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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哭了,为夫心疼(118)

作者:香芋奶茶 阅读记录


“你……”

陈晚晚又抢先一步道:“南亭庄氏的庄主,还有远房表兄,陆家的大少爷都在。”

陈晚盈急了,她瞪了一眼陈晚晚,她怎么能胳膊肘往外拐?

“好了,话已经转达,告辞了。”陈晚盈急了,她拉着陈晚晚,也不准她再多说一句,匆匆走了。

她们走远之后,谢归寒才道:“走吧。”

他这个走,并非是说去前院,而是说继续朝屋后的银杏林走去——即便陈晚晚不说,他们也早就知道凤竹先生已经出现了,可庄家跟陈家就像是赶不走的苍蝇一样跟着凤竹先生,所以,为了不跟庄,陈两家碰面,他们干脆先不去见凤竹先生。

反正一时半会凤竹先生也走不了。

“你怎么知道?”谢归寒问。

云景看看他,又指了指天,道:“已经是初秋了,南庭州的初春、夏、秋三季雨水最多,昨晚又下了一阵大雨,如果没意外的话,今天晚上应该还会下雨。”

既然下雨,那肯定就不适合下山。

而且,凤竹先生的那幅”雨后烟雨山”的画卷的落款时间又是在这两天,所以云景敢肯定,即便风和日丽,凤竹先生也不会早早下山。

“还有多久才到?”等海指了指前面的小路,“走过那条下山的小路,大概走一刻钟,就到了银杏林。”

初安回过头,手里还抱着新宠九连环,“爹爹,银杏好看吗?”

云景摇摇头,一边小心翼翼的朝着下山的路走去,一边道:“我只在画卷看到过银杏,也在诗里听说过别人眼里的银杏,却唯独没有亲眼看过。”

闻言,谢归寒看了一眼云景,眸光深邃。

初安认真的点点头,“安安也没有看过。”

云景一笑:“那安安待会可要好好看看了。”

初安点点头,乖巧认真。

而山上的前院,前院的中央摆着篝火,火中还烤着剩下的半只山猪。

庄衡站起身,亲自给坐在一旁的花甲老人倒了一杯酒,笑道:“凤竹先生,这是专程在皇城运回来的竹筒酒,知道您喜欢,特意在来烟雨山的时候,给您带来的。”

“有心了,这酒……应该是走水路运来的吧。”

一旁的贺简立即接茬道:“是的,院长是怎么知道的?”

凤竹先生意味深长地看了他一眼:“你真是竹宣书院教出来的学子?”言下之意就是骂他愚笨了。

贺简涨红了脸吗,抖着手,连忙道:“是学生愚钝了,还,还请院长莫要责怪。”

凤竹先生不在意道:“你们专程跑到烟雨山,不单单只是为了秋猎,也不是想看银杏吧……怎么,我一个退隐的书院前院长,还能帮得上你们什么忙?”

庄衡道:“先生,您别多想,我们也是偶然得知先生在烟雨山作画,所以特来拜访。您若是不喜我们叨扰,那我们明日就离开。”

凤竹先生看他一眼,颇有些意外:“我以前曾听说,庄大海的儿子,嚣张霸道,目中无人,可今日一见,却颇有改观……只不过,你的心机城府,还远远没有你父亲当年的三成。”

这位老先生的这一番话可谓是不客气,直接当着众人的面说庄衡此人不仅霸道嚣张,城府还很深。

庄衡脸上的笑容一僵,显然是生气了,片刻后,又重新挂上了笑容:“先生说的是。”

一旁的陆秉坐不住了,可他既不是竹宣书院的学子,又没有庄大海一样出了名的商贾父亲,众人聊什么都不会扯到他身上,于是,陆秉只得自己找话题。

片刻之后,他忽然来了一句:“听说,凤竹先生很喜欢作画。”

凤竹先生嗯了一声,语气也算是温和了一些,他道:“怎么?你也会吗。”

“晚辈只是会一些,不过,今天跟我们一起登山的谢家可是有一位极其擅长丹青的云公子,他凭借一幅名叫”无名”的画,就在南庭州小有名气,不知道凤竹先生可曾听说过此人?”

凤竹先生但笑不语。

陆拿不准他的态度,继续道:“这位云公子是谢归寒的男妻,按理说,这嫁人的男妻基本都是熟知琴棋书画,可却不会精通的,可这位云公子不仅在经商上颇有才能,一提起笔,也是能轻轻松松作出一幅令人惊叹的画像,实在令人钦佩。”

凤竹先生脸一黑,他拿起面前的茶杯,喝了一口,道:“好好的男子,却偏偏委身他人之下。想来,也是个目光短浅,贪图名利之人,不值得深交。”

闻言,席间众人的表情变了变,不约而同的对一向都不怎么起眼的陆秉多了三分警惕。

陆秉微微一笑,他也端起一杯茶杯,道:“先生说的是。”

第129章 他做不到

约莫又过了一刻钟,后院的小道那边传来声响,陆秉回头一看,见是谢归寒等人,站起身来,道:“可算是回来了,陈家备好了烤山猪,还有半只没动,都是留给你们的。”

都来南庭州半年之久了,可现在还是头一回看到陆秉如此热情温和,这着实是惊到了云景。

陆秉斜睨他,心里还略有些得意,却不多言,只道:“凤竹先生也在,几位要不要跟先生打声招呼?”

看他这般,云景也不知道怎么的,忽然就想到刚刚谢归寒说起的那句,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反正肯定是没什么好事。

院中摆了几套桌椅,凤竹先生跟庄衡,贺简,陆秉已经占了一个桌子。所以谢归寒等人一来,肯定只能坐在旁边的空桌了。

谢归寒拱手道,“凤竹先生,久仰大名。”

凤竹先生微微一笑,“望景楼的谢楼主?前两个月,我门下一弟子给我写信的时候,你连续半年捐钱修缮庙宇,乡村书院,此乃善举,甚好。”

闻言,现场众人的表情齐刷刷一变。

他们有点不服。

因为庄家,陆家,陈家每年都会做善事,但凭什么只有谢归寒做的善举能得到老先生的赞许?

云景也回不过神,因为谢归寒从未跟他提过此事。

谢归寒眉宇俱是淡漠,不以此为傲,“不过是小事一桩,不足挂齿。”

凤竹先生闻言,却满意的颔首,眼里俱是赞许,他看了一眼贺简,板着脸道:“怎么跟个呆头鹅似的,给谢楼主让个位子。”贺简讪讪起身。

凤竹先生瞥了他一眼,眼角的余光瞥到一旁的云景,他不认识此人,却也能猜到,此人便是谢归寒的男妻云景,于是,凤竹先生不悦地皱了皱眉,甚是不喜。

如此俗人,除了那副皮囊,也没有什么出彩之处能配得上这位谢家长子了。

云景正想着刚刚的事,全然没注意到凤竹先生不悦的目光。

初安手里捧着一朵白色的小花,屁颠颠的从远处跑来,一把抱住云景的大腿,开心的炫耀道:“爹爹,花。”

云景垂眸,他把小花接过来,弯腰,把初安抱起来,正想说一声,却见凤竹先生正兴致勃勃的问谢归寒几个问题,也没去打扰他们,走到一旁的空桌旁,用勺舀了一碗野菜羹,给初安自己吃。

初安好养活,不挑食,给什么就吃什么,而且胃口越来越好。

“爹爹也吃。”初安道。

云景点头,正要给自己也舀一碗汤,掌心忽然一疼,是那种钻心的,刺骨的疼。

他手一松,汤勺应声跌落在地。

啪——

与此同时,院里的篝火堆里也啪的一声,一声轻响。

陆秉把酒杯放下,似是无意也似是有意道:“怎么了,是这些菜不合云东家的胃口吗?”

凤竹先生素来讲究餐桌礼仪,一时更是不悦,不过却也没有开口斥责,只是道:“若是嫌那位置不好,知会一声即可,让下人把椅子搬过来,怎还耍起了小性子?”

小性子?这三个字一般都只是形容女子的,压根不会有人用这三个字来形容一个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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