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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哭了,为夫心疼(169)

作者:香芋奶茶 阅读记录


第171章 承认

午后——

碧空如洗,秋风凉爽,河道两边的摊贩已经比早上的时候少了半数以上,而路过的行人也不多。

庄衡倚着窗,手里提着一个酒盏,朝对面挑眉笑道:“每到深秋,午后的街市都没什么人,但晚上可就热闹了,一盏盏花灯挂起来,整条街都亮堂堂的。两位刚到南庭州不久,应该还没见过吧?”

坐在他旁边的钱小葱与他一唱一和的:“诶,庄主应该是没去过墨花城吧,墨花城虽然没有南庭州的整条街都挂上花灯的盛景,但墨花城的花灯节也是很不错的。”

庄衡勾唇笑了笑,然后一口饮尽酒盏里的酒水,也不知道他是个什么意思。

钱小葱眼角的余光瞥了一眼坐在对面,见对面那两人似乎都没什么反应,顿感无趣的撇了撇嘴,然后用眼神示意庄衡。

云景拿起茶壶,倒了一杯茶,递给谢归寒之后,才道:“两位专程找我们,难道只是想与我们讨论哪里的花灯最好看?”

钱小葱讪笑,道:“呵呵,当然不是啦。我们呢,听说谢大小姐已经跟着长公主殿下一起去了皇城,有些好奇,所以想来问问。”

“问什么呢?”云景反问。

钱小葱又倒了一杯酒,却不喝,只是拿在手里,若有所思的笑道:“我们听说谢大小姐与长公主情投意合,实在是好奇,所以来问问。”

云景佯装不解道:“长公主还在城里的时候你们怎么不问她,她亲口跟你们说不是更好吗?”

钱小葱心想这个小狐狸,居然在跟自己装傻呢,但表面上却是乐呵呵道:“我们只是个普通的商贾,哪敢去问长公主这些事啊。再说,即便我们真的敢开口去问,她也不可能跟我们说啊。”

云景反问:“那你就能确定我们会告诉你?”

钱小葱怀疑自己听错了:“什么?”

“开个玩笑而已。”云景唇角一勾,语气轻松。

“……哈哈哈。”钱小葱尴尬的笑了笑,但是笑了几声,发现大家都没笑,于是又讪讪的闭嘴,而心里也有些不乐意了。

他心想,我堂堂一个长尧山庄的钱庄主,在南庭州多少也有点地位,怎么这三人却敢这么忽视自己?真气人。

气氛诡异的沉默着。

云景也不急,眼眸低垂,白皙修长的手指慢条斯理地剥柑子,窗外的阳光落在他身上,温暖干净。

庄衡抬起酒盏,喝了一口,忽然开口道:“呵呵,看来陆秉说的还真不错。”

云景把柑子递给谢归寒,闻言,敷衍的:“嗯?”了一声,然后又拿起了一个柑子继续剥。

庄衡接着道:“前些时候,南亭庄氏与望景楼生了一些嫌隙,所以,在给望景楼送去拜帖之前,我一直在担心谢楼主不会答应见面,后来陆秉跟我说,只要我在给望景楼送去拜帖的时候,顺便再给云东家也送去一份,只要云东家答应见面了,那肯定也能见到谢楼主……现在看来,陆秉说得果然是对的。”云景不以为然道:“庄主想太多了吧。”

庄衡状若惊讶道:“云东家难道不知道吗?”

“我该知道什么?难道是知道陆秉跟庄主走的太近?”云景把柑子递给谢归寒,然后又擦了擦手,动作慢条斯理的,像是随口一提。

谢归寒把柑子吃了,继续沉默。

庄衡却一噎,半响说不出话。而且,他也不知道该怎么说——否认的话,可庄陆两家以前关系不错,有什么可否认的?可要是承认的话……等等,自己为什么要纠结这个问题?

庄衡转移话题:“话说,当初第一次知道望景楼的谢楼主名叫谢归寒的时候,我还真是吃了一惊。”

云景把擦手的帕子收起来,反问道:“怎么说?”

“谢归寒,字沉霖,这不管是名还是字,都透着一股寒气,就如谢楼主的为人,冷冰冰的,像是一块寒石。”庄衡挑了挑眉,嘲笑道:“真不清楚谢家为什么会给嫡长子取这么一个名字。”

云景脸上的笑容敛去,他不笑了:“谢家的长辈何时轮到庄主在这奚落调侃了?庄家的规矩呢?教养呢?”

钱小葱喝酒被呛到,连着咳了好几声,脸都咳红了。

庄衡一僵。

谁都没想到,一向温和有礼的云景会当场跟别人翻脸。

就连谢归寒都没想到。

——他没想到,云景会如此护短。

钱小葱连忙打圆场道:“庄主只是随口一说而已,云东家也莫要跟他计较这么多。”

云景也不想跟他们继续把这场戏唱下去了,直接道:“你们专程找我们,是为了打探长公主的口风?还是为了打探秦家的事情?直截了当的说清楚吧,也不必再装模作样的了。”

庄衡轻哼一声,道:“爽快,那本庄主就直说了吧……长公主在南庭州的这段时间内她都知道了什么?还请两位透一些口风。”

云景用看傻子的眼神看他:“我们会知道?”

钱小葱怕庄衡会当场翻脸,连忙道:“谢家跟云家可能不知道,但是长公主跟谢大小姐的关系这么好,所以我们想,谢大小姐应该是知道一些的吧?”

谢归寒冷冷道:“这一点庄家最清楚,不是吗?”

闻言,庄衡立即明白他说的是鸿若之前找自己说要合作的事情,但当时他压根不知道那所谓的鸿公子就是鸿若长公主!

再说了,他当时确实答应要跟鸿若合作,但谁想到,第二天鸿若就托人传口信说她反悔了。

庄衡当时觉得不对劲,就找人一查,发现鸿若跟谢月染走的很近,一气之下也就顺了对方的意思,绝口不提合作的事情——如果他早知道鸿公子是鸿若长公主,即便鸿若跟谢月染走得再近,他也当做不知情!

可那时候他哪知道?

庄衡脸色变了又变:“那你们可曾在长公主面前说过庄家的什么坏话?”

云景气笑了:“你以为是小孩子过家家吗,还背地里说人坏话?可别搞笑了。”

庄衡脸色涨红,“谁知道你们是不是这种人!”

钱小葱也觉得丢脸了,尴尬的扯了扯嘴角,然后道:“庄衡,别说了……”

庄衡反应过来了,他咬牙道:“既然如此,那我就勉强信了你们。”

谢归寒冷冷道:“我们行的端坐得直,问心无愧,无需你们廉价的信任。不过,你们说完了,现在也该到我说了——庄家跟钱家搅合到秦家的家事当中,是何用意?”

钱小葱面不改色道:“我听不懂谢楼主的意思,我们何时参与……”

云景打断他的话:“如果不想我们直接把证据甩在面前,让两位颜面扫地,就安静些,等他说完。”

声,怂了。

谢归寒眸光冷淡,却不再说一句话,他侧头,朝着站在一旁的等海道,“带过来吧。”

等海走出门,不一会,一个身穿黑衣的男子被五花大绑的丢进来。

钱小葱猛地站起来,不可置信道:“阿,阿左?”

阿左却眼神躲闪不敢看他。

谢归寒淡淡道:“此人名叫阿左,是钱庄主的得力下属,受命于钱庄主,而秦皓轩遇到的那群劫匪当中也有他。如果说,秦皓轩遇袭一事跟长尧山庄没关系,这谁都不会相信吧?”

钱小葱仍不肯承认,他反驳道:“呵呵,谁会信一个下人说的话?”

庄衡端起酒盏,仰头一口饮尽后,嘲笑道:“人生来就有七情六欲,骨子里刻着恶,却戴着伪善的面具,当面具被人摘下之后,就惊慌失措的失了理智,实在可笑。”

说罢,他朝云景挑了挑眉,道:“你觉得呢?”

云景道:“世间人人皆不同,怎能一言括之?是你太偏激了。”

庄衡冷嗤一声,显然不认可。

钱小葱暴怒着将桌子上的杯盏全都扫落在地,气得脸色涨红:“你们什么意思?啊!我已经让秦宇跟你们说了,秦皓轩一事到此为止,我不会再让人对他下死手,你们也不许再死死咬着不放,这样不就皆大欢喜了吗?可你们为什么还要再提起此事?”他话音刚落,就听到云景道:“等海,去,把屏风打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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