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圣贤又睁眼,瞄她一眼,问:那咱俩谁坐轮椅?你瘫痪还是我瘫痪?”
兰欣投降,说:我错了,我错了,OK,我大错特错行不行,我不该、也不该让你去想两个老太婆làng漫的事。”
席圣贤闷笑一声,舒舒服服的闭着眼、搂着兰欣的腰低声说:若老了我们还能幸福的相守就已是最làng漫的事。”
兰欣笑两声,即又抿了抿嘴,说:咱俩能不能别扯那么远?”
席圣贤说:是你先扯那么远的。”
兰欣再次抿嘴,说:又是我的错?”
嗯。”席圣贤应声。
兰欣又轻轻地一巴掌拍在席圣贤的身上,问:要不要我教你爱妻准则?”
呵呵席圣贤失声笑了笑,心说,你自己记着就好了,咱俩这里没夫。
兰欣俯身,爱怜地在席圣贤的额头上印下一吻。拥着席圣贤静静地坐着,什么也不做都是幸福。
天渐渐的黑了,两人才起身手牵着手往回走。仍如来时那般走得十分缓慢,步伐间是静谧岁月的流淌,拂在身上的是徐徐晚风,柔和清扬。
晚饭已弄好,摆在餐桌上。
兰欣把沈奶奶请到主位上坐着,席圣贤没那讲究,随便拉开一个位置就坐下了。
龚芷言的毒虽然解了,但被折腾得够呛的她仍十分虚弱,沈奶奶怕龚芷言再有闪失,打算留在这里,等龚芷言的身体养起来后再离开。席圣贤很无所谓,她把龚芷言当成兰欣的朋友,自从兰欣到她这来后,席圣贤就把这个家jiāo给兰欣打理,兰欣同意她们住下,她就不反对。她也理解沈奶奶的顾虑,当时不让人进去看怎么给龚芷言治病,一是因为有些秘术要保密不能让外人看到,另一点就是用的方法过于恐怖恶心。龚芷言被感染的病毒根本就没有可以治疗的药,他们用的是以毒攻毒的法子,给龚芷言下降头、下蛊,用降毒和蛊毒去攻击龚芷言体内的毒愫,最后给龚芷言解降和解蛊。连续几天折腾,龚芷言比大病一场还惨,虽是没死,却也算是里三层外三层地被揭了几层皮,如果调理得好,几个月就能恢复过来,如果调理不好,身子骨就这么废了也说不定。龚芷言的体质本来就弱,用一般的调理方式或药材估计很难复原。
席圣贤接过兰欣递过来的汤,抬眼瞄了下兰欣和沈奶奶。她倒是知道一个医术了得的苗医,对这方面的调理医治很有一手。
兰欣瞥一眼席圣紧,身体略向席圣贤的身边倾斜,低声问道:鬼头鬼脑的在想什么?”
席圣贤斜扫兰欣一眼,在心里暗哼,有这么一个这么了解她的人也不知道是好还是坏,一个眼神都能让人看穿。席圣贤心想,也幸好这个人是兰欣,要是换成别人,还不知道是什么样的威胁。
有长辈在场,而且是客人,她们这当主人的小辈也不好jiāo头接耳地放肆,席圣贤冷冷淡淡的,兰欣总不能把沈奶奶冷着,让老人家在她家里坐冷板凳。
席圣贤安静地坐在边上吃着清淡的菜食,对兰欣与沈奶奶见的熟络也见惯不怪。兰欣打小就招人喜欢,追她的男生就不说了,老奶奶级别的人也跟她特投缘,有时候从谁家走过都有老奶奶出来塞给兰欣塞煮jī蛋。兰欣和沈奶奶和桌上的饭菜饮食料聊起,扯着扯着就扯到龚芷言身上去了。
沈奶奶的意思就是龚芷言现在的身体太虚弱,需要好好调理,征询兰欣有没有好的意见。席圣贤心说,兰欣虽然会做家常菜,并不代表兰欣就是大厨,更不是营养师,以龚家的家势随随便便就能划拉来一大堆专家级别的人给龚芷言调理,用得着问兰欣?明显是话里藏话。老太婆是看她不好说话,想从兰欣那里下手。老太婆要是来问她,她还真不说,她跟这沈奶奶没jiāo情,没牵扯,懒得来往。
饱了,你们慢吃。”席圣贤搁下碗筷,客气地歉身,退席,上楼,窝进她的工作间看书去。
兰欣看了眼上楼拐进工作间的席圣贤,也明白沈奶奶的意思,问:芷言现在的身体状况怎么样?”她歉意地说:这几天小贤的状况也不大好,我昨天送小贤上楼,没想到自己也睡了过去,这都一两天了,还没去看芷言。”
沈奶奶叹了口气,说:不算好,睡的时候多,醒的时候少,吃不下东西,连汤都喝不了两口。这两天也派人来看过,医护人员二十四小时守着,吊着营养针,也有用药,但一点好转的迹象都没有,奄奄一息的样子,让人没少纠心。”她抓着兰欣的手,握在手里轻轻拍着,软声说道:丫头,你能不能帮我找找席圣贤,让她帮忙问一下她请来的那几位,有没有什么法子能调理好芷言的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