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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哭了,为夫心疼(24)

作者:香芋奶茶 阅读记录


他抬头要去看谢归寒,但帽子挡住了一些视线,他条件反射的晃了晃头,想把帽子拿下去,可谢归寒却伸手,为他拍去落在肩上的几点雪花。

云景动作一顿。

谢归寒语气淡淡的:“天寒,进屋去把那碗汤喝了。”

云景不知道,谢归寒正在看着他。

那语气虽然是一如既往的淡漠,可那双眼里,看不到四周美如仙境的雪景,只都是云景。

仿佛天地间,他的眼里只能看到云景一般。

可是当云景再次抬头看他后,谢归寒却不动声色地移开了目光,看向了走廊外的一棵梅树。

云景毫无所觉,道:“那碗我会喝,但剩下的那些灵芝,就别再给我喝了。”

正巧,走廊那边响起脚步声,是兰婶,她手里拿着一张纸,走过来之后,道:“大少爷,景少爷。婢子有事要与两位商量——”

云景正要开口,却听到谢归寒率先道:“先进厅堂。”

说着,谢归寒便率先朝着厅堂内走去,云景跟在其后。

一进厅堂,刚刚还冷得直哆嗦的云景立即感到一阵暖意,他坐下后,把兜帽给拿下来,道:“兰婶,你有什么事要说?”

兰婶站在厅堂的中央,腰板挺得直直的,道:“婢子刚刚去看过了,照顾孙少爷的婢女只有两位,而且笨手笨脚的,所以婢子斗胆,想请大少爷准许,把那两位婢女都给换了。”

谢归寒抬起茶盏,淡淡道:“东院内宅的事情,你该问谁。”

兰婶立即改口道:“景少爷,您觉得,婢子这提议如何?”

云景先是看了一眼谢归寒,见对方神情淡淡的,似乎刚刚那句话只是随口一说,片刻后,云景才道:“不如何。”

兰婶脸上的笑意敛去一半,她不满道:“景少爷,山杏跟山荷都粗枝大叶的,做事又笨手笨脚的,一根筋,笨得很,她们哪里能照顾好孙少爷的起居啊?”

“而且,婢子也听说了,前几天东院才换了一批新的下人,山杏跟山荷也刚来几天,换了也无所谓。”兰婶的野心都已经写在了脸上,可她却毫无所觉。

这兰婶一来,就压根不拿自己是来做事的婆子,不仅到处指手画脚的,那态度也是格外的傲慢,仿佛她比其他下人都高了一等似的。

也不知道她哪来的优越感。

云景闻言,表情不变:“你来东院,是帮着照顾初安的,顾好你分内之事便足矣。别的事,无需你多言。”

兰婶沉了脸,她之前在西院是个管事的婆子,也算是苏瑶心一手提拔起来的,而现在又是苏瑶心派她到东院照顾孙少爷,因此,兰婶仗着有苏瑶心给自己做靠山,行事说话之间,自然就多了一些底气跟傲慢。自然而然的,兰婶压根就没把云景放在眼里——他不过就是个毛头小子,能厉害得过当家主母?

兰婶正要反驳,却在看到谢归寒阴鸷的眼神后,立即噤声。

不知怎的,她有些惧这位谢家的大少爷。

“……是。”兰婶并不甘心道。

第046章 只是一枚废棋【求枝】

兰婶又想起什么,忙道:“婢子今早从西院过来之前,主母派人送来了一对金锁,要婢子转交给孙少爷。主母还说了,这金锁本就是特意给孙少爷准备的,让景少爷莫要再因为之前的事气恼,更不要把金锁还回去。”

说完这番话,兰婶就得意洋洋的拿出一个盒子,打开盖子后,露出放在盒子里的一对金锁。

这一对金锁呢,就是先前苏瑶心借口说送给初安的金锁,但实际上,却是想让云景替她问谢归寒,苏家商铺的事。

云景本是不想收下的,却碍于都是一家人,不得不收下。

而春姨跟阿桃一事后,云景气的直接把这对金锁给还回去了,还让下人告诉苏瑶心,苏家商铺的事与他无关,苏瑶心要是想知道,就自个去问谢归寒。

当时可把苏瑶心气的摔了好几个瓷瓶碟碗。

但令人没想到的是,时隔几天,这一对金锁又被送回来了。

云景垂下眼眸,他慢条斯理地把汤盅的盖子打开,淡定地喝汤。

兰婶拿着盒子等了半天,却不见谢归寒两人开口,心里又急又慌,而且她也隐隐察觉到,这对金锁,似乎是烫手山芋。

她拿着盒子的手微微颤抖:“大少爷,景少爷,这金锁……”

“还回去吧。”云景把汤喝完了,也喝撑了,神情恹恹的,提不起劲。

兰婶闻言,吓得差点当场跳起来,她反驳道:“这,这可是好东西啊,而且是主母送给孙少爷的,这,这怎么能退回去呢!”谢归寒瞧见了,剑眉紧皱,眸光寒意更重,却仍不说话。

云景拿起帕子,擦了擦嘴角,慢条斯理道:“等风,你把金锁拿去西院,亲自送回给苏姨。还有,让山杏山荷这两天多给兰婶讲讲,在东院,什么时候最该安静。”

兰婶不可置信,自己是西院派来的,这云景不敬着自己就罢了,居然还无视自己?而且,山杏山荷这两个婢女算什么,她们有什么资格给她讲话授课?

——这兰婶真是太瞧得起自己了。

她也不想想,她就是个婆子,却妄想在东院指手画脚的,这不是犯了大忌嘛。

片刻后,兰婶臭着脸出去,等风拿着金锁也出去了。

这时候,厅堂内已经没什么人了。

谢归寒道:“兰婶是苏瑶心安排的人,来者不善,我已经派人时刻盯着她。”

云景抿了抿唇,问道:“可我怎么觉着,苏瑶心并不会蠢到,把谁都能看得出来是有问题的兰婶安排进东院。”

谢归寒望向他,沉吟片刻,道:“你莫不是忘了,先前我与你说过,这东院早就有人跟春姨一样吃里扒外了。”

云景颔首,他自然记得。

“你我都知,兰婶只是幌子罢了,苏瑶心自然也猜到我们会防着兰婶。”谢归寒顿了顿,继续道:“故而,兰婶从一开始,便是苏瑶心故意丢过来的棋子,目的,应当是要掩护那个藏在暗处的人。”

云景明白了:“从兰婶态度来看,她应当是不知道自己只是一枚废棋吧。”

谢归寒嗯了一声,随后淡淡道:“因而,只要先盯着她,迟早能找到那躲在暗处的人。”

云景恍然大悟,他钦佩地望着谢归寒,眼睛亮亮的,像是藏着星星,好看到令人心动。

谢归寒见状,移开目光,像是刻意不去看他,可没一会,又若无其事地移回目光。

云景浑然不知:“苏瑶心既然猜到我们会防着兰婶,那她也该猜到,我们早就发现东院出了跟春姨一样的吃里扒外的人才对。如果她猜到了,那为何还要让兰婶过来?”

“苏家人向来骄矜自大,她应当是没猜到,否则定不会让兰婶过来。”

云景似懂非懂地点头,“可真的要把兰婶留在东院,还放在初安身边照看?我担心,她会是第二个春姨。”

他是真的发愁,语气都带着担忧。

谢归寒手指动了动,眼皮微垂,挡着了眼底的暗光:“我已经派人盯着她,要是她有何异动,便直接送回西院,只是声势定要闹大些。”

云景茫然道:“可若是这样,那岂不是给了苏瑶心反击的机会?”

他挺担心到那时,苏瑶心会借着这个事去跟谢离渊告状,到时候又是一团糟。

“兰婶之前是西院的人,又是苏瑶心一手安排的人,把她送回去的声势闹大些,便会有人猜到,兰婶是苏瑶心安插进来的眼线。到那时,苏瑶心遮掩且还来不及,绝不会有闲心借题发挥。”谢归寒顿了顿,眼底掠过一抹冷嘲。

她们屡次伤他独子,只是送几样赔礼的小物件,就想把事情给揭过去?

当真以为他谢归寒是病猫不成。

绸缎的事,只是一个开头而已。

闻言,云景似懂非懂地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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