我们披上雨衣去后院儿看看。”
“成。”
宋春梅夫妻出来的时候就看到隔壁妯娌夫妻两个也披着雨衣出来,大家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的眼里看到了对八卦的热情。虽说电视剧里的热闹很好看,但是总归是不如现场的演出。
这现场的演出总是更加的精彩。
特别是熟人的倾情表演。
“爹,娘,开门啊!”
陈兰花很快的开门,果然,这边人也起来了。
青柳:“大哥二哥!”
她在后门探头探脑。
田青松:“小妹啊,你年纪还小,又没有出嫁呢。最好是不要看这么复杂的事情,你看了会对婚姻失去希望的。”
陈兰花白他一眼:“你快给我闭嘴,就你会说话。”
田青松:“嘿嘿。”
田家人都到齐了,这会儿也不在家里听墙角了,陈兰花开了后门,几个人鱼贯而出。
外面的哭喊还在继续,田大牛嗷嗷的:“我的清白啊,你这老太太就是觊觎我,我田大牛士可杀不可辱,我对不起石大姐啊!你赶紧给我松手啊……”
哦豁!
这这这……
陈兰花一个健步,直接就窜到墙边了。后面的院墙可是不高的,正面甚至都是夹得篱笆杖子,可不像前院儿,高门大院儿还得用梯子偷看,这会儿只要踩着石头就能看见了。
陈兰花一马当先,黑灯瞎火的,老太太直接拿出手电筒,一束强光照来……
滋啦!
大家看到这一幕,都心肝颤儿。
“我的天!”
“妈呀!”
“啊这……周大妈是要对田大牛做什么啊!”
“那肯定是要做什么的啊,衣服都扒掉了。”
“这可……玩的真花花,人老心不老啊!我就是周大妈也是个有花花心肠的。”
虽然只有他们一家子围观,但是他们讨论的还是很激烈的,这种事儿,他们可是第一次见啊!没看吗?田大牛都只剩一个裤衩子了。真惨!
啊不对,也许是正合了田大牛的心意,田大牛不是就好这一口吗?
宋春梅:“娘,你还挺有准备,手电筒都带着。”
陈兰花得意:“那可不!”
田大牛抬手挡着手电筒的光芒,嗷嗷哭:“我的清白啊,我是无辜的啊。村长救救我!”
他仿佛是看到了救星:“村长救命啊!”
周雪花也嗷嗷的:“快来帮帮我啊!”
陈兰花:“哎妈呀!”
她叫:“老头子这你看……”
田远山哪里见过这种事儿,他也五十来岁了,可是真真儿的第一次见到这种事儿啊。这一看都不知道如何是好了。想他田远山处理过村里的大事小事,那真是数不胜数,但是这种情况,真是第一次见。
麻爪儿!
别说田远山,任谁看到这个场景,都会联想出一万个不能言说的话本故事啊。
真的,不夸张。
田大牛就穿了一个大裤衩子,光溜溜的躺在地上嗷嗷哭,周雪花倒是穿着衣服,但是哎呀哎呀的扶着腰躺在田大牛的身上,另一只手还紧紧的抓着田大牛。
嗞!
手电筒的光芒不如白天,但是田远山凭借自己那好的不能再好的眼神儿看到田大牛的肩膀好几道抓痕,也不知道是挠的,还是……呃!
反正就那个意思。
这场景已经这么复杂了!
王槐花竟然还在哪儿哭哭啼啼,一点都不肯上前帮忙,一会儿的田大牛一会儿的田富贵,天知道她到底想啥呢!总之,现场就是一团混乱,混乱的不像话。
“村长,这咋办啊……”
这时田远山听到对面有人叫他了。
这是田大牛他们家“左邻右舍”的左邻,果然人家也被吵醒了,都不知道偷听多大一会儿了。这会儿陈兰花比较勇猛,直接上手电照亮一切,对面儿那个也不藏着偷看了。
“这可真是……”
“村长……”
田远山咳嗽一声,说:“大牛媳妇儿,你赶紧给人都扶起来啊,这么大的雨,人这么淋着要生病的,快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