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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在先婚后爱的Beta[快穿](39)

作者:碎碎面 阅读记录


第二个平行世界的任务失败了,钟臻……钟臻怎么办啊……

吐完了,商旻深全身脱力,倒在一边,任又厚又重的雪花将他掩埋。

“钟臻……救救我吧,”他喃喃,“钟臻,衣服被我弄脏了,你可以帮我洗洗吗?”

钟臻,对不起。

.

意识飘回白色牢笼。

商旻深睁开眼,已是满脸泪水。

“系统,您还在吗?”他拭去眼泪,“我的任务好像失败了。”

「真爱救赎系统」很快回复,无不惋惜,“好像是……”

“失败了也不会倒扣钟臻的生命值是吗?”

“是这样没错……”系统有些为难,“工种号梦白推文台但是平行世界的钟臻没有得到救赎,钟先生的那块灵魂碎片就会永远有瑕疵。同样也不利于他恢复……”

商旻深颓丧地抓着自己的头发,“都是我的错。”

“等等——你的任务还没结束!”

“什么意思?”

一边眼皮突然被人掀开,一道强光直冲他的眼球。

“嗯,没什么生命危险,估计是冻休克了。”

“那他醒了吗?”

这边眼皮刚被松开,另一边眼皮又被掀起,“还没,他现在体温太低了,面黄肌瘦,估计也好几天没吃饭了。我给他开一组营养药,再打一针退烧,年轻人多吃一点,再调养调养,很快就能恢复。”

回复他的声音干净而温良,轻飘飘的,“好的,谢谢您。”

“您客气了。”那人终于停止检查,还商旻深一个清静。

“等吊瓶里没有液体时,输液器会自动报警,您听到响儿就过来给他拔个针。不过,您给别人拔过针吗,之前都是给自己拔吧?”

那边静了静,有些腼腆地答:“应该……差不多吧,有什么问题我再跟您联系。”

“好嘞,你们音乐家,手都稳当!”

那个似乎是医生的人在往他手背上涂抹酒精,顺便跟“音乐家”搭话,“诶,您是怎么遇到他的?大下雪天的您还出门,万一滑倒了怎么办?”

“他在我的家门口来着,早上邮局说有包裹,我到晚餐时才想起来,就摸到门口邮箱边上,然后听到有人在叫我的名字。”

“这么说这个人可能认识你咯?”医生问,“您最近有访客吗?”

“应该……有的。”钟臻无措道,“是家人定下的娃娃亲,他们告诉我,对方是个Omega,年龄要比我小一些,刚刚留学归来。”

“这样啊,”医生顿了片刻,似乎是在观察躺在床上的商旻深,“嗯,蛮符合的,这孩子看着是很年轻,不过我也是Beta,分辨不出他到底是Alpha还是Omega。”

“那,他长什么样啊?”

“嘿嘿,还跟我说不想成家,这就惦记上娃娃亲的对象啦?”医生揶揄他。

过了一会儿,有认真帮他描述:“挺瘦的,身型偏小,长相倒是难得的英俊;白皮肤,薄嘴唇,高鼻梁,尖下巴……”

自刚才恢复意识起,商旻深就保持着高度警惕,装睡装得十分纯熟。

本体的记忆走马灯一样在他的脑子里转了一圈。

百年前的一组基因革命彻底改写了全体人类的命运,人类体内的兽态基因成为了显形第二性征。

如今,兽态人形比比皆是,联盟的最高领导人是一只黑眼圈很重的大熊猫,本年度最炙手可热的流量小花是一只珍珠白金型银狐。

商旻深属于白狼一族,他的祖辈从北极迁徙而来,在内陆发展至今,声势浩大。只是家族越大,狼王的竞争就越为激烈。

很不幸,在这场的权利的角逐中,商旻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炮灰。

他被自己的胞弟出卖,丢了半条命,最后被人随意抛在漫天大雪里自生自灭。

想到这里,他就恨得牙痒痒……

“哦,这孩子牙口不错,呲牙的样子看起来蛮凶……不过这睡眠质量不好啊,怎么还磨牙呢?”

商旻深一僵,呲着牙,不敢再动弹。

“那他的耳朵呢?”

“音乐家”忽然发问,“他的耳朵是什么样的,能看出他是什么兽态吗?”

“耳朵啊,我看看……”医生撩起他乱七八糟的头发,心下一愕,“这耳朵……怎么断掉半只呢?”

“音乐家”急切地问:“断掉了?怎么回事,流血了吗?”

医生抓着他的耳朵,来回翻看检查,“没有血。断了有一段时间了,新肉都长出来了……”

而此刻,商旻深正竭尽全力地遏制着身体,让自己不要跳起来扑挠医生。

他堂堂白狼,北极冰原上最凶猛的生物,哪容得这样的挑衅?

“不知道他经历了什么,身上也臭烘烘的,等他醒来了,你好好问问他……”

医生善意提醒,“虽说是家里给定的娃娃亲,但这个孩子半个耳朵都没了,谁知道经历了什么?你可别那么听话,娶老婆还是要娶个安分一点的,能照顾你的那种。”

“音乐家”温和反驳,“结婚是两个人的事,两个人还是得互相照顾吧。况且,我现在的情况哪能随便挑拣别人?就算人家愿意嫁给我,我也得掂量掂量我自己,别成了别人的负担。”

客卧的床上,商旻深一边矜矜业业地假寐,一边将这段对话一字不漏地听进耳朵里。

这对话实在是诡异,“音乐家”应该条件都不差吧,怎么说的好像自己多遭人嫌一样?

还有这个医生,怎么这么罗里吧嗦,“音乐家”又不是没长眼睛……

没长眼睛……

他终于意识到哪里不对劲了,“音乐家”好像……什么都看不到。

“您这话说的,但凡对古典音乐稍微有点兴趣的人,谁没听说过‘钟臻’这个名字啊?”医生笑言,“您还是我小孙女的钢琴楷模呢!”

商旻深猛地睁开眼睛——钟臻?!

医生背对着床站着,专心地规劝他面前的年轻人。

失意的音乐家穿着卡其色的家具长裤,搭配一件松松软软的白色羊羔毛毛衣,面色苍白,人也很瘦。

疏于打理,他的头发已经长到齐肩的长度,打着不规则的自然卷。

不仔细端详那张脸的话,他该是松弛而自然的“音乐家”。

可商旻深定睛望去,只看到那张消瘦的脸颊上,嵌着一双清透却没有焦点的双眼。

钟臻轻轻摇头,“我谁的楷模都不是了,我的眼睛这样,再也不能演奏了……”

哀伤的神情让他看着好像一湾清梦,一碰就碎。

梦醒了,便是空洞的、惨兮兮的现实。

“你要对医学有信心……”医生扼腕。

“嗯,有信心,”钟臻抱着手臂,看着那样脆弱,“就当多一个指望吧。”

“这么晚了,您快点回家吧。麻烦您特意跑一趟,请您一定急得把这次出诊费加在每月账单里,我另付您40%的夜间费用。”

“没关系啊,别这么见外。”胖乎乎的医生拎起药箱,搀着钟臻的胳膊走出房间。

呼——

商旻深松了一口气,这次也这么快就找到了钟臻,已经是不幸中的万幸。

此刻,他的体味刺鼻,仿佛在垃圾场的地面上滚了三圈。

商旻深再次试图回忆自己的受伤过程,大脑仍是一片空白……

算了,不想了,先洗澡要紧。

客卧有配套的洗手间,商旻深迫不及待地拔掉注射器,脱掉了身上臭气熏天的衣服,跳进暖和干净的水流下面。

卫生间的置物架上放着一条崭新的浴袍和一套毛巾,商旻深不客气地借用,擦干身体后裹着浴袍走出来。

房间里没开灯,路灯照在洁白的积雪上,将这夜映得很亮。

他看到,钟臻正坐在他的床边,像是不确定似的,在他躺过的地方摸了又摸。

“你去洗澡了吗?”听到开门的动静,钟臻主动问。

“嗯,我身上,很臭。”商旻深的声音哑哑的,高烧已经蒸走了他身体里最后一点水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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