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穿我是弘时他哥(188)
作者:延焜 阅读记录
胤禛蹙眉,摇头,“太子所做的汗阿玛在一废太子之前就知道,但汗阿玛还是复立了他。”所以除非有更大的,能叫皇上感到不安的事儿被揭开。
“那怎么办?”十四道。
“不急。”胤禛只说了两个字,起身道:“你好好养伤,我等着他对付我。”
十四愕然,四哥这是什么意思,难道是有了什么主意,“四哥——”
“不必多说。”胤禛头也没回地道,出了十四阿哥府,他摸了摸念珠上的那枚古钱,她早就看穿了一切,决定太子废立的是皇上,皇上想废就可以废,想复立就可以复立。
那么能废第一次也能废第二次,太子既然自己找死,谁又能拦得住呢?
胤禛回府后去了书房,刚小憩片刻,忽看到桌上放着一个匣子,他打开便看到了里面的手札。
是弘昀的。
上面照旧记录了他在宫里的趣事儿,这是弘昀入宫以后的习惯,时常写下日常的趣事儿在离府的时候命人放到他书房里。
“……今儿弘昇堂哥问了我许多问题,他总是有问不完的问题,仿佛对什么都好奇,我像一只老鸹一样呱呱了一天,嗓子痛恨……
十三日,想吃炒鸡心,芙蓉豆腐,还有干果牛乳糕。
十五日,儿子经过无数次的推演,终于想出曲线炮可能用到的原理,虽不知是否能成,但想试试,即便不能成,也只是排除了一个不正确的选项,就此放弃可能错失一个接近真理的机会,不知精诚所至金石为开是否在儿子身上应验。
初五,我熬了半个月的成果在一杯水中化为乌有,弘昇堂哥将我画出的火炮图给了他人看,没想到出了这档子意外,恰如天崩,失败与愤怒涌上心头,一瞬间令我生出无限沮丧之意,所有想法停顿,以致毫无继续进行下去的念头。
后听弘昇堂哥说起谈迁曾被窃取了所有书稿,却能发奋重写,儿子震动不已,在愤怒沮丧过去后,重振旗鼓,重新画了草图……”
原来早在这次事件之前就已经出现了一件叫弘昀灰心的事,他陡然明白了十四的愤怒,他说的对,弘昀在这里面实在耗费了太多心血。
“……二十三日,儿子告假没有去学骑射,二十四日也不想去,我被大炮夺去了所有的精神。二十六日,我被哥哥拉去了演武场,弘晟堂哥伸腿将沉浸迷思的我绊倒。
我吃痛中忽然想起爆炸弹的不足之处来,重新改进了一番,准备到时给十四叔去瞧瞧。
春日将尽,竟然一个多月没有回家了,春日树木发了新芽,伴月居的玉兰花快开了吧?阿玛想我了吗?弘时有没有哭?他学会了多少字了,我上次带给他的题他做完了吗?脾气可有收敛?可记得去给钮祜禄姨母请安?真是想阿玛,我恨不得飞回去,日后我一定研究出一种能将我带到空中的东西……”
胤禛看到此处,再也忍不住心中的心疼,十四和弘昀吃了这么大的亏,如何能叫他们继续忍下去。
十四说的对,这样一个为了权势不惜自废武功的人怎么配当储君。
胤禛摸了摸弘昀写的书信,忽然又一笑。
刚进来的苏培盛瞧见他面上的笑意,道:“王爷可是二阿哥写的手札?”
“他整日里就会瞎写。”胤禛虽是这么说,可是嘴角控制不住的上扬,弘昀性情坚毅,行事果断,每回看他写的东西,他仿佛能瞧见他在宫里的一举一动,也能从中得到启发。
胤禛眼中闪过一丝失落,孩子们一个个都大了,都离开他身边儿了。虽是在宫里,但也是天长日久的不在身边。
胤禛多了老父亲的惆怅,摸了摸匣子,将弘昀写的每一张书信叠好,放起来。
“什么事?”
“八爷来了。”
“是吗。”胤禛眸光一闪,起身。
不过二日,朝堂上忽有御史再次弹劾九阿哥胤禟。
胤禛不知道他这是又犯了什么事儿,但万万没想到一并弹劾的人里还有他,原因是教子不善,纵容王府的二阿哥以皇上亲赐的黄马褂做赌,与人赌博。
胤禛吃了一惊,没等那御史说完话,就斥道:“胡言乱语!”
康熙也拧眉,如何肯信御史说的话,道:“到底怎么回事?”
那御史将前几日他在延客楼亲耳听到的事儿道来,胤禛脸色阴沉,胤禟和一些宗室子弟,一同在延客楼里聚赌!
若没有胤禟他还不信,可偏偏多了这个家伙,他立刻觉得这事儿真了几分。
他顿时气恼不已,道:“弘昀一直宫中,偶尔回王府,若果为真,那必是九阿哥胤禟将弘昀拐带了去,弘昀不是轻狂之人,如何能用黄马褂做赌。”
“此事不止臣一人听见……”那御史又点了几个人出来,大家都说提到了几个宗室子弟提到的黄马褂。
而众人借此说起了黄马褂赐给一个稚童的不妥来,康熙扫了眼底下众人,脸色阴沉,“弘昀是我大清造火器的人才,他人虽小,但造出来的东西却非其余人所能及,诸位若是不满,可以亲自瞧瞧,看他是否当得起。至于赌博一事……”
如果为真,那肯定与胤禟有关,回话的隆科多说了,他是在胤禟府中瞧见的弘昀,一定是那个混账东西,将弘昀往沟里带!这个蠢材!
胤禛也是这么想的,下朝后,骑着马就往胤禟府上去。他不在意名声,弘昀还在意呢!
到的时候瞧见胤禟正蹲在一丛花下,将花撕扯的零落一地,不知道到底在做什么。
“老九!”他大喝一声。
胤禟一个激灵,瞧见胤禛气冲冲而来,手中还拿着马鞭,那架势似乎是要冲着他打来。
他意识到不好连忙跳起来躲到一边儿去,“四哥,四哥,你这是怎么啊!”
胤禛一鞭子抽在他躲的廊柱上,追着人打,“你是不是将弘昀拐带去赌博了!”
胤禟矢口否认,“没有,没有,真的没有!”
“御史弹劾我教子不善,说弘昀拿了黄马褂做赌,你还有什么可说的!”
胤禟壮壮的身子使出了平生的伶俐劲儿来,跳过栏杆,避开他的打,求饶道,“那些御史瞎说,肯定是有人看不得弘昀好,我发誓弘昀绝对没有拿黄马褂做赌!那些人撺掇了几句,我怎会不知道其中的厉害,赌的是我的宅子!”
“宅子都赌!”胤禛双目森寒,“你自己去,还要将你侄儿也带进去,赌博是什么好事儿吗?汗阿玛严令聚赌,你竟把弘昀带去,你生怕害他不够。”
胤禟赶忙道:“我这不是与他许久没见嘛,我想他了,府上我又待不了,汗阿玛的人天天抓我要治我的罪呢,我,我不得已才这样的!”
胤禛怒道,“你日后少来我府上。”
胤禟不乐意,“你之前可不是这么说的,你说日后我若是有什么难过的,可以去找你。”
“我没说!”胤禛懒得搭理他,大步而回。
胤禟见他动怒赶忙上前去将人拉住,“四哥,我不是有意的,当真是无意间瞧见弘昀便叫他说几句话而已,赌博的事儿全是我一人做的,与他无关。”
胤禛抿唇,严肃道:“你去同汗阿玛说。”
“知道了知道了!”胤禟垂丧地抱怨,道:“汗阿玛命隆科多将我的工匠全弄走了!就是那些做表的人,汗阿玛就是为了夺我的生意。”
胤禛知道南洋那边要开海贸易,思忖半晌,道:“南边儿要贸易,汗阿玛还真是……偏爱你。”
或者是为了掣肘太子?还是说当真看重老九生财的能力,要将他打发到别处?
“偏爱……我?!”胤禟起了一层鸡皮疙瘩,诧然的瞅着他脸上的表情,脸上通红,眼神飘忽又气愤不已,“都不是几岁的小孩了,说这些做什么,汗阿玛分明就是要我给他出力,给他当牛使唤。”
胤禛懒得搭理他,“不知道老八和老十知道了怎么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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