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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哭了,为夫心疼(101)

作者:香芋奶茶 阅读记录


待他们下楼之后,庄远才揉着左肩,表情有些古怪,“他居然会武功,还真是看不出来。”庄衡没回答,他神情复杂的看着庄远,“嫡庶有分,可大家都姓庄,我还真不清楚,你这人脑子里到底都在想什么,蠢而不自知。”

庄远皮笑肉不笑:“我听不懂兄长在讲什么,如果你是因为刚刚的意外,那我可以说,我不是故意的,请兄长明辨是非,莫要误信他人。”

庄衡眯着眼看他:“庄远,你总是在耍一些小聪明,小心聪明反被聪明误。”

庄远仍是笑容满面,似乎是真的听不懂他在说什么:“兄长我不明白你的意思。”

庄衡拿着鞭,转身就走了。

都说六月的天说变就变,都春夏两季的南庭州,下雨的次数更是频繁。

庄衡走到楼下,正要去找自己的马,却想起现在是国丧期间,父亲已经不准自己在南庭州内骑马了,而他今天也是自己走出来的。

小厮忙道:“少庄主,小的这就去附近买伞,您等等。”

庄衡沉着脸,理都不理,直接冒着淅淅沥沥的小鱼,走进了雨幕当中。

他走到前面街角的时候,眼角的余光瞥到旁边的一条巷子,目光一顿,继而转过去看。

十几步开外的小巷里,云景蹲在地上,月牙色的衣袍衣角被地上的水洼打湿,可他却毫不在意,只仰头看着谢归寒。

谢归寒站在他面前,手里撑着伞,伞是朝着云景倾斜的。

可小雨淅淅沥沥的,风一吹,那雨水就会飘来飘去的,云景的身上都被雨水打湿了一些,“谢归寒,我还是想不透。”

谢归寒垂眸望他,“什么想不透。”

“很多事。”云景声音很低,吐字也不太清晰,隔着一段距离还有雨幕,站在巷子外面的庄衡压根听不清楚。

按理说,庄衡这时候就该走了。

因为他从不屑于去听别人的悄悄话,这不是堂堂正正的君子之风。

可是鬼使神差的,庄衡却留在了原地。

即便他隔得太远,压根也没听到什么。

谢归寒也低声道:“那就别想了。”

云景表情很是苦恼,似是有很多事情困扰着他:“不行,我……我想再想想。”

谢归寒也蹲下来,手里仍是紧紧地握着伞,另一只手摸了摸云景的脑袋,“没关系,再好好想想。”

他等他想清楚。

云景抬眸,漂亮的杏眼里满是茫然,片刻后,云景伸手扶着谢归寒的肩膀,睫毛低垂轻颤,似是有些紧张,然后他凑上去,准确无误的亲在谢归寒的唇上。

谢归寒定定的看着云景的表情,然后也闭上眼,而手里的伞朝右侧微微一斜,挡住了。

“……”

庄衡如梦初醒,一脸尴尬的赶紧离开。

两个时辰后——

等风与等海站在谢宅的大门口等了半天,才终于远远的看到了谢归寒与云景的身影出现在视线范围之内。

只是……

谢归寒是背着云景回来的,云景一只手拿着伞,一只手拿着吃剩的半块梨花糕,神情也不似前两天那样总是闷闷不乐了。

等风小声道:“大少爷哄好景少爷了?”

等海摇摇头:“谁知道,你这人说话没个分寸,你别说了,小心两位主子生气。”

“……哦,好吧。”等风干巴巴道,过了一会,他又忍不住道:“大少爷不是会轻功吗,怎么还非得一步一步的走,轻功多快啊,刷刷两步就到家了。”

等风一脸无语的看着他。

笨死得了这个蠢猪。

不多时,等谢归寒背着云景一步一步的走到谢宅门口,道:“去准备姜汤。”

等风诶了一声,连忙先去厨房让人准备姜汤了。

过了一会,谢宅大门刚要关上,有几个人急匆匆的跑出来,“慢着慢着——谢楼主,请等一等。”

等海把门打开,见门外是两三个小厮,于是道:“你们是谁?”

其中一人道:“我们是城东陆家的小厮,是这样的,我们家主让我们过来跟谢楼主说一声,今天是他生辰,因为国丧期间不得设宴作乐,所以,生辰宴取消了,但是却准备了一场家宴,家主说,让谢楼主准时出现。”

顿了顿,那人接着道:“不过……家主说了,这是陆家的家宴,还请谢楼主一人前来赴宴,莫要叫上他的男妻。”

等海刹那间变了脸色,他回头去看。

谢归寒冷了脸:“不去。”

说罢,他背着云景,阔步离去。

小厮:?????

他刚刚看到了什么?

那位传说中冷酷凉薄的谢楼主,居然……会屈尊背人?

难道这位就是谢楼主的男妻?

第115章 绝境能否重生?

或许是城东陆氏那边有重要的事情需要找谢归寒,所以,当那几名小厮战战兢兢的回到城东陆氏,把事情一五一十的都禀告了陆家主之后。

没多久,陆秉带着人匆匆忙忙地赶来了。

他在谢宅等了半个多时辰,谢归寒这才出现。

对此,陆秉的心里有非常大的不满,可是他也一个字都不敢说,甚至不敢甩脸色——陆秉今年三十而立,可是,他到现在都没有接手城东陆氏名下的一些铺面的经营,只是偶尔才会帮着陆家主去铺面看看账本,大部分时间都是跟庄衡出城去骑马射猎。

故而,陆秉还是非常珍惜他父亲交给他的每一个跑腿的工作,原因就是希望他父亲能早点看在他勤勤恳恳的份上,开始教他怎么管理自家的铺面。

下人们有条不紊的端上了热茶壶,刚出锅的糕点,又摆上了一盆冰。

没多久,屋里慢慢的就凉下来了。

陆秉故意讨好道:“没想到,表弟你这小小的谢宅,竟也是五脏俱全,样样都不缺。”

谢归寒垂眸,慢条斯理地拿起茶壶,在茶盏上倒了半杯,然后才道:“有什么事就直说吧。”

陆秉在心里暗骂一声此人的不识时务,却又不得不藏着满腔不悦,勉强一笑道:“今天是父亲的生辰,可因为国丧期间不能设宴作乐,所以,父亲打算在家中摆上一个家宴,就邀几位相熟的好友。”

“他说了,谢陆两家虽然常年针锋相对,可你是姑姑留下的唯一血脉,云景是你男妻,都算是我们陆家人,故而,你们都来吧,就当是叙叙旧。”

陆秉假装不知道刚刚陆家派来传话的那个小厮说的话。

谢归寒知道戳穿是没意思的,他淡淡道:“多年未见,叙旧就不必了,我待会备上一份薄礼,派人送到城东陆氏。”

陆秉有些藏不住火气了,阴阳怪气道:“陆家也不缺什么东西,父亲这次找你,是有重要的事情要与你商量,你莫要拿乔。”

谢归寒把茶盏放下,“啪”的一声,这动作有些重,茶盏里溅出几滴茶水,直直的洒在茶桌的四周。

“拿乔?何出此言?”

陆秉吓了一跳,不过,他也因此意识到谢归寒此人并非是软柿子,他不敢再嚣张,连忙说了好几句的好话,这才道:“……不知道你意下如何?”

谢归寒拿起摆在一旁的帕子,擦了擦掌心,风轻云淡道:“既如此,要是再三推辞,岂不是太不给陆家面子了。”

陆秉松口气,他站起身,拱手道:“那请吧——”

不多时,到了陆家的厅堂。

陆家主,欧阳琳,还有一位跟陆家主的样貌跟年纪都有几分相似的中年男子都在,谢归寒等人一出现,他们的目光立即看过来。

谢归寒拱手,道:“晚辈谢归寒。”

云景一袭月牙衣袍,与他并肩站在一起,“晚辈云景。”

陆家主眯着眼,布满皱纹的脸上满是漫不经心,隐隐细看,还有些不屑,“坐吧。”

等云景与谢归寒入座后,陆家主才秋后算账道:“说来,我们陆家与谢家也二十多年都没见过了,可我没想到,谢家的规矩竟然会如此松散,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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