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渣皇他碾压世界+番外(69)
作者:梦若云 阅读记录
……
次日清晨,巴特耶不分青红皂白攻击‘紫苏’酋邦,甚至杀了酋长的残酷之举彻底流传开来。这让那些本想加入巴特耶麾下的酋长们面面相觑,眉头紧皱。
那些确定加入巴特耶麾下的酋长们又不是聋子瞎子,他们在决定前便已经互相之间知道对方是自己的盟友了,而巴特耶这一下令人猝不及防,到底是他生性残忍还是本就毫无分辨力?有消息灵活的自然已经知道了他“使臣被杀,怒不可遏”的情况,但这家伙难道不会多问两句,就一心信了紫苏酋邦是杀他使臣的人?
“那种狗脾气的混蛋,死了真不奇怪……”有个虽然想加入巴特耶麾下,却很厌恶那群白马骑兵态度的酋长咕哝道,神色里带有些许幸灾乐祸。
“够了!我受够了!这种没脑子的家伙我不会再向他效忠,我选择岱钦王子!”有个被巴特耶无脑残杀惹怒的酋长拍着桌子,“在这种人身边,被诬陷了就毫无抵触的要去死,凭什么?”
谁没个家眷?谁不想活?就是那种勇敢无畏的战士,能活也比能死好,除非是不得不死,不死就会玷污名誉,让自己痛苦至极。他巴特耶不分青红皂白的杀人,在他手下能得了好吗?又不是无法选择,王子不是只他一个!
岱钦的队伍立时壮大许多,既然都是同一个阵营,针对“海东青”的联盟自然烟消云散。
巴特耶这举动一出,直接得罪了无数人,同时还给自己的名望抹上了污点。此刻,他坐在自己的战马上,面色阴沉,无声地抿紧嘴唇。他身上甲胄布满各种划痕,污秽的泥土和破碎凝固的血块,战马也极为狼狈,正双眼空洞地望着远方。
后来赶到的驮卢沉默地递给他一只皮袋子,巴特耶接过,大口吞咽其中清水。
“驮卢,你是对的,他们不是杀害满都拉图的凶手。”巴特耶喃喃道,“我让人去审问了,他说为首的白马人甚至不是中年大汉,而是一个年轻气盛的小伙子……”
“巴特耶王子,满都拉图大人的头颅经过药物处理,但也能看出死了不止一两天。马厩中没有战马,他们说的那些骑兵态度也很奇怪。我们只收获了一匹马,其他的马呢?他们的身躯呢?现在看来,是有人假扮您的部下。”
驮卢心情沉重,这种计谋看似简单,甚至十分粗放,但却极为大胆,抓准了所有人的视线盲点,甚至一开始就把人掉包,这谁能想到?带着令牌的使者不是使者,而是冒充者,谁敢这样大胆?也正因为这样,他们才没有意识到这点。直到获得了足够多的信息,这才逆推而出事情的真相。
这种对人心的把控……还有针对巴特耶性格的计谋……
驮卢想起了一个人,岱钦。
但是,岱钦的确熟悉巴特耶,可他若这样厉害,怎么会在大可汗那里被巴特耶欺凌得那样可怜?他早就用谋略把巴特耶拉下马了!只有一个可能:他身后有着高人指点。
“我做错了,我该怎么办,驮卢?”巴特耶带着血污的脸转向他,眼神询问。
“不,您没做错。这事就是紫苏酋邦干的,现在您已经做了,所以他们是也得是,不是也得是。”驮卢缓缓道,“他们杀了您的使臣,但您宽和大度,依然不对紫苏酋长的家眷出手,他的儿子还是紫苏的酋长,这是您的宽容。接着,您要聚拢其他支持您的人,既然现在怀柔已经行不通了,那就只能以勇武和强势镇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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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8章 阿克玛
巴特耶采纳了驮卢的谏言, 一改之前决定的宽和作风, 迅速集结支持他的酋长部队, 大战一触即发。
岱钦和巴特耶之间有着无法和解的怨恨,他们中必定有一个会在成年后死去, 阿克玛早已整装待发,比起巴特耶的匆忙集结,他的队伍已秣兵历马半月有余, 那些后来加入的酋邦在阿克玛看来都是添头, 真正能靠的只有他自己。
但是他也没打算先上去和人家打出脑浆子,阿克玛被岱钦亲口封为总领军,接着一切便顺理成章, 他调动部队,先把最弱的队伍推上去送死做炮灰, 再把中等的部队分散在两翼,最后是他的部队, 前军斥候, 中军战斗,后军包围,前军先来两轮弓箭齐射, 退后到中军背后,中军再挥舞着武器驱使着战马与敌军厮杀, 后军则配合两翼部队围拢。
古代为背景的游戏中, 人力才是最主要的战斗资源, 阿克玛一骑当先, 带着部队踏过友军与敌人的尸体朝前杀去。
武力高又带头冲锋的领导往往很能激起部下同心协力的战意,阿克玛杀到手腕酸软,虎口肿痛;杀到遍体鳞伤,刀刃翻卷;杀到眼前再没一个投降的或抵抗的敌人,杀到他已经杀不了了,这才停下。
胸臆中疯狂又恣肆的杀戮快感停驻心间,良久才缓缓消散,阿克玛骑着汗出如浆、气喘不已的高头大马,带着剩余的残兵缓缓而行。
半干涸的鲜血混着汗水向下滴落,在沿途留下鲜明痕迹,他深褐色的编发内藏满血污,浑身脏污不堪,各种脏器和血肉混合的黏着物不均匀地覆盖在身上。
阿克玛身上的伤口大多是皮外伤,最严重的是折断了骨头,不过反正游戏疼痛度恒定为百分之一,现在的感觉大概和肉刺被撕开了差不多,有一点点痛而已,阿克玛根本不在乎。
他视线扫过的人,不知为何感到犹如獠牙滴血的野兽般凶恶的气息,因而有的移开了视线,有的低下了头。岱钦在战事开始后就被十个骑兵护在部队的最后了,他这时形容狼狈,尽可能不看战场内血肉屠宰场般可怖的景色。
苏德驾马到他面前:“酋长,我们的人俘虏了巴特耶,其余俘虏和投降的勇士都控制住了。”
“很好,看紧他,我们先休整一番,等清理过战场之后再审问。”
“是,酋长。”苏德问,“岱钦王子看上去很不好,要把他先送回营帐吗?”
“你亲自送他吧,那家伙看样子腿软得走不动了。”阿克玛一挥马鞭,战马有气无力地嘶鸣一声,还是奋力驱使肌肉四蹄,希律律地朝营帐方向奔去。
奴隶为他端来热水,阿克玛舒舒服服地洗了个澡,将编织的头发拆散,皮肤上残留的血污冲淡了,清澈的水很快染上肮脏的颜色,他起身从浴桶中走出,奴隶换了三次水,才彻底将他整个人清洁干净,阿克玛浑身轻松,不着片缕的躺在床铺之上,拉来厚实的毯子给自己私处遮了下。他其实不怎么在意身体,因为又不是他真正的身体,所以带着种毫无顾忌的感觉。
此刻阿克玛的身躯之上,各种刀剑砍伤、枪尖刺伤、划痕、撕裂伤全部显露而出,大一些的伤口渗着血,小一些的伤口已经在非人的体力下稍微愈合了。
“叫周文瑞过来。”阿克玛命令道。
奴隶退出营帐,早已准备好的周文瑞纤细的双手托举着装满治疗用品的托盘,推开营帐的厚重门帘走入其中,他看上去还是犹如青年女性般亭亭玉立,耳坠上的玛瑙闪着微光。
周文瑞无声坐立于床榻边缘,拿起草药、干净的白色布帛、捆绑伤口的纤细麻绳,动作轻柔,神色专注地为阿克玛处理着伤口。
他作为会医学药学的人,一直是负责处理伤情这一块,靠着那种出色的技巧,已经教授了不少脑子灵活的奴隶,让他们作为学徒为更多受伤的勇士治疗,这样可以提高生活水平,又能获得尊敬的方式,奴隶们求之不得,相应的,周文瑞自从来到‘海东青’酋邦,本身地位就已拔高到难以想象的地步,即使抛开他拥有的技巧不谈,其本身作为“阿克玛喜爱的女人”也足够让他获得尊敬与讨好了。
阿克玛有点昏昏沉沉的,但他始终保持着一定程度的清醒,免得让周文瑞得到机会给他的伤口内动什么手脚,这个马甲的潜力已经开始体现,现在的他即使是玩家本身也有些舍不得放弃了,道理很简单,一个花费十元钱购买的玩具和一个花费几十万购买的玩具,本身价值体现就截然不同,前者就算坏了也无所谓,后者却会心痛懊恼好一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