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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穿我是弘时他哥(78)
作者:延焜 阅读记录
第89章 对德妃坦白
◎持续挖老四墙角。◎
海保急得嘴上起泡, 一直知道这位侧福晋能折腾,但是没想到这么能折腾,都染了病了, 还有人给记下那些染了痘症的猫狗的症状。
“那几个得过痘症的人这几日如何?”
“那几个人还没有显出症状来。”海保想了想, 道:“不知道侧福晋这么做的用意是什么?”
“你觉得呢?”长乐靠在窗边,并不急着说这件事,反而徐徐问道, “江南春色如何?”
海保猛地看向窗内。
隔着一道窗户, 他觉得那个说话的人正看着他, 道:“奴才一直在庄子上,不曾离开, 许是侧福晋记错了。”
“那丹珠没在弘昀身边, 你放心。”她忽来了一句。
海保脸色微变,侧福晋说着那丹珠的安危,可是他明白, 这个时候提到那丹珠是什么意思, 难道是那个混小子说了什么?!
海保心思百转, 恭敬道:“那丹珠应该在二阿哥身边才对, 为主子分忧乃是他的职责。”
“人皆有父母。”长乐轻声道:“你问了我爹什么?”
海保吃惊,勉力笑道:“……奴才去看看那几个种了痘的人。”
“写在纸上,记清楚点。”长乐也不欲纠缠。
海保大大松了口气,道了句是, 便脚步匆促的离开了。
窗子里,长乐眼中露出讥讽, 与那个男人生活了这么多年, 她如何不知他是一个怎样多疑的人。
海保此人, 她有用。
宫中。
德妃给太后请安时特意替她说明了这些日子没来的缘由, 听到弘昀和她都出了痘症,赶忙倾身道:“太医可去了?去了几个?身边有没有人守着?”
德妃一一告知,太后眼中有忧色,那孩子伶俐听话,画的画像也极好,她很喜欢, “再去几个人,一定要将她治好。”
德妃连忙叩谢,离开后赶忙命人去太医院传话。
长乐在知道这些太医乃是奉了太后旨意而来的时候,不由勾唇,宫中的依仗初步见效,但是还不够,他说过康熙也说她画的好。
长乐淡淡勾唇,不急,慢慢来,她等了这么久,等得来。
半个月后,弘昀彻底好了,面上一点痕迹也没有留下,众人见那牛痘伤害不大,不由兴高采烈,阿媛担心了许久,赶忙来见他。
弘昀道:“屋中我用过的东西要烧掉,你先别过来。”
“你可算好了,额娘这些日子也不知在忙什么竟再没有来过,而且杜鹃去看了额娘也没有再来,弘昀,我怀疑……”
“不会有事儿的,你就不要瞎想了。”弘昀知道她心思重,宽慰道:“我都没事儿你还担心额娘啊,放心吧没事儿的。”
……
庄子上,长乐实验开展得如火如荼,她将记录的手札整理好,对海保道:“你去看看十四爷在忙什么,问问他,那些牛可还在。”
海保到此时已经完全明白她在做什么了,兴奋得不能自已,“奴才这就去,侧福晋,此事可要告诉咱们爷?”
长乐隔着窗子道:“毕竟是从十四爷那儿发现的,他也有功劳。”
海保连忙道:“爷与十四爷一母同胞,怎么会掩去十四爷的功劳,侧福晋未免小瞧了爷。”
长乐轻笑,“是,还有那个帮我的巴哈,我觉得这个孩子勇敢,可以做弘昀的哈哈珠子,你觉得呢?”
弘昀的哈哈珠子有两人,一人是那拉家的孩子,一个是海保的儿子那丹珠,那丹珠弘昀喜欢,可以留下,但是另一个,她不满意。
“此事,奴才不好置喙,还要爷做主才行,毕竟是十四爷庄子上的人……要不奴才打听一下那孩子的身世?”
“好。”长乐道:“这回是李登云跟在爷身边吧,我记得他仿佛还有一个儿子?”
“李登云一共两女一子。”海保提醒了一句,但不知道她问这个做什么。
长乐笑道:“还有一妻两妾,可惜走失了一个逃妾。”
阳光打在窗子上,倒映出海保的影子,他猛然抬头朝窗子处看去,可是窗子挡着,他看不到里面的人,心头大跳,只觉得脖子像是给人掐住。
“下去罢。”长乐说。
窗子边儿上的人像是僵在原地,愣了一下声音才传来,“是。”
长乐听着滞涩的脚步声,勾唇一笑,也是个痴情人。
……
远在千里之外的胤禛在收到海保信的时候,打翻了茶碗,他甩了甩手,示意苏培盛一边儿去,一目十行将书信看完,又看了一遍,心跳久久难平。
李氏,怎会如此大胆。
他想了想,为了稳妥起见,此事先不禀告皇上而是写了封书信,嘱咐海保继续按照李氏的想法再实验一次,一切等到他回京再说。
五月的夏季炎热无比。
太后的画像是在五月末日画好的,长乐日夜不息,终于画成,实在废了不少心血。
太后看到画中人时高兴得不知怎么是好。
画中的她穿着一身蒙古常服,身下骑着一匹骏马,马儿骁勇,马上的她迎面看来,像是对着看画的人笑,神采奕奕,虽不至于如二八年华的少女,可也神气十足,最妙的是嘴角的一缕笑,为她增添了鲜活气儿。
太后愈看愈爱,抚摸着画中的人、画中的马,看着熟悉的草原,一边儿隆起的蒙古毡房,眼眶一下湿了,她细细摩挲着,仿佛要透过这幅画去摸一摸草原,摸一摸那片土地。
科尔沁的风光极美,自从姑姑去后,这宫中能与她说上话的就没几个了,以至于她有时候都不记得家乡的景是什么样的。
“神了,真是神了。”一边儿的宣妃也看得心动。
德妃见太后眼中含泪,连忙道:“太后娘娘这是怎么了?是不是这孩子没有画好,李氏你瞧你干的好事,惹了太后不高兴。”
德妃假意嗔怒,太后忙道:“你少说胡话,不关这孩子的事,是画的好,我高兴,李氏,你来,你给说说,你是怎么画得这么像的?”
长乐起身上前,将画中的景象一一道来,她见过蒙古毡房,也见过女子骑在马背上的英姿,她曾数十年如一日的作画,这对她来说不算什么。
太后听她说的头头是道,道:“这画儿哪儿都好,就是将我画得太年轻了。”
德妃众人立刻一人一句吉祥话,将太后哄得心花怒放,太后兴致在头上,“李氏,你这画我极喜欢,说说,你想要什么?”
长乐不卑不亢跪在太后面前,道:“太后娘娘折煞臣妾了,臣妾技艺粗陋,若非太后娘娘赏识,臣妾也没有机会时常入宫为太后娘娘作画,能为娘娘作画,臣妾高兴,怎敢讨要赏赐。”
“你这技艺若算粗陋,那中宫中便没有比你画的更好的了。”
德妃怕李氏太过招风,笑道:“太后娘娘这话说的李氏要羞死不可,无非是娘娘抬爱,哪里就能比得上宫里的画师。”
太后道:“宫里的画师即便好,但我感觉不出,再好又如何比的了心头好。”
德妃掩唇笑道:“太后娘娘夸你,还不谢恩,不可因为太后娘娘几句赞就生出娇狂来。”
长乐赶忙谢恩,谦虚了几句,德妃满意,太后也满意,执意道:“去把我那儿的一堆翡翠玉镯拿来。”
德妃赶忙阻拦,长乐也道:“臣妾当不起厚赏,若太后娘娘执意要赏赐臣妾,不如赐给臣妾一些颜料,臣妾那儿的颜料所剩不多,但那些颜料宫外又实在不好找。”
德妃也忙道:“这倒是,造办处的那些颜料可不是外面能轻易买到的,太后不如赐给她一些颜料,日后若是太后还想叫她画,她也有能东西作画不是。”
“臣妾想要一些佛头青,藏青,石绿、石青、松绿,月白,还有泥金,珊瑚等。”
太后点头含笑,“难怪,要的这些都不是普通的颜料。”
德妃笑道:“可不是,青金石,绿松石,天河石哪一样好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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