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铁刚这时候也从另一边滚了下来,滚到离这里五六十米的小土沟里,看到这边的状况,马上躲了起来,偷偷摸摸地贴着山脚拐到山路后沿着公路边上的小路拔腿就跑。
带他们上车。”沈雅说了句。
这时候直升机压近了,山上追捕的人也跟了下来,堵住一群人不让动。
卡车门突然打开,从上面下来一 群人,抗着重型机关枪和火箭筒对着他们。那群人看到这阵式一比较就显得火力明显弱了,立即让开。
凌蔚本来想反抗,却被封轻用眼神制止了,她们被压到了卡车后面被一群人看着。
卡车开了一个多小时,在一个偏僻的小村落里的一家四合院里停下了,封轻扬和凌蔚被押了进去,押进了左边的卧室中。
卧室中摆着张大chuáng,chuáng上躺着一个人,全身被绷带裹得严严实实的,只露出双眼睛在外面,躺在那里不时地呻吟几声。屋子中站了 一屋子的人,却是谁也不敢说话,静静地站在那里。他们看到封轻扬进来,顿时都变了脸色,开始jiāo头议论纷纷。
封轻扬一 进去就闻到这些人身上都透关一股若有若无的蛊药味儿,知道他们应该都是养蛊的。而且这些人中有许多人都有点眼熟,略一回想就想起这些人是她在南派名单资料上的照片里见过的,而且都是在南派里面身居高位的人,再一仔细辩认,赫然发现南派的核心人物居然全部都聚到了这儿!事情不对劲!按理说南派在这个时候应该将所有的人员分散,以免被军方的人找到一网打尽才是,却为何背向而驰把所有人都聚到一块儿?难道是南派的人要全力反扑?还是南派另有事情发生使他们不得不冒着被一网打尽的危险而聚在一起?
这时候侍候在chuáng前的一个少女用苗语说了声,蛊姥,大小姐回来了,玉冰纱和凌蔚他们也被抓大小姐抓回来了。”
蛊姥!”凌蔚和封轻扬相视一眼,都微微一惊,还真让这老婆子跑了!她的命还真大!不过再一细看这chuáng上躺着的人,估计她也只是吊着口气没断而已!这一下,她们明白为什么南派的人会全部聚在一块儿了!都等着这蛊姥去世换新蛊姥上任呢!
沈雅是随同封轻扬和凌蔚她们一同进入的,她走到chuáng边,垂下头低声对chuáng上躺着的人喊了句,阿婆,我已经把她们抓来了。”
那人挣扎着要坐起来,旁边侍候她的少女立即把她扶起来坐好。
这时候从外面急冲冲地冲进来一个三十多岁的男子,看到封轻扬和凌蔚还有沈雅都在这里,顿时变了脸色,就要悄悄地往外退,退到门口边上,却被沈雅带来的人悄悄用枪顶住bī了回去。当然,这些小动作是极其小心的,以致于在场那些全神注意着蛊姥动静的人都没有查觉。不过,凌蔚和封轻扬可看到了,她们都在猜测这个人可能就是他们口中所说的少爷”,只是不知道跟沈雅是什么关系!
蛊姥抬起手,指着封轻扬,咦咦吖吖地想说些什么,却说不出来,封轻扬一听她的声音就知道估计是声道损坏了。最后那人又在沈雅和那三十多岁的男子身上看了下,把手指在沈雅的面前,然后重重地垂下了头,咽了气。
站在蛊姥chuáng边的一个老太婆这时候高声宣布,蛊姥去世了,她老人家指认大小姐为蛊姥继承人!”说着,首先向沈雅行了一个大礼。屋子里所有的人也都朝沈雅深深地行了一礼,态度恭谨端正,唯有那男子面露不甘之色,眼中还流露出一丝惊惶。他的眼神闪烁,想要往外逃,可门口站着的那几个人的衣服里藏着的枪都正对着他,只要他敢走出这个门,只怕立即会被打成马蜂窝!
沈雅仰起头,深深地吸了口气,再重重地吐出,然后流着泪,笑了!但是,她却突然从袖子里面摸出枪,一枪she在那男子的胸膛里。枪声响起,子弹she穿了那男子的身体she入枪中,在墙上印开一朵绽放的血花。
屋子里的人都愣了下,所有的人都傻傻地看着沈雅。他们都知道大小姐跟少爷不合,大小姐除去少爷是迟早的事情,可万万没有想到大小姐会这么快动手!这蛊姥才刚断气,大小姐居然就把她唯一的儿子打死了!
拥护少姐的长老们开始变了脸色,岔岔的就要开口谴责沈雅,却突然见到外面冲出一队手垫重型武器,身上缠着蛊物的人冲进来用枪压着他们。那群人当下垂下头,不敢再说什么。
都出去!”沈雅沉声说道。说话的声音又冷又利,充满了威严,与平时的在封轻扬面前的模样全然不同。
屋子里的人都打了个哆嗦,脸色全部变得十分难看,个个眼里皆是忐忑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