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伊绮握着伊骏的手叫道,哥,你醒醒。”
绮绮,骏骏刚打了针睡着了,你别吵他。”肖青抹去脸上的泪说道。
凌蔚说道,绮绮,你去买点大豆来,要生huáng豆,还有去煮个鸭蛋和找一根银针来。”
做什么?”伊绮问道。
你别问,照做就是。”凌蔚沉着脸说道。
哦,好。”伊绮见到凌蔚的脸色很难看,她也不敢再问,急急忙忙就出去了。过了好一阵子,才把东西送过来。银针没有找着,在中医那里借了一支。
凌蔚把银针插入鸭蛋中放在伊骏的口中,一个小时后取出来时只见整颗鸭蛋和银针都变得漆黑发亮,犹如用浓墨浸染过一般,房里的人都吓得变了颜色。凌蔚的脸色也变得极为难看,她看着搁在碗里面的鸭蛋,手中紧紧地抓着huáng豆,冷汗从额头上一滴一滴地滑落。
蔚蔚姐……”伊绮也吓着了,她低声叫着凌蔚问道,我……哥他到底怎么了?”
中蛊!”凌蔚从牙缝中蹦出两个字。真是怕什么来什么,她这一辈子最不愿意见到的就是蛊,可现在倒好,出门遇到草蛊婆,回来家里面还有一个中蛊垂危的人。绮绮,去买些石榴回来,把石榴皮熬成汁喂骏骏喝下。”
肖青望着凌蔚,蔚蔚,骏骏他……”声音都在发抖,手脚更是抖得像筛糠一般。她小时候也听过什么叫做蛊,也知道这东西不好对付,她怕,怕儿子就这么没了。
阿姨,你别担心,等表哥醒了我问问他,找出下蛊的人就好了。而且,这金蚕蛊我还是有办法治的,表哥只是中了金蚕蛊的毒,并不是被下了活蛊,所以救起来还容易。”凌蔚说着又从背包中摸出笔和纸写了一份药单,递给肖青说道,阿姨,你按照这个方子抓药熬成汤,喂他喝下就能把毒bī出来。”在这时候,凌蔚不得不庆幸自己当年捡了条命回来后问她要了金蚕蛊的治法,要不然今天伊骏就危险了。而且,就算这法子没用,她还可以带着伊骏去山上找昨天遇到的那苗婆子。
肖青去抓药的时候,伊维就把石榴皮汁熬好了用保温杯端着送来喂伊骏喝下。伊骏喝下之后,当即觉得腹痛发绞,跟着便是吐出了一大口浓黑、黏稠的黑血,黑血中yīn约有无数的细小虫子在挪动。伊骏吐过之后,重重地呼出口气,倒在chuáng上粗重地喘着气。鼓胀的肚子中仍似有虫物在游走,将耳朵贴在他的肚子上仍能听到细微的水响声。
蔚蔚姐,这……”伊维被吓着了,站在那里屋角一动也不敢动。病房的护士站在门口也不敢靠近一分,唯恐沾上这东西半分。
凌蔚说道,中蛊太深,这药汁起不了什么功效,只能暂时缓解一下,等阿姨把那昧药材凑齐就应该无碍。”她也没有多大的把握,毕竟这药方人家给她之后她还从来没有试过。
肖青跑遍了医院和药店,但还缺两味药材没有找齐,凌蔚又托关系四人求人帮忙,终于在第三天把药凑齐了,而这时候伊骏已经被折腾得三分像人七分像鬼。要不是有石榴汁压制着,只怕早就归了天。
把药熬成汁替伊骏服下,没半刻功夫就是又吐又拉,吐出来和拉出来的皆是黑稠的血块,黑块中隐约能看到无数细小的虫子在挪动,凌蔚将那硫酸倒入血块中,再倒上汽油一把火烧gān之后深埋进土里。
伊骏恢复了点力气之后,总算能开口说话了,凌蔚来到他的房里坐在他的chuáng边,说道,表哥,能告诉我你上个星期出门遇到过什么特殊的事吗?例如说与人起争执,或者是吃了些什么不gān净的东西,或者是遇到一些独特的人或事?”
伊骏皱着眉头,想了好一会儿,艰难地说道,我在福建的夜总会里面跟人打了一架。那天供应商请我们吃过饭后到夜总会消遣,我和张总就去了,大家都多喝了几杯,张总跟当地的一个人抢小姐起了争执,我们就打了起来,他们没有打赢……”
跟你们打架的是些什么人?后来还发生过什么?”
就是当地的一些混混,龙蛇混杂的,有说粤话的,有说客家话的,也有说闽南语的。后来,后来也没有发生过什么,我们换了家KTV消费,第二天就回来了。”
还有什么别的情况没有?”
哦,对了,我想起来了,当天晚上我们出来的时候,我好像看到与我们打架的那伙人中间的一个小个子跟踪过我们,我在门口见过他从KTV出去,蔚蔚,你说会不会是他们给我下的蛊?”说到这里,伊骏变了脸色,骂道,diǎo他老母,这个王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