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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能信教,宫内宫外必然有人牵线,这番话今晚就会传入耳里。
萧循这么嚣张,皇帝能放过他么?
裴酌斟酌:“你父皇……”
萧循突然道:“病了。”
裴酌捏了捏手指,正常的话,朋友父亲生病,应该安慰一下,但是天家父子情岂能按照常理推测。
他咬了下唇,萧循说的病了,是什么意思?
马车刹住,裴酌微微前倾了下,太子别院到了。
萧循无声笑了一下,临下车前对裴酌道:“你想见三皇子,要抓紧了。”
裴酌睁圆眼睛,什么意思?皇帝生病,皇位之争已经进入白热化状态?萧循让他赶紧找个边站?
他记得萧颉元是开国之君,绝对算不上昏君,恐怕也是身体病了之后,才开始骚操作,陷入老年人追求长生的骗局。
唔,他的确得找个时间看看萧征有没有发动玄武门之变的资质。
裴酌揣着手臂,好烦哦。
太子登基也挺好的嘛。
“4523,4523……”裴酌呼叫系统,“你没有剧透吗?”
4523快活的语气响起:“我押太子!等他登基,你生个小太子,就不愁没钱研发了。”
裴酌:“滚。”
“真是信了你的邪,早知道皇帝这么快下线,我就应该先躺平一年,等局势稳定再出山。”
裴酌慢吞吞地下马车,大意了。
“裴公子。”
一道熟悉的声音。
裴酌抬头一看,是两日未见的李如意:“李侍卫。”
李如意不解,殿下明明说要把裴酌送去折腾其他皇子,怎么还放在眼皮子底下?
“李二,你背着谁家小孩呢?”李如意看见李二背着一个面黄肌瘦病怏怏的小孩子,好奇地问。
李二说服孩子母亲把孩子交给他看太医,可费了一番功夫。在金塔前待久了人会变得疯疯癫癫,宁愿把钱给僧人,也不给孩子买点好吃的。
裴酌解释:“这是我在金塔教遇到的,看看能不能治。”
李如意震惊:“你还会医术?”
殿下捡到宝了!
裴酌:“呃,不会,让太医治。”
李如意:“……”
殿下捡到麻烦了。
殿下虽然体恤民生,但也没到看见个病人就往府里带还请太医,当太医是菜市场上的萝卜?
裴酌摸了摸腰包:“我会付诊金的。”
“太好了,可要花不少钱。”姜禄拎着跟上次不同的出诊箱,瞅了一眼病人,笑眯眯道。
裴酌:“……能治就好。”
“快进去吧,别扎在门口说话。”李如意帮李二把人弄下来。
姜禄:“先给他熬一点软烂的粥,灌进去。”
裴酌见自己帮不上忙,就留下一百两,让姜禄治病,自己去后院看雪粒。
姜禄把银票塞进袖子里:“再熬个解毒汤。”
他开了张药方,删删减减,落了笔:“先试试吧。”
李二拿去厨房熬药,姜禄则去找萧循。
萧循眼也不抬:“烟毒能解?”
姜禄:“可以一试。”
萧循:“金塔下面来而往者以万计,解毒成本不能太高。”
姜禄:“我已经收了裴公子的诊金,其他人就不收了。”
萧循本就打算弄个配合的信众回来给姜禄看看,那小孩倒也合适。
算不算坑了裴酌一百两?
萧循:“你觉得,裴酌与常人有何不同?”
姜禄:嗯?
这么问,是觉得裴酌很特殊?
他爹说了,如果皇帝问这种问题,大概是想找个借口晋升该妃子,直接夸就是了。
那换成太子……
姜禄:“大大不同!秀外慧中,德才兼备,诚善纯良……”
萧循眉心一跳,揉了揉额头:“我是问你,他是人吗?”
姜禄被问住了,半晌,道:“臣望闻问切,都找不出裴酌不是人的证据。”
萧循抬眸,道:“行,别跟裴酌胡说。”
他只是觉得,雪粒突然受惊晕倒,有些诡异。他了解雪粒,不至于如此。
姜禄:“自然。”
他挠挠脑袋,永远想不到,从来不信鬼神的太子殿下,居然问他裴酌是不是人。
裴酌,是给太子什么刺激了吗?
反正按照话本上写的,多晒晒太阳,不是人也变成人了。
姜禄热心提醒:“殿下,裴公子今日晒过了吗?”
萧循:“还未。”
晒晒吧。
……
裴酌想在屋里好好睡个午觉,结果太子非要他搬到外面去。
还不给眼罩。
明晃晃的日头直射,睫毛在下眼睑上的影子都格外明显。
萧循:“太医说,要把裤腿卷起来晒。”
裴酌:晒花生呢?
萧循:“怎么,没有软骨病了?”
裴酌乖乖撸起裤腿,小腿细腻匀称,白得发光。
萧循若有所思。
裴酌狐疑,看我的腿干嘛?
等等,他想起太医都能因为腿认错他的性别,说明是有点好看的。
虽然裴酌不知道好看在哪里,但要防着变态总没错。
裴酌蜷起脚趾,光天化日,防不了一点。
第13章
郎朗乾坤,大美人衣不蔽体,萧循仿佛没有收到他警示的目光,把非礼勿视抛在脑后。
裴酌咬了下嘴唇内侧的软肉,嫣红的下唇沾了水润的光泽。
还看?
你老师没教你礼貌吗?
察觉萧循的目光在顺着他的腿缝往里钻,裴酌被晒得气血上涌,他恼怒地猝然抬眸,迎面撞上太子颈侧未消的牙痕,一下子熄火了。
或许,萧循的动机也很单纯。
“有何不妥吗?”裴酌稍稍曲起腿。
萧循观测裴酌小腿正下方投下的影子,再与自己对比,深浅角度如出一辙。
他道:“你的病……”
裴酌:“怎么?”
萧循四平八稳:“太医说,软骨病,病入膏肓者,骨头太轻,日头正中时,影子较浅,骨肉微透。”
裴酌仰着脑袋,仿佛在听什么天书。
他就随口胡说,太医怎么还给编得怪唬人的。
萧循:“我观你影子如常,想必能下地三十五年。”
裴酌按了按自己的小腿肚:“要不你再看看?都发光了?”
萧循:“天生肤白,多晒晒就好。”
裴酌含着口气鼓了鼓脸蛋,像不像黑心资本家研究了半小时病历,然后说不够严重不能休病假?
萧循压了压唇角:“我给你挑选了一批学生。”
裴酌:“多少个?”
萧循:“二十个。”
裴酌:“有点少了,翻个倍。”
萧循端起一旁的杭菊茶,递给裴酌:“京城资质上佳者,仅此二十。人少一些,省着嗓子。”
裴酌盯着递到眼前的茶杯,清透的茶水在玉杯里浮动碎金,执着茶托的骨节修长分明。
太子还挺贴心的。
他双手接过茶水,送到嘴边抿了一口,就当是太子替大宣给他斟的拜师茶吧。
萧循:“学堂暂时设在府内,免了你走动。”
裴酌点头:“嗯嗯。”
萧循:“桌椅已经备好,要不要去看看?”
裴酌头点到一半,突然想到才过去两日,太子就什么事都办好了?
人人讨厌卷王,但人人喜欢享受卷王太子的办事效率。
老皇帝真厉害,生这么个儿子,天天贪图享乐不上朝,大宣也能蒸蒸日上。
他就没这福分了,生不出。
裴酌弯腰穿上靴子,跟着萧循去看学堂。
学堂在后花园,裴酌看见工匠正在花园与正院之间砌一道围墙,中间留个门,把两边分开。
萧循拨了一处三面开窗的屋子,里面光线明显,一眼望去就能看见二十张案几和凳子按照向心弧度排列,中间是讲台。
讲台后面没有黑板。
理科不是背书,不能没有黑板。
罢了,克服一下。
裴酌走上讲台,赫然发现讲台和课桌之间,有一个巨大的台子,是……沙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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