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渣皇他碾压世界+番外(25)
作者:梦若云 阅读记录
身披朱红色绣金羽的年轻男性点了下头,声音铿锵有力:“是!”
***
每位帝王在自己登基时,就会开始着手修缮陵寝。林渊没有例外的意思。
他以辅佐监督陵寝修建的名义,从金翎卫中抽调出一支数量不多的队伍,唤做“纠察使”,由于他们人数实在过于稀少,大部分都没有多么高贵的身份,因而没能引起任何人注意。即使谢绉,他也只是和气地说了一句,“纠察使所出钱财,需斟酌给予”而已。
“这是自然,请谢相放心。”林渊微笑答应。
他点出的每个纠察使,忠诚都在八十五以上——这在以皇帝为主的金翎卫中也算得上稀少,而这些稀少的人,每天在学习着各种武艺,勤奋刻苦地发光发热,领着比金翎卫同僚多出一倍的俸禄。
他们中有个性格颇为灵活的,似乎隐隐察觉了什么,不动声色地努力着,被林渊看重,提拔为纠察使副首领,协助不通谋略的长生。
特务机构不是一朝一夕就能完成的,随着时间的流逝,他在解决各种微小争端之时,更多的还是一如既往做出重复工作。大臣们曾经担忧过林渊会因此厌倦,注意力偏移到其他娱乐上,他们都已经做好了如何委婉劝谏的准备,可观察了几个月,甚至几年,林渊也没有丝毫懈怠。
令大臣们暗中称奇的事实,在林渊看来不足一提。
他是个耐心的人,身为玩家,最不怕的就是肝。肝游戏肝数年,这是每个合格的种田玩家的基本操作。有的游戏只需要肝几年,十几年;但也有游戏需要玩家操纵一个家族,从一个领导人到另一个领导人,从上古时代一直到蒸汽社会,那是肝了几千年!
这才算肝帝!
林渊这种,顶多算玩家平均水平往上,并不多么值得骄傲。
在肝游戏的同时,还能刷自己属性的熟练度,这种好事从哪找?
第29章
作为高高在上的帝王,林渊做什么都不用多么费事。
他的奉茶宫女中,曾有一个在半个月的忠诚上下浮动之后掉到了负数,而林渊也没做什么冷酷之举,惩戒这个已经不再效忠林渊的宫女,他只是在喝茶时问了一句,“这茶今日是谁砌的?”得出那宫女名字后,林渊皱了下眉。
他没说半句不雅之语,没做任何吩咐命令,只是轻飘飘的一个皱眉,这宫女就被其他宫女宦官自发挤兑,排挤到极为偏僻的院子里,负责整日扫地了。而在那时,她的忠诚也就又上来了一截,可以想见,收买者在得知她无法接触林渊之后,立刻收回了宫女身上的承诺与威胁。
这个世界上没有什么是人见人爱的,玩家不能,谁也不能。
——但是他可以搞掉不顺眼的,换上顺眼的。
林渊喝了口茶,这次的茶已经换了一位宫女浸泡,甘甜中带有清新,但并非林渊真正喜欢的,总是差了那么点儿。可惜了,如果不是被收买,那个宫女他还是很喜欢的。
这次,他什么都没表示,不说好,不说坏,高深莫测,难以忖度,这是现在林渊需要做的。除此之外,林渊的一举一动,一言一行,都代表着无数人在背后思索、钻研,挖掘其中可能或不可能的深意,即使根本是和空气斗智斗勇,他们也混不在意。
因为林渊是皇帝,是世界上最大的权利者。
讨好他,因他本身就代表了伟力。
哪怕是一次,哪怕是一回,哪怕只是在林渊脑海中留下一抹轻微如浮沉的影子,那也有可能在他的一念之间,获得拥有更上一层楼的希望,又或者多一条性命的奇迹。
有时候林渊都会怜悯NPC,因为想和他斗智斗勇实在太难,林渊身边每一个人的忠诚和私欲他都有着严格的把控,而他本身也会刻意培养增长下属的忠诚。
不吝赏赐,仁慈和善,勤政开明,任人唯贤。在表露出这样令人欣慰的帝王形象之后,林渊还在孜孜不倦地刷各种临时效果,巩固增长他自己的威望。
“威望”这个选项在系统界面中占据着明显的地方,而林渊敏锐的嗅觉也保证,这绝对不是什么可有可无的选项——他赌对了。
在威望只是三百左右时,它的效果还并不明显。但在威望到达六百左右,将近七百时,只长了三岁的林渊看上去仍然是个孩子,但所有人试探、吹捧、阳奉阴违的举动已经越来越少。林渊随意点开一个下属的信息,他的忠诚度挂上了一个永久的效果。
*[天威难测]——当帝王威严加身,胆怯者战战兢兢,软弱者匍匐跪地,野心者小心翼翼,疯狂者温顺驯服,贤才不禁扶持,庸才不禁吹捧,帝王威严,不可擅动!忠诚+10.
这是个和“威望”直接挂钩,横扫了所有下属臣民、布衣百姓的强横效果!
林渊已经可以断定,这加值的忠诚并不是顶端,它还可以继续增长,甚至到+20、+30!而这一项就足以兵不血刃地毁灭大部分阴谋诡计,只要他的威望一直这样强盛。
难吗?不难。甚至可以说,太简单了。
强者恒强,弱者恒弱,林渊此时此刻所具有的威势,已经无人敢于过于放松地面对他。即使是太后,她自己都不自禁地疏远了林渊,同他说话时恭敬了许多,好感并未改变,改变的是态度。林渊并不以为意,做玩家的向来不太在乎NPC怎么做,就是真的成了所谓“孤家寡人”,那也是他心中希望的。
***
垂拱三年,甘露殿外滴水成冰。
三年之间,发生了许多,却又如此波澜不惊。承运帝的铺路已然彻底消失,垂拱帝却在此基础上竖立了更加显眼的威仪尊荣。在此期间,林渊不制止大臣们开办宴席,自己却没有允许任何盛大的宴会出现在紫华宫中,谢绉对此有些猜测,没有妄动。可林渊沉默的时间也太长,他亦需要帝王答复对印内心猜测,故而在下朝后递了牌子,请求入宫面圣。
午后,垂拱帝已然将奏章批阅完毕,将手中御笔放置一侧。辅佐他的两位丞相已在两个月前彻底放下最后一丝不属于自己的权利,林渊也不再是身边搀扶着臣子的幼帝,威望效果减值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个虽然年幼,却大权在握的帝国之主。
傍晚时分,允喏入宫的谢绉坐见过林渊,弯下双膝,坐在温暖如春的甘露殿内。他面色红润,只挨着一小半宽阔的椅子,随时随地都可起身侍立。
“谢相今日来此,有甚么要事与朕说么?”
面对和气带笑的亲近询问,谢绉亦笑道:“近年皆是丰年,朝野之内人才济济,也没多大要事,只是微臣入殿时,看见枝头冰雪中有绿意萌发,不由感慨已是快到新春。新春佳节,国内喜气洋洋,微臣心中还盼着,能获得陛下在元月宴上赏赐的美酒呢。”
他面前隔着一道桌后正坐着林渊,这个年幼的帝王比刚登基时高了两个头,肩膀愈宽,较寻常孩子看来更为成熟,仿佛已经是十二、三岁的少年。他肤色莹白,浓眉入鬓,眼角微微上挑,轮廓带有靠近成人棱角的锋锐之意,目光深邃如渊,纯澈宁和,嘴角常带笑意,身上却有令人不敢直视的庞大威严。
原来是问我为什么不办宴会……林渊心中了然。
这三年一心向着收揽权利,没工夫玩娱乐的年轻帝王眼睛眨也不眨,张口就道:“朕明白谢相之意。谢相有教授之恩,朕也不含混敷衍于你——这些年,朕忘不了先帝。”
他入戏极快,垂下眼帘,手捻佛珠,叹息道:“先帝待朕素来慈爱宽和,他的谆谆教导仿佛还在耳边回响。虽然皇家只需守孝三个月,但民间失去父亲,向来要守孝三年的。故而……唉,朕不希望因自己刻意为之之事而令臣民也战战兢兢,不敢开办宴席,所以沉默相对。”
林渊所说之事,正在谢绉猜测之内,他目光更为柔和欣慰,以手抚须,微微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