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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哭了,为夫心疼(8)
作者:香芋奶茶 阅读记录
不然……
云景也说不出来,因为前世的事情,在他心里始终都是一根刺,牢牢地扎在心口。
疼,可是拔不掉,也不敢拔。
因为前世的事情,于他而言,就是血的教训。
初安也不知道听懂没听懂,他仰着头,看着云景点头,又乖又认真,但看着也呆呆的。
第015章 他怎么变了
谢家商铺内——
一名穿着深蓝色棉袄的中年男子跪在地上,屋里摆了火盆,暖暖的,但这中年男子却出了一身的冷汗,豆大的汗珠,从鬓角滑落,紧张溢于言表。
谢归寒坐在案桌后,面前摆着一本厚实的账本。
商铺的管事站在一侧,等谢归寒看完了这本账本后,又递来了一本。
屋外的飞雪无声,可寒风一袭来,那风雪交织的呼啸声,便让人忽视不得。
谢归寒把账本合上,眼眸低垂,“证据确凿,你还有什么可说的。”
跪在地上的中年男子刹那间失声痛哭,他哽咽道:“属下知错了,求大少爷看在属下在谢家做事这么多年的份上,再给属下一次机会!”
谢归寒语气淡淡的,“这已经是第二回了,要是再饶了你,堆积的货物,亏损的账面,谁来负责?”
中年男子一僵。
“既然你负责不了。”谢归寒语气淡淡的,“那就带下去,照商铺的规矩处置。”
心如铁石,坚不可摧,不近人情。
中年男子瘫坐在地,脸色煞白。
商铺管事走出屋外,叫了两个人,把中年男子给带出去。
过了一会,商铺管事再次进屋,他身后还跟着一个人,等海。
等海一见到谢归寒,便说:“东院派人来说,云家送来了一个帖子,是给景少爷的。”
谢归寒翻看账本的动作一顿。等海不敢耽搁,把云景在看了帖子后,也不顾病弱的身体,直接就回了云家,而且还把初安也带上的事情一五一十都说了。
商铺管事一言不发地低着头,像鹌鹑似的。
谢归寒:“随他吧。”
等海迟疑道:“可东院派来的下人说,景少爷上午刚病,眼下……”
“那也是他自找的。”谢归寒嗓音似寒霜,冰冷刺骨,“都出去。”
等海,商铺管事:“是。”
一出书房,商铺管事啧啧称奇,刚刚谢归寒还因为商铺的事而生气,他还以为,谢归寒知道云景擅做主张带着小少爷初安回云家的事,肯定少不了冷语冰人。
却没成想,谢归寒却似乎没动怒?
等海见他想说什么,立即摇头,制止他说出口,“主子们的事,我们这些下人,要慎言,要不可言。”
商铺管事想了想,不甚在意的点点头。
云家——
云家的厅堂内,云楚楚坐在八仙桌旁的扶手椅,另一侧的扶手椅空着。
而八仙桌的左下跟右下两侧,都摆着三套桌椅。
云景坐在左下摆着的其中一个椅子上,他眉眼精致,美如冠玉,面色泛着苍白。
厅堂内沉默了半响。
云景抱着熟睡的初安,淡淡道:“云家送来的帖子不是说,要给我一个解释的吗,姑姑怎么不说?”
云楚楚心下微沉,她微微拧着眉,心生不悦。
可是,她前两天去谢家的时候就发现了,云景现在已经不再像以往那样全心信任她这位姑姑了,甚至还开始警惕自己。
这可不是个好兆头。
难道说,是谢归寒跟他说了什么?还是云景真的已经知道,他中的毒是她下的,而不是枣花那个丫环?
云景不动神色地垂眸,任由对方打量,“姑姑怎么什么都不说?”
云楚楚甩了甩手帕,略显凌厉的眉眼,在此刻显得有一丝刻薄,“专程叫你来,就是要与你解释清楚,怎么会不说。管家,去把你找到的证据跟证人都带来。”
云府管家点点头,走出厅堂。
没一会,厅堂外忽的传来一阵喧闹吵杂声,云楚楚蹙了蹙眉,对她身边站着的丫环道:“成何体统,让外面吵闹的都进来。”
丫环低眉顺眼,“是。”
不到一刻,那丫环回来了,身后跟着五个人,其中两位是云府的小管事,另外三位都是小厮,穿着低廉统一的下人棉服。
其中一位小厮看到了云楚楚,“嘭”跪在地上,涕泪交下:“大小姐,他们两人诬陷小的偷钱,两位管事又信他们,根本不信小的!求大小姐为小的做主啊!”
熟睡的初安被这动静吓的一个激灵,半梦半醒的睁开眼,呜咽一声,躲在云景的怀里,像是吓着了。
云景仿佛没看到眼前几人的闹剧一般,他眉眼低垂,手掌轻轻拍着初安的后背,哄他继续入睡。
云楚楚瞧见了,暗自咬了咬牙,眼底却露出一抹猜疑。
他怎么不上套?
第016章 是谁在说谎
云景不上套,可云楚楚这戏还是得演下去,她道:“你叫什么,他们为何诬陷你偷钱?”
说自己被诬陷偷钱的小厮抹着眼泪道:“小的名叫柱子。”
“昨日小的出去采买,用自己的月钱给老娘买了一个簪子。可回来之后,二虎的月钱不见了,大牛就说,是我偷了二虎的钱去买簪子!”
“我绝不可能做这偷盗的脏事,再说,我与二虎素来以兄弟相称,关系好得很,我怎么可能会偷他的钱?”小厮柱子道,“我是真的没偷钱,可他们却都不信我,反而信了大牛的话!”
大牛一听,嚷嚷着反驳:“可你知道二虎藏钱的地方,不是你还会是谁!?说什么诬陷,钱就是你偷的!”
桩子恼了,大声反驳:“你也知道二虎的钱放在哪里啊!钱不见了,却偏偏诬陷我!这肯定是你贼喊做贼!”
大牛慌了神,“我没有!你胡说!”
二虎一脸的纠结,不知道该信谁。
云楚楚手指在扶手敲了敲,她看向云景,问道:“辰星你觉得,谁在说谎?”
云景,字辰星,小名年年。
云景抬眸,扫了一眼那争辩的两人,心下的寒意更浓,“既然如此,那就去搜一搜他们三人的行李,要是搜不出来,就带到衙门,找县老爷评个公道。”
一听要送官,大牛就大呼小叫的,直喊冤枉啊。
云景道:“身正不怕影子斜,你这么急着喊冤,钱应该是你拿的吧。两位管事的,去他屋里搜一搜。”
云家的两位管事却迟迟不动,他们看着云楚楚,等她指挥下一步该怎么做。
大牛痛哭流涕,他怕真的会被送官,一跺脚,全都承认了:“是小的我偷了二虎的钱!求求景少爷不要把小的送去衙门啊!”
被冤枉偷钱的桩子立即道:“好啊你!居然真是你贼喊捉贼!还诬陷我!”
而犹豫不决的二虎面露惊愕,显然也是没想到小偷是大牛。云楚楚威严道:“云家的厅堂岂能容你们喧哗,都带出去。两位管事,照家规处置大牛。”
半响后,厅堂内再次恢复安静,没人再提及刚刚那场突如其来的闹剧。
云楚楚道:“云景,枣花下毒害你一事,虽然是她自作主张的,但姑姑也有责任,要是姑姑把家里管的井井有条,肯定不会出现这事,希望你能原谅姑姑。”
她又道,“但你不要因为这件小事,就听信了谁的话,对自家人心生嫌隙。就像刚刚那三个下人,明明是大牛贼喊抓贼的事,可因为二虎不信,所以两位管事差点就诬陷了一个好人桩子。”
她的言下之意,就是在说,她是无辜的,云景之前中毒,全是因为丫环枣花做的事,跟她没关系,希望云景不要冤枉她这个好人。
云景闻言,忽而就笑了。
他生的美如冠玉,霞明玉映,抿唇一笑的时候,眉眼如画一般。
但他心里却压着一块寒石,冰冷坚毅,还带着恨。
她怎么敢说她是无辜的?
真当他看不出来,刚刚那三个下人,分明就是云楚楚让他们演的一场戏,目的无非就是想让自己相信,她是无辜的,是被诬陷的,那毒跟她没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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