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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后侯府夫人开始止损(103)
作者:笃行有福 阅读记录
母子俩已深深地印在他脑海中,不需要抬头观摩,就能把母子俩画得惟妙惟肖。
循哥儿玩累,开始寻找谢词安的身影。抬眼就看到,窗前的谢词安。
欢喜地跑进书房,踮起脚尖就看到画卷中的自己,用手指道:“这是循儿,这是娘,循儿要看。”
谢词安神色一慌,快速把画卷了起来。
循哥儿也看出了自己爹爹的意图,他眼疾手快,就抢了过来。
谢词安措手不及,砚池扯翻,墨汁也洒了他一身。
“循儿要给娘看。”
循哥儿拿着还没干透的画卷,就往陆伊冉跟前跑。献宝似的喊道:“娘,你看。”
也不顾身后谢词安的呼唤声。
陆伊冉正在与云喜堆雪人,她神色一愣,接过循哥儿手上的丹青。看到屋内的循哥儿和自己时,脸上一乐。
可看到被隔在一墙之外,眼中有泪,还一脸落寞的谢词安时。
她心中冒出一丝无言的酸楚,有些逃避不愿再看。
循哥儿抢了过去,说道:“娘,爹爹哭了。”
“爹爹没哭,是墨没干。”谢词安来到母子俩身边,不自然地夺过那幅画卷。
嘴上说得毫无波澜,神色却是小心翼翼,又满含期待地看向陆伊冉。
陆伊冉却低头躲开,不愿回应。
谢词安苦涩一笑,依然紧握着陆伊冉冰冷的手不放。
第76章 第七十六章细思极恐地渗透
青阳汪府。
自从陈若芙嫁到府上后, 汪连觉也没规矩几日,又开始本性暴露流连烟花之地。
陈若芙本就不在意,也懒得管他, 甚至与汪连觉分房睡。
汪府上下内宅事, 她也一概不管。
这也引来汪树的不满, 把怨气直接撒在自己儿子身上。
汪连觉两头受气,更加不愿回府。
府上一直是管家在操持,实在拿不定主意,就去找大姑娘汪连容。
今日他要采买陈若芙新岁回娘家的礼品,也不知道要备多少。
陈若芙一直不出院门, 管家也不敢进她的院子,只好找到汪连容。
汪连容向来嚣张惯了, 突然来了个陈若芙, 让她也受了不少闷气。
之前她碍于是自己表姐,处处让着陈若芙。
谁知,她越来越过分,府上的事一律不闻不问, 连回娘家送礼,她都假装不知 。
数日的积怨也彻底爆发, 带着她的丫头直奔陈若芙的院子。
明年她也要出嫁了,刚好趁这个时候,准备把家中的事情一并转交给她。
一进院子,陈若芙对汪连容客气有礼,态度温和。
伸手不打笑脸人, 她步子一顿, 气也消了不少。
以汪大姑娘往日的性子,只怕今日少不得对陈若芙一顿鞭子。
如今她终于寻到如意郎君, 性子也收了不少。
稍稍平静后,又想到不能由着自己的性子,以后回娘家了,还得仰仗她,语气也软了不少。
“大嫂,你既然嫁到我们汪家,总不能什么事都不管吧。汪叔今日要去采买新岁送的礼品,你娘家需得备多少份,你得告诉她。”
“还有我们汪府新岁要送哪些礼,你心中也得有数。”
“妹妹说得是,只是你也知道,你哥哥是如何娶到我的,我心中难受,也操不了别的心。”
“要不,妹妹让我缓缓,等过往新岁,再说可好。”
一时间,汪连容还真不知怎么反驳,事先想好一车轱辘话,到头来半句都没说。
反倒安慰起来,“大嫂,你好好歇息,这些事妹妹会看着办的。”
汪连容离开后,陈若芙才露出狠毒的表情。
侍女银儿愤愤不平:“姑娘,你何必理她,说不定,明年你和姑爷就能回尚京了,这种小地方我们又不常待。”
陈若芙厉声喝道:“不准喊姑爷,他不配。”
银儿吓得随即住口,缩在一边。
屋中也没外人,陈若芙也不用再伪装,她两拳紧握,咬牙道,
“我是要回尚京,只不过是我一人。那个窝囊废,他进尚京只能坏了我的名声。”
“还会拖累我父亲。”
“汪连觉毁我清白,我岂会轻饶他,还有汪家的人都该死。”
*
新岁这日,尚京城的花炮从午膳后就没停过。
谢家的男丁在祠堂祭拜完后,就各自离去。
就在这时,谢庭毓却叫住了谢词安。
“安儿,听说你今年新岁也不在府上过,你的事,大伯也不好多问。只是,你该让循哥儿来祭拜谢家的祖辈,毕竟他可是你们二房的长孙。”
“你如今身处要位,莫让有心之人钻了空子。”
谢庭毓是谢家弃武从文的第一人,他性子温和,在晚辈前也没什么架子。
谢词安对他一直尊重,知道他也是为自己好,和声回道:“多谢大伯父的提点,今日太冷,侄儿怕他出府染上风寒,等明年稍大些,再带他来。”
“今夜守岁,侄儿不在府上,还望大伯父照顾好祖母和我……母亲。”
自己这个侄子的性子,和自己的二弟很像,说一不二。谢庭毓也不好去评判二房之间的家中事,毕竟他自己家里也好不到哪里去,哀叹一声,颔首答应。
谢词安从祠堂出来后,在游廊处,正好碰到出来透气的陈氏。
两人都是一愣。
踌躇一番,谢词安还是走上前去,礼数周到问候。
“母亲的身子好了不少,孩儿也就不打扰了。”
昨日他就让余亮带人,买了许多礼品到荣安堂,也算尽到了责任。
陈氏好了许多,不但能正常下地走路,说话也利索多了。
她见到谢词安出现在自己眼前时,身子气得发抖,吼道:“今日新岁,你就丢下我……和你妹妹……”
身旁的嬷嬷,怕她激动又犯病,忙安抚耳语道:“太夫人,你别激动,想想四姑娘吧。”
谢词安也不多言,越过她们,继续往前走。
陈氏想起谢词仪快近的婚事,又不得不改口:“站着,你……可是我的孩儿呀。我是……你母亲呀。”
谢词安脚步一顿,沉默半晌,转身说道:“如果,那年孩儿瘫在榻上一辈子,母亲可还会这样说。”
“如果我平庸无所用处,对娘娘和你们没一点用处,你还会认我这个孩儿。从孩儿懂事起,你从未像别的母亲那般,照顾过孩儿一次。”
“如若不是祖母,孩儿能有今天吗?”
谢词安从小不喜多言,人人都以为他不爱说话,其实却是他不敢说。
怕自己说错话没人护着他,人家有父母亲护着,他就只有祖母。
父亲长年驻扎在陈州,母亲对自己也是不闻不问。
后来他祖母见他这样的情况越来越重,才买回童飞和余亮两人陪着他。
陈氏一脸苍白,不敢与谢词安对视,心虚地后退几步。喃喃道:“母亲那……是……”
最后,就连她自己都把这个谎言圆不下去,可想到自己这个样子,二房的杂事也没人打理。
陆伊冉做事条理分明,聪慧能干,不得不放低姿态。
“这次的事情我也不追究了。你把你媳妇儿喊回来,让她继续打理……”
谢词安青筋突起,两拳紧握大声吼道:“够了!”
“你一句轻描淡写不追究,就想让事情过去。一句让她回来,还以为对她是多大恩情。她早已不留恋这府上的一切。”
“我的孩儿已经三岁了,你可有抱过他一下,可有像别的祖母那样,关心过他。”
“还有,我那没出世的孩儿,如果不是母亲要罚她,只怕如今也是……”
说到后面,谢词安眼眶微红,心疼难忍,再也说不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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