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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哭了,为夫心疼(47)
作者:香芋奶茶 阅读记录
“……诶,听说那云梨酒坊的东家是谢归寒的男妻云景。你们觉得,苏家这么做,是不是在公然跟谢家叫板?”
“应该是。之前不是有人说,那苏瑶心三番五次想参与谢家商铺的事吗,还给苏家撑腰……说不定,苏家这次在云梨酒坊搞的鬼,就是那苏瑶心出的坏主意!”
“说得对,还真有可能哈哈哈……”
眼看着城内越来越多的人得知这三十坛寒潭香的事,苏家商铺的一些老主顾都嫌苏家这事做的不地道,干脆就不跟苏家商铺继续做买卖了,转而去跟别家商铺合作。
短短两三天,苏家商铺的进账就跌落到谷底,店伙计们整天都没精打采的耷拉着一张脸。
于是乎,就更加没什么客人愿意来苏家的商铺了。
而在这几天里,每当苏家人出门的时候,一碰到熟人就总是被调侃此事,次数一多,别说苏家旁支的人,就连嫡系都觉得丢人,暗暗埋怨苏寻扬之前出的什么馊主意,这下事情闹的人尽皆知,他们都没脸见人了!
后来,见城中众人对他们苏家嘲讽的越发厉害,苏家人干脆就府门紧闭,谢绝见客。
而除此之外,苏家还很发愁,他们该怎么跟谢家赔礼道歉——就他们一手整出的这三十坛酒的戏码,不仅把苏家小肚鸡肠的心眼给体现的淋漓尽致,还把谢家给得罪的一干二净。
谢家北院——
谢离渊得知此事后,气的脑壳疼。
他实在想不通,当年谢家不仅在苏家落难之时帮他们一把,而这么些年来,谢家还处处帮衬苏家。而之前苏家折腾出的那点拖账的破事,谢离渊心里门清的很,可他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不与他们计较。
结果苏家不仅不感恩,反而越发的蹬鼻子上脸,真是气死他了!
北院管事小心翼门进来:“家主,主母她在院门求见。”
“不见!”
谢离渊又补充了一句:“告诉她,闲着没事别来北院寻我,回她苏家去,去看看她苏家人做的这都是什么混账事!”
北院管事说了一声“是”,却没急着走,他继续道:“家主,刚刚收到口信,老太爷与老夫人已经在回来的路上了,最晚,后天也该到家门口了。”
谢离渊虽是家主,可消息却半点都不灵通,他闻言愣了愣,“老太爷他们不是要在南庭州过冬的吗,怎么忽然回来了?”
谢离渊不仅到现在才知道此事,他甚至不知道,连老太爷他们会提前回来,全都是苏家的手笔。
北院管事也是一脸茫然:“小的不知道。”
“罢了罢了,出去吧。”“是。”
而守在北院门外的苏瑶心焦急等了半天,却还是一如前几次,谢离渊压根不见她,而且她还听到谢离渊让北院管事转告的那番话……
苏瑶心的笑容一僵,谢离渊不肯见她,而三十坛寒潭香一事在墨花城越来越多人知道,尤其是后天老太爷他们就回来了,到时候……
想到这里,苏瑶心的头皮一麻,要是谢离渊不再站在苏家这边,老太爷他们回来了,她该怎么解释这事?
与此同时的谢家东院——
云景正站在窗前赏雪,可目光却半点都没放在眼前的庭院,而是掠过这高墙大院,遥望不远处的那处若影若现的凉亭。
——无尽相思,无处念
谢归寒在为甚相思,又为甚而念?
“爹爹,爹爹,爹爹。”
云景回过神,他看向走廊的另一边,却见小初安正卖力地抱着一个木板,乐颠颠地朝自己跑过来。
“怎么了?”
他蹲下来,看着小家伙,又看看他宝贝似的抱在怀里的一块木板,“你拿着木板作甚?”
初安小声道:“安安,坐冰车。”
冰车?
山荷山杏这俩丫环后知后觉地出来,她们一看到云景,吓了一跳,连忙欠了欠身,齐声道:“景少爷安好。”
云景站起来,他身后的屋檐倒挂着的冰锥在阳光的照耀下折射出亮光,雪景怡人,衬得云景面如冠玉,眉眼如画。
“初安说的冰车是何物?”
山杏山荷看呆了。
过了一会,山杏率先回过神,:“婢子们当初被送进谢府之前,每到冬天,都会跟村里的伙伴里一块玩冰车,有的冰车是栓着绳子的,可以让人拉着走,有的冰车是自己用棍子滑着走,可好玩了。”
山荷也是眼睛亮亮的:“对对对,我们村子有个木匠,他给他家儿子做的冰车可好看了,在木板上钉了一个板凳,可以坐着滑冰呢。”
云景听得一头雾水的,他自小到大,每年过冬都只是赏雪看梅,煮茶下棋对景弹琴,偶尔写诗画一幅丹青,倒也是简单自在。
这冰车他倒是头一回听闻。
初安走上前,拉了拉云景的衣摆,小声道:“安安乖乖的,玩冰车。”
云景神情稍显动摇,他看了一眼庭院中的鹅毛飞雪,迟疑道:“可你前些日子总是生病,现在好不容易好点了,要是吹了风,受凉了怎么办?”
初安垂头丧气地抱着木板,脖子上戴着的长命锁碰到了木板,发出清脆的响声。
小家伙小声地说:“安安,会乖乖的。”
云景心软了,他摸了摸小家伙的脑袋,道:“山杏山荷,你们去找张九,让他找个木匠,做个冰车,再让人去花园的冰湖那里,看看在冰湖滑冰车安全吗。”
山杏山荷眉开眼笑:“是!”
不多时,下人们就把木匠刚做好的冰车送到冰湖上。
初安坐在冰车的小板凳上,一个小厮拿着绳子,也不敢拉着冰车跑,就小心翼翼地绕着冰湖转来转去的,但就算这样,小家伙也坐在冰车上开心地拍着手,脸上满是灿烂的笑容。
云景难以想象这种乐趣。
他站在凉亭上,无奈地笑着看小家伙坐在冰车上乐呵呵的笑,转身坐在石桌旁,端起热茶,轻抿一口后,目光落在石桌上摆着一幅刚开始的棋盘,黑白棋分别摆在他的两侧。
棋逢对手自然是好的,但自己与自己对弈也是别有趣味。
片刻后,云景迟疑地看着棋盘,手指往拿着一枚黑棋,不知道该下在何处,这黑棋黝黑,衬得他手指更是修长葱白。
他正迟疑的时候,一只手在他身后出现,拿走了云景手里的黑棋,直接下在了棋盘的一处。
这一棋立即扭转了乾坤,白棋落了下风,黑棋却反败为胜。
云景回头去看,披着墨狐大氅的谢归寒不知何时,已经站在他的身后,眼眸微垂,目光似是在棋盘,却似是在云景身上。
“我书房的架子有几本孤本的棋谱,待会你拿去看看。”谢归寒说着,走到圆桌的另一边坐下。
云景看着面前的棋盘,随口道:“你也看棋谱?我还当你闲着无事都只会看账本而已。”
谢归寒:“雅人四好,君子六艺,谢家儿郎皆是要学的。”
他只说了要学,却不曾说自己是否喜欢。
云景注意到了,他心下一动,抬眸朝着谢归寒看去,那黑白分明的漂亮眼睛,澄澈明亮,“你喜欢学吗?”
谢归寒提起茶壶,倒了一盏热茶,闻言动作一顿,“不知。”
世人说他生性凉薄淡漠,喜怒不形于色,难以揣测。
可他只是悲喜皆藏于心——孤寂冷清也好,心动欢喜也罢,他都不想说出口。闻言,云景听出谢归寒话里的淡漠疏离,他握紧了手里的棋子,眼皮微垂,掩去眼底的落寞:“我……我用白棋吧。”
谢归寒察觉到云景情绪的变化,可谢归寒虽能看透旁人的人心,可每每一到云景这里,他却总像是失了方向的鱼,任由撞得头破血流,却仍被困在原地,找不到回河流的路。
“好。”
刚下了两棋,云景听到冰湖上还传来的笑声,想起什么,便道:“等风,去把初安带过来,他玩的也够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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