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颖一听,自然不答应,说:哎,叶老头,你话说一半是什么意思?那墓怎么了?你跟我说清楚!我爸怎么就该栽在这上面了?你把话说明白!不然我跟你急!”
别介,你别跟我横!”叶老头一看聂颖那眼神,叫道:我说你那是什么眼神?向聂老头下手的是姓吕的那小子,他确确实实是死在姓吕的小子手上。小贤子看出吕博伟要向你爸下手,破天荒的管了回闲事,才有你的命活到现在。要不是你把她捅出去,她能落到现在这地步?我早在家里吃香喝辣享清福了,还会站在这里?”
龚芷言说:叶老,您老既然都提了个话头,就话把说完吧,也省得小颖心里堵着个事儿。”
成成!”叶老头说,小贤子虽然人横,手段狠辣,但她这人仗义公道,对人处事永远不亏不欠,有仇必报,有恩必偿。”他的话到这里,一停,又对聂颖说:要不是你家老头子对她有恩,你也请不动她出山。以前提起聂崇谦,谁都是啜牙哧鼻,那就是个古董贩子加钻山打dòng的山耗子——”
聂颖一听叶老头埋汰她家老头子就要发作,被龚芷言一把拉住。
叶老头说,gān我们盗墓这一行的挺不待见他,因为盗墓是盗墓,走货是走货,这两条道从来不沾边,道上规矩,不准越过界。但这姓聂的,两样都搞。好在,有很多货要他走,再加上他盗墓的能耐实在不咋滴,跑遍半个中国,地都掘穿了也掘不出去屁来!水得出了名,大家都把当他是个笑话看。但谁都没想到,聂崇谦就像突然有了神助一样,连掘几座大墓。盗墓这一行,都有地界的儿,自己手里的洛阳铲不能伸到别人地里去,他不管的,不管是谁的地界,只要看到有墓就下手。哎,还别说,小贤子现在还是这风格,只不过,她‘鬼手’的名号摆在那,咱们这行的都对她敬而远之,有多远躲多远,再加上她神出鬼没的……”叶老头说到这里直摇头,说她就是墓里的鬼扒子、yīn爪子。”
聂颖歪着头,看着叶老头,说:你能不能说到正题上?我现在就光听到你在埋汰我家老头儿chuī捧席圣贤!”
不是我埋汰,没她鬼手,聂老头不可能有今天这么发达。聂老头到处越界掘墓,当时在道上就造成了轰动,闹翻了。好多人都想弄他,但更想知道这聂崇谦是拜了哪尊菩萨。要知道这年头,地都挖空了,找大墓不比找金矿容易。哎,扯远了,扯远了。”
龚芷言静静地看着叶老头,说:没关系,您老想到哪就说到哪,没事。”她也想听听席圣贤的事,难得这姓叶的肯吐点内情出来。
那次吧,聂老头就到西安那一带去了。西安那一带是什么地方大家都知道,六朝古都满地古墓,他一去,各种人马都动了。他们进秦岭,后面多少人跟着?可是,后来,秦岭那边传来消息,说姓聂的一伙人被埋在了古墓里,出不来了。但过了一阵子,姓聂的回家了,一批货运国外去了。尾随他们进秦岭的人,一个都没有回来,到现在都没消息。后来,这种事情就成了一个定律,但凡尾随他们想下绊子的,从来没有再出现过。姓聂的后台硬,就算有人想通过文侦、公安弄他,都没辄,后来,就都避着他了,提都不愿再提他。”叶老头说到这里,一拍脑门子,说:哎,我扯这么多做什么啊!”抽自己一嘴巴,说:嘴欠。”
龚芷言一听叶老头这么说,就知道他不愿再多说,便问道:聂伯伯出事的那座墓是怎么回事?”
不知道因为什么原因,小贤子跟聂崇谦分了家,自己单gān了。但她仍经常卖点,哦,点就是说哪有古墓,卖给聂崇谦。小贤子单gān后,有些大墓,一个人gān不了,就找上我,她这人很仗义,这我就不多说了。后来,小贤子洗手后,又出山,我就感觉到事情有点不对劲,但跟她打了那么多年的jiāo道,对她还是放心的,她说gān,我就gān了。结果一去到那里,发现是她去过一次的墓,还死了不少人,我的心就悬了。要知道,她鬼手动墓从来不走空。而且是她说的凶墓,我就知道这座墓要用命来填。”叶老头对聂颖说,偏偏那样一座墓,你家老头在里面迷了眼,货都到手了,还丢了命。”
提到聂崇谦的死,聂颖的神色顿时黯淡,她低下头去,想了想,才又说:那墓的机关是有点多,但好像,走得也挺……没见着风水局啊。”
那局就在明堂里,你是没都没看那凶险处,那局要是再晚破点,大家都得jiāo待在里面。姓吕的也差点jiāo待在那,也不知道小贤子给他弄的什么药,把他给救回来了。这姓吕的也特不是个东西,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