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次声蛊怎么办?”凌蔚问。
你给她几梭子弹直接轰死就行了。”封轻扬说着就往里走。走了几步,见唐泽明没有跟来,又停下步了,回头说道,唐先生,在那蛊虫没被杀死之前,麻烦你跟紧一点。你这仪器的有效范围只有五米吧?”
唐泽明捧着仪器往封轻扬走去,其余两人赶紧跟上,走到篱笆墙下的时候,杨铁刚问道,为什么它们跑到篱笆墙下就不跑了?”
封轻扬说道,会养蛊的人都会把蛊限制在一个范围内不让它们乱跑,这篱笆墙下估计是埋了药物,蛊闻到这味道不敢上前。”蛊跑出去,咬死了人,蛊婆的身份就容易被人发现,到时候身败名裂事小,丢了性命可是事大。
踏入院子中,凌蔚和杨铁刚走在前面,一脚踹开屋子门,对着地板就准备开枪,却发现地上没了次声蛊的踪迹。
跑了?”凌蔚看向封轻扬,她觉得这东西很狡猾。
封轻扬看着手中的仪器,虫子的电波也被唐泽明的仪器gān扰找不到了。当心点,一定得把它搜出来,翻也得翻出来。”封轻扬一边说着,一边从包里翻出手套戴上,然后摸出一把小电筒在屋子里来始翻箱倒柜四处查探。那小心谨慎四处搜查的模样比杨铁刚还专业。
屋子明显是被人清理过了,里面除了一些日常所见的生活用具之外什么都没有,甚至于chuáng上连chuáng被褥都没有。不过,最后还是让封轻扬在角落旮子的一片没烧完的碎木板中找到一朵被烧去大半截的木板残片,残片上还留着一点点未烧完的刻痕,像是刻了一朵花,被烧得只剩下了几朵花瓣。
封轻扬握着这残片看了半晌,才取出个透明塑料袋将它放进去,走到凌蔚的身边,说道,你有什么发现没有?”
凌蔚摇了摇头,什么也没有,你呢?”
封轻扬抿了抿嘴,说,有一些。”她看向那两位正在各自搜寻的男人,说道,两位,麻烦把这铺在地上的木板掀了。”苦力活,当然得男人动手!
掀木板?做什么?掘地三尺?”唐泽明很好奇地走到两人身边,凌,我觉得很奇怪,你们到底在找什么?这里并没有宝藏啊?”毒虫倒有一大堆。
凌蔚瞄了他一眼,恍然大悟,哦,难怪你死活要跟我们来。以为我们又在找什么宝藏啊?世上哪有这么多的宝藏给你找。”白他一眼,我们是在查案子,一桩蛊毒谋杀案。危险,但没钱拿。”
听到危险没钱拿,唐泽明顿时没了兴趣。他还以为这里有什么宝藏的线索呢,害他刚才找得那么仔细。当下懒洋洋地坐到椅子上偷懒去。
杨铁刚找了把砍柴的弯刀正准备翘木板,一眼看到唐泽明在偷懒,走过去一把揪起他的衣服,让他站起来,说道,gān活,来,翘地板!”
喂!”唐泽明不乐意,他又不是劳动力,他可是冒险家,剑桥毕业的高材生。
凌蔚揉了揉拳头,压了压关节,骨骼声格格”作响。唐泽明一听到这骨骼声,背脊挺得笔直,嘴角轻轻抽了一下,赶紧去帮忙撬地板。他边撬边想,这凌蔚跟他一样是出了名爱财的主,没钱的事情她是从来不gān的,这危险又没钱的事情打死她都不会做的!想到这里,他猛地一醒,心里一乐,暗笑道,差点又让她给骗了。”当下努力地撬起地板来,好像下面就埋了huáng金一样。果然,撬开两块木板之后,猛地见到地板下居然埋着密封的陶瓷大缸子,惊得他大声叫起来,伙计们,快来看这里有东西!”又喜又惊,总算是让他找到宝贝了。发财了!发财了!
唐泽明扬起手中的铲子就要往贴着符文的封口拍去。
封轻扬见到他这冒失样那还得了,心急之下什么都顾不上,抬起腿就朝唐泽明踢去,一脚正中胸膛,将唐泽明踹出了屋子。凌蔚的眼睛睁得溜圆,嘴巴张成O字形望向封轻扬,她猛地揉了揉眼睛,再看向封轻扬,认识她这么久,到现在才知道她会功夫。
唐泽明飞出去,铲子支在地上,身子一翻,稳稳地落下。靠,这什么女人啊,居然二话不说就踹人。他两步跳进屋里,脸黑得像要下bào雨一样,yīn沉得可怕。
封轻扬也不管他,她蹲下身子细细地读着封在缸子上的符文,脸色一阵红一阵白一阵青,比川剧变脸还要jīng彩。过了半天,她才咬牙切齿地叫道,好一份大礼!”她可真舍得!yīn着脸,说道,继续撬,看看还有没有别的‘好’东西”!一个好”字是从牙齿缝里面蹦出来的。
凌蔚一把从唐泽明手中夺过铁铲,跟杨铁刚一起大刀阔斧地动起手来,没几下把屋子里木板铺成的地板全部撬了起来,露出下面的泥土。泥土中,埋着大小不等的数十个坛坛罐罐。这些罐子都已经开封,但挖出最后一个时候,突然从里面窜出一道光影朝挨得最近的凌蔚she去。凌蔚眼疾手快,反应迅速,一铲子拍在白光上,就地一滚,拔出配枪对着在空中闪避的东西啪啪啪”连开几枪。那东西的身形极快,在枪林弹雨中左闪右避。凌蔚出枪,杨铁刚也出枪,两人对着那东西就是一阵连she,直到把枪里面的子弹全部打光才停下。那东西便是刚才的次声蛊,饶它闪避速度快,也难逃两人快枪的she激,被she成千疮百孔,掉在最初挖出来的大缸子的密封符文上。液体从体内流出来,滴在符文上,不仅把符文腐蚀,连同下面封口的牛皮都被腐蚀出一个dò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