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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在先婚后爱的Beta[快穿](73)
作者:碎碎面 阅读记录
小深喜欢得紧,吃的满嘴都是油,“阿爹,这个真好吃,以后我们每天吃!”
“那不行,”钟臻赶忙表态,“羊汤太贵了,吃一顿抵我好几天的工钱,可不能每天吃。”
小傻子睨了钟臻一眼,“阿爹没钱。”
“是啊,阿爹没钱,所以只能请你喝一次羊汤。”
话出口才意识到,被小傻子“阿爹阿爹”地叫了这么多次,他似乎也熟悉了自己的新称呼了。
这样怎么行呢,不真成给自己讨了个儿子来养吗?
他可是要娶媳妇,好好过日子的!
正思索着,手里就多出半张饼,小傻子将饼给了他,然后把自己碗里的羊肉往他碗里挑。
“你这是……”
小傻子拍拍自己扁平的肚皮,“小深吃饱了,阿爹吃!”
钟臻愣着,心里天人交战,半张饼就这么落在地上。
待在桌下的小野狗伺机而动,衔起饼就跑。
“饼!我的饼饼!”小傻子大声叫嚷,跑上前一把将狗扑倒在地,他自己也摔在了地上。
“还给我我的饼,臭狗!”
毕竟是成年男子的体型,对付一只快要饿晕的小狗还是绰绰有余的。很快,小深就将饼从狗嘴里抢出来,坐回座位。
他把狗咬过的地方掰下来,泡在自己只飘着几片绿叶的汤里,将剩下的饼拍了拍,吸着鼻子道:“阿爹,给,还能吃。”
作者有话说:
后面有个小反转吧,双向奔赴,甜文!
这篇的叙事逻辑是双线并行,故事线一:两人重逢于刑场,商旻深劫走了钟臻,逃亡时间仅剩十二个时辰,在商旻深毒发身亡前确保钟臻安全。故事线二:两人初见,商旻深失了智,被钟臻莫名其妙娶回家,恢复神智,相爱,两人一狗种田……这条算是主线,但整体逻辑还是先婚后爱嘿嘿~
不好意思大家,昨天没更。昨天嗓子巨疼,所以一下班就躺下了,想说睡一觉起来写。结果睡着睡着突然开始流鼻血,就紧急去了趟医院,有点狼狈。现在已经没事啦,医生看过说是流感,问我要不要再做检查,我一看整个发热门诊乌泱泱都是人,怕交叉感染就先回来了,目前已经没啥事了。这两天要么零点左右发,没有的话就是早晨再更,非常抱歉影响读者们的追更。
我快快恢复,周末两天都是双更。读者们也多多防护,防寒保暖要做到~
第47章 逃亡十二时辰(三)
天色已暗, 夜风四起,竹叶碰撞出剑一样的利响。
他们终究没能牵走马,马厩和厨房仅隔着一堵墙, 跳入后院后, 商旻深判断局势,决定弃马潜逃。
钟臻的精力恢复了些, 用囚衣做了个简易的包裹, 将狗绑在自己背后。他穿着商旻深拿给他的衣服, 是一件青色的长袍,用料和刺绣都是上好的,大小也正好适身。
“小深,这袍子是你特意给我做的吗?”
商旻深抓着他的手,另一只手挥剑砍断前方的竹叶与枯草, 辟出一条道。
他冷淡道:“不是。”
是的。
“你仔细一点穿,这是我的袍子, 到了地方就还给我。”
钟臻扯了扯嘴角, “小深,分开的两年间,你过得怎么样?”
闻言,商旻深忽然停下脚步,差点被钟臻撞上。
他回头望向钟臻:“怎么现在想起关心我了, 这两年你和我皇兄,和当朝的状元郎, 甚至外境的使节……不是都有交好吗?”
钟臻沉言:“我和他们没什么关系。”
“没有关系?那我皇兄会千方百计地让你进宫?那状元郎放着都城的大官不做, 非要去一个穷乡僻壤当县令?更何况, 你该不会不知道我们现在在躲谁吧, 那么多人都想救你, 就算我不来,你也死不成,你就是有这样的自信,对吧?”
认识这么久,钟臻第一次看到商旻深这么咄咄逼人的姿态。
“可是,既然你这么怪我,又这么恨我,怎么还来救我了呢?”
“我说了,为了还你当年的恩情。”
“可逼着皇上判我死罪的也是你呀。”
“我……”
钟臻也问他:“你不想让我靠近皇上,也不想让阿和找到我,你想让我到一个没人认识我的地方隐姓埋名,为此甘愿牺牲自己的性命,为什么?”
商旻深默了默,从牙缝里挤出一句:“不用你管。”
“我们还是先给你祛毒,怎么样?”钟臻问,“你还记得家的方向吗,我们得回去,解药在那里。”
商旻深轻蔑地哼了一声,吃下解药又如何?
他只是朝堂之中的一颗棋子,看似身份尊贵,实则对自己的一举一动都毫无掌控。
他身上的毒是他的皇兄亲自种下的,每三年毒发一次,服用解药后就会失去神智,宛如一个痴儿一般活着,目的就是要遏制他的野心与势力。
哪怕有一天他真的谋权上位了,三年之限一到,他要么暴毙,要么成为一个痴儿。
谁会拥护一个傻子皇帝呢?
谁又甘愿每三年就傻一次,憨态尽出,沦为众人的笑柄?
所以这一次,商旻深死志已存。
死之前唯一的牵挂就是钟臻了,他曾贪婪地想要让钟臻陪着自己一起去死,为此不惜向皇兄逼宫。
可临了,他又改变了主意。
毕竟他们不能同时与世长辞,商旻深担心在黄泉路上找不到钟臻了。
那就给他自由吧,深宫不该是他的归宿,他也不该成为谁的附属,他的桃花也太糟糕了。
钟臻应该回归田野,娶妻生子,做个自由自在的人。
重新牵起钟臻的手,商旻深轻声说:“走吧。”
“你果然还记得家在哪里啊。”钟臻露出笑。
“嗯,”商旻深说,“回家吧。”
你回到你的归宿,我也要回归我的归宿。
来世能再见的话,愿我们是山野里最自由的、无拘无束的风。
.
南境冬日的风带着湿气,阴冷阴冷的,寒意侵蚀着每个人的骨髓。
回家前,钟臻让小深坐在铺子里等着,小深不肯,抱着钟臻的腿,生怕他把自己撇下。
“我真的会回来的,你且在这里等等我……”钟臻无奈道。
“不!”小深撅着嘴,一脸决绝地答。
熟人路过,和钟臻对视,玩味道:“哟,这才成亲第一天就这么难舍难分的啊?”
“不是,”钟臻不知所措,“我们没……”
没成亲?
这话有失偏颇,但说成亲也不准确。
钟臻无奈,只好又将人扛起来,就近找了个铺子,买了双棉布打的鞋履。
小傻子似乎还惦记着钟臻说没钱的事,噘着嘴,要哭不哭的样子。
“阿爹,小深不冷,”小傻子拉着他的袖子,“小深有鞋子穿。”
“那是喜鞋,你不能再穿了,”钟臻告诉他,“放心,买鞋的钱阿爹也有。”
怎知小傻子还惦记着刚才那口美味,“那小深不穿鞋,阿爹明天能再给我买羊汤吗?”
“不能!”钟臻严肃起来,倒真像个当爹的。
如果他的儿子真的三岁,而不是二十出头、身长七尺的话。
钟臻蹲下,抓着小傻子的脚腕,让他把脚底的灰先蹭在自己的外裤上,又轻轻拍掉他脚上的灰,把他的脚放进新鞋里。
鞋子做的糙,鞋底的粗麻尚未磨平,可小深顿时觉得暖和,安安静静的,又不再说话了。
钟臻看着想笑:“是不是一碰到喜欢的东西就不说话了?”
想一想,羊汤是这样,棉鞋也是这样。
小傻子一言不发,低头看着脚上的鞋子,很新奇的样子,连踩踏一下都舍不得。
“行了,是你的了,”钟臻撸了一把他的发髻,“穿上棉袄,回家吧。”
听说还有新衣服穿,小傻子抬起头,钝钝望着钟臻。
“怎么了?”
小傻子问:“新衣服是给我的吗?”
“当然了,”钟臻晃了晃手里的外袍,“我不是有衣服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