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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穿我是弘时他哥(39)

作者:延焜 阅读记录


弘昀望向她,她像是在酝酿一个什么不可说的秘密,要吐出一颗苦果一般,颤声道:“因为他是未来的皇帝!”

弘昀一愣,看向她,确认,不是有太子吗?

“太子会被废。”长乐即便恨他,可是也不得不承认他的功绩,“他是一个不错的皇帝,整顿吏治,锐意改革,励精图治。

康熙晚年吏治混乱,是他重振时局,上任后出台了许多利民措施,摊丁入亩,免除了几千年的人头税,让士绅与庶民一体当差纳粮;

也陆续罢免了许多贪官,让官场风气一改;改土归流,改变了沿革百年的西南土司制;

开豁贱籍,免去了沉沦百年的贱民继续沉沦,许多丐户乐户得以除籍;重视律法,还亲自查实案件,避免冤案。他批阅的奏章有上万件,勤勉到过劳……”

“你从史书中看到的?”弘昀一时暗恨自己埋头实验,其余时间大多耗在史前人类和当时人们写的小说中,那时他喜欢用设备模拟小说场景,沉溺虚幻世界,哪里想到会穿到一个历史中的时代,早知道多读读历史。

“嗯。”长乐点点头,清朝是历史上最后一个封建王朝,他是她研究过许久的人,哪里会想到有朝一日会以这样的方式来到他身边。

弘昀收了手里的药,不动声色道:“史书中,有你吗?”

长乐点头,嗤笑,“齐妃,齐者,俏丽。”

“有我……有弘昀吗?有阿媛吗?”

长乐笑了笑,“有,早幺,阿媛没活过二十岁。”

弘昀想到她对小久儿的过于珍视,道:“小久儿……”

长乐点点头,“只留了他一个,他不得他的喜欢,后来从宗籍中除了名,被他过继给了他的政敌老八,年纪轻轻,就郁郁而终,也不过二十三。”

她轻漠一笑,好像说的不是历史而是真实发生过的事一般。

她身上的气息更是冷漠如雪,像是屋外的夜色沉寂无声,又像是一个被锁在阴影处的身影,透着无尽的萧疏与静寂。

他眼眸一闪,想到胤禛未来的身份,心中闪过一个念头,抓着她的手,安抚,“那只是史书里的记载,你别害怕……还是你在这个世界……”

她骤然打断他的话,眉心紧拧间带着极重的厌与抗拒,道:“我只是惶恐,害怕会按照史书中记载的那样。”

“……我来了,你已经不是一个人了。”弘昀忙道。

她何必在他面前掩饰,难道他还会向着别人吗。未来漫长,他们是这个时空除了孩子之外最亲的人。

长乐道:“对,你来了。你来了真好。”

同样的,新的风波也要开始了。

那个位置人人都想得到,他现在知道胤禛会当皇帝,会生出野心吗,长乐眼中闪过冷酷。

第70章 将胤禛踢下床

◎“昨晚上,是不是有人打我?”◎

“可是你既然知道历史的走向, 还为他生下这么多孩子,之前爱上他了?还有,他鞭打你是怎么回事, 弘昐送到福晋那儿出了事怎么还把阿媛送到了她那儿。”

“我以为弘昐的死是福晋做的, 所以对她动过手,德妃知道后很生气,赐下了鞭子, 将我责打了一番。”

她平静地诉说, “因为他宠幸别人, 又有德妃责打,加上恨福晋, 就生了与她相斗的心思, 弘昐去了没多久,我就怀孕了,大概郁气难纾, 或者是产后情绪不对, 看着阿媛就恨, 所以责打不断, 他看不过去,就将孩子送到了福晋那儿。

至于弘时,就是小久儿,是后来阿媛被抱走一年以后怀上的, 为了把孩子要回来,肯定要讨好他。”

弘昀拧眉, 难怪她要把药给弘晖, 就为了筹谋把阿媛接回来, 他这一番激将也不算无用功。

长乐道, “生小久的前几个月,我才想起过去,才想起我不是这个世界的人。连我自己也不知道我竟然能对一个人泯灭自尊,讨好到那种程度。”

弘昀舔了下唇瓣,所以如果不能杀他,就势必要讨好借势,他是施与者,对他们有生杀予夺的权力。

所以……除非坐上那个位置,否则在此之前,唯有讨他喜欢。

兄友弟恭,父慈子孝,是这个世界最起码的规矩。

长乐长长地舒了一口气,感觉堵在心口的块垒终于消散不少,“好了,你快走吧,别胡来了。”

弘昀回神,“万一他……”

“他还能做什么?”

弘昀将瓷壶放去了桌上,出了门,看到杜鹃在廊檐下跺脚,道:“杜鹃姐姐,你快去歇着吧,额娘说不用你守着了。”

杜鹃赶忙过来,道:“奴婢送阿哥回去。”

“好。”弘昀抬头,天上是窸窸窣窣的雪花,只在亮起的灯笼处看到它们飞舞的影子,“下雪了!”

“是。”杜鹃将他抱去最右面一排暖阁里。

屋中一空,等到吴嬷嬷送来解酒汤,长乐让她也下去,放下手里的药碗,爬上床,一脚将床上的男人踢下床。

想了想,她起身剥去了他身上的衣服,将床上的被子随手扔在他身上,便睡了过去。

……

弘昀躺在被窝里沉思良久。

那个男人是未来的皇帝。

他是他的儿子。

他也有继承权。

翻了个身,弘昀伴随着细微的雪声迷糊睡去,直到夜中一声枯枝被积雪压断的声音将他惊醒,他看着眼前的夜色,摸了摸自己的手,才再次确定,自己活在哪个时空。

这样惊慌的夜晚,长乐是不是也经历过很多回?

他摸了摸腰间的荷包,眼前忽白。

……

次日,天色未亮,长乐听到屋外的动静,知道丫鬟们都醒来了,赶忙起身,点了灯,看了眼地上的人,扯走他身上的被子,摇了摇,“四爷?四爷醒醒!四爷,四爷!”

“嗯?”胤禛喉间发出一声咕哝声,迷糊中醒来,看着屋顶和眼前的人以及明亮的蜡烛,迷茫未退,“什么时辰了?嘶——”

脑袋后面生疼,全身的骨头也疼,他怎么在地上?

“四爷做了什么梦?大喊一声就跌在了地上,吓妾身一跳。”长乐满脸忧急,“四爷,快起来,地上凉。”

胤禛起身,身体各处疼痛,面容扭曲一瞬,起身坐到了床边,鼻子不通气,喉咙也隐隐作痛,他摸了摸后脑勺,“嘶——”

长乐伸手给他揉了揉,“可是磕到了脑后?还有哪里痛,若是不舒服,今儿就不去宫里了,不如……”

“不必。”他嗓子像是吞了刀片,痛得他一句话也说不出。

胤禛看了眼身上的衣服,外衫退去,只留下里衣,他昨晚喝了酒,只记得要与她亲近,之后的事儿便一点也没有印象了,但是记得当时的疼,挡开她的手,怀疑道:“昨晚上,是不是有人打我?”

“打爷?”长乐诧异地看着他,正色分析,“哪有人有这样的胆子,四爷莫不是做了噩梦。”

他想了想,的确是,可是后脑勺的确疼,他蹙眉,长乐打断他的疑窦,道:“一定是摔疼了,我再揉揉……”

“不必了。”他自觉有些失面子,挡开她的手,起身时腰间一痛,不由弯下了腰。

长乐嘴角一勾,活该,疼死算了。

她拿起他的衣服,给他利落穿好,胤禛审视着眼前的女人,还是忍不住摸向后脑勺。

屋外丫鬟敲门,问是不是已经起身。

长乐打开门,温声嘱咐道:“都进来吧,巧儿去告诉小厨房的人,四爷昨儿淋了雪,着了凉,叫人煮一杯润喉茶来。”她将受凉一事自然地推到了昨日的天气上。

巧儿应了一声,“是。”

胤禛接过长乐手里的帕子,净了面,身上一阵阵发冷,一直凉到胳膊上,不免疑惑,浑身冰凉,昨晚睡得是床吗?他怀疑。

只听她吩咐下人将早膳拿来,嘴中殷殷恳切,“四爷还要上早朝,不要耽搁了时辰,都手脚快着些。”说着拿了刷牙子,沾了薄荷粉,递过来,“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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