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又救了个男神爹(59)
王一不顾贺一鸣冷锐如刀的眼神,硬着头皮,将他扶起来,跟两个保镖一块儿把人背回酒店。
“苏墨。”
酒醉中的男人地喊了一声。
“别跟他结婚。”
声音沙哑无奈。
含着爱而不得的痛。
王一把人扶到床上。
他能做的只有这些了。
明个早上,何总还有好几个会。
贺一鸣半睡半醒的窝在床上。
男人高大健壮的身躯蜷缩成一团,全然瞧不出白日里的精干和淡然。
他晕晕乎乎地,做了个梦。
梦里。
苏墨要跟相恋八年的张子涵出国领证,他痛苦难堪,不敢再看任何与他有关的消息。
原本派去盯着苏墨的人也全部撤了回来。
他就像是害怕审判,而将脑袋蜷缩在龟壳里的缩头乌龟,宁愿自欺欺人也不想看到他跟别人在一起。
他醉生梦死地在国外待了近半个月。
直到助理慌慌张张地朝他跑过来,告诉他一个令他难以置信宛如晴天霹雳般的消息。
苏墨他……跳楼自杀了。
贺一鸣怎么都不相信,也不敢去信。
立刻飞回国内。
那个他刻在骨子里,日夜想揽进怀里的人,成了一捧骨灰。
成了墓碑上冷冰冰的几个字。
他痛得难以自抑,恨不能毁天灭地,将所有害过他的人碎尸万段。
事实上,他也这么做了。
那些人死的死,残的残。
但这些人不管得到什么结果,苏墨终究再活不过来了。
梦境是如此真实。
几乎与他如今的感受完全一样。
酒吧里,爱而不得压抑着的痛。
在他墓碑前,跟心头挚爱阴阳两隔,铺天盖地涌上来的后悔和撕裂般的心碎。
针扎一般,令人窒息的回忆和痛楚令他难以承受的,从梦里豁然脱身。
睁开了眼。
四周一片黑暗,沉寂。
贺一鸣抬手,捂住心口。
梦境中,真实的后悔和疼痛仿佛还积聚在心头。
那个梦是如此真实,真实到他醒了过来,手指还在发颤。
男人沉默地起身开灯。
落地窗外。
万物沉寂。
高楼大厦中偶尔有些灯光闪亮。
贺一鸣沉默的拿起手机。
“把他最近一段日子的行程和消息发给我。”
半夜接起电话,脑袋还有些懵的下属满头雾水:“贺总,谁的消息?”
“你说呢?”
贺一鸣似是大提琴班般磁性的嗓音,此刻暗哑干涩极了。
男人话语间暗藏的冷气吓得下属一个激灵回过神来:“哦,好,我知道了。”
“我马上汇总资料,发给您。”
半小时后。
贺一鸣神色莫名地翻过一页页资料。
捏住手机的指尖泛白。
“咔嚓。”
手机屏幕被极端愤怒下控制不住力气的贺一鸣生生捏碎。
“好一群狼狈为奸的小人!”
“这种货色……”
贺一鸣磨牙,刀锋般的俊美面容在台灯下显得晦暗不明。
他心疼。
自己恨不得放在心尖儿上的人,居然会被人这样糟蹋。
但他又很庆幸。
自己做了那样的梦,是不是上天在怜悯他?
给了他一个重来的机会。
心底最深处,又控制不住地涌出了期待和欢喜。
他知道这样不对。
但欢喜越来越清晰。
张子寒背叛了他。
以苏墨的性格,绝对不会再原谅接纳他。
他终于有了机会。
贺一鸣随手把报废的手机丢进垃圾桶。
大半夜,进了洗浴间。
冰凉的水冲刷干净他脑袋里的混沌和酒气。
冷水冲刷下,男人俊美到过分的眉目染上了清冽。
完完全全冲洗过后,天光初晓。
“马上安排飞机,我要立刻回国。”
捧着小笔记本,正打算说今天行程的王一愕然抬头:“贺总。”
你刚说什么?
我好像哪里听错了!
贺一鸣冷峻的眉目舒展,露出这些日子第一个笑。
“马上安排飞机,我要回国。”
“……可是,您还有许多会……”
“不开了。”
“全部推掉。”
一晚上时间,贺一鸣仿佛变了个人。
昨夜的颓废和疏狂消失不见。
他又重新变成了那个自信理智,冷情克制的贺总。
王一满头雾水。
但瞧贺一鸣没有解释的打算,只能把嘴边儿的问题咽回肚子。
反正,这些日子贺总也不是抽一两回了。
抽风就抽风吧,总比喝酒好。
“好的,我马上给您安排。”
贺一鸣已经在返回的路上。
苏云荭心情颇好。
人回来了,她就能放松许多。
但……
苏云荭坐在桌边,眼角余光扫过隔壁桌的一对同性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