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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开反派路线,拯救落魄白月光+番外(84)

作者:解虎锡 阅读记录


龙凤胎介绍完规则,就退出了厢房。分别去往不同隔间,准备控场。

拏离等他们走后,才道:

“这样狡诈,岂不是让真正想买东西的人为难。”

这“狡诈”法子,正是蔺含章提出。应崇惠也不揭露,笑吟吟道:

“师兄若有看上的,蔺老板倾尽全力也会为你拿下,大可不必操这份心。”

“我何时成你师兄了。”

拏离这人有个特点,不该搭的筋是半点不搭。面对应崇惠暧昧调笑,也只平淡道:

“何况,你这有什么东西,值得让阿贞倾尽全力?我还真没看出来。”

……挺能噎人的,但他难以反驳。应崇惠挑挑眉毛,眼见小厮摆上席面,又有几个身量娇柔、容颜俏丽的少女鱼贯而入,端起那些蜜饯、果脯之类小碟,为他们布菜。

三五伶人,身着轻纱,手拨丝弦,在一旁弹奏乐曲。一个头戴簪花的美貌女子,甚至提了玉壶要给拏离斟酒。

软香环绕,拏离也没显得慌乱,只沉默饮酒。见那雪白臂膀都要凑到他胸前,应崇惠深知玩笑不能开过,连忙利喝一声,挥开身旁的少女道:

“谁让你们来的,二位道长清风峻节,只是前来参与法会,不用你们在这卖弄——都出去!”

他的话,在此处可是极有分量,立即把几人吓得跪倒在地,不住请罪。拏离这才皱了眉:

“她们不过是做自己的营生,留在此处也无妨。”

没看出这剑修还是个风流的。应崇惠听他这么说,又换了副笑颜:

“既然道长发话,你们还不快过去伺候。”

那几个伎人见状,纷纷将手里东西往那俊俏的道长身边送去。拏离倒不动声色,果脯也接了,酒也喝了,只不和她们有肢体接触。

蔺含章一时掐不死应崇惠,只好坐到他师兄身边,挡开那些娇软葇荑,冷冷道:

“在一旁侍立就好,不必上前。”

那些女子听罢,又乖巧似人偶般退到一边。蔺含章本是微恼,见拏离含着果脯缓慢咀嚼,有几分呆滞的模样,又忍不住笑道:

“你这是何苦,发善心也不必委屈了自己。不喜欢就叫她们下去好了。”

拏离咽完了嘴里东西,才说:

“谁又想过这呼之即来、挥之即去的日子……我左右不过受些限制,这些女子让人驳了回去,却是要挨打骂。

说着,他又转向应崇惠,言语中带上几丝寒意:

“公子的玩笑未免太无趣了,有心思作弄这些侍人,难道是忘了自己的命也还捏在他人手里?”

第90章 “救风尘”

莫说应崇惠,就是蔺含章都极少见拏离动气。他说完这话,自己也觉得不妥,于是在师弟微凉的手背上一拍:

“负下未易居,下流多谤议;你是懂事的,也应当懂别人的难处。”

“那是自然。”

蔺含章将他的手拢住,压低声音道:

“我明白师兄意思,绝做不出欺凌之事。往日量小力微,初入门时,连老师也不愿收我。若非师兄出手帮扶,哪有今日的蔺贞。”

“你倒惯会说好听的。”拏离却摇头,“这并非我帮助,而是你自身力学笃行的效用。”

蔺含章只勾勾嘴角,慢慢放了他的手。他笑容里哀怜,惹得拏离又不得不猜起对方心思来……可的确也都是他自个努力,说到底他连亲师兄都不算,怎好居此功?

应崇惠听了他的话,虽有几分敬服,更多却也是暗笑他天真。那些伶人颇具眼色,见此情景,纷纷站地远了,轻手轻脚地拨弄起乐器。

丝竹之音隐约,听得人昏昏欲睡。头几件藏品都是按着礼单,也就还是那日蔺含章见过的一批,自然没什么新意。倒是那法坛还比较新鲜,做了个可从下方升上来的台子。一片玉栏杆围着,眼见是布了防御法阵,只有摆在正中的藏品变换,隔着一层水晶罩让人观赏。

那法阵是蔺含章所作,也就确保不会有人能上台抢夺。说来应家虽然有钱,却不大能触及到修士们的核心圈子。歙南州广大,各处聚落都是依着灵脉灵眼所建,而无相灵山从位置上看,和法门兴旺的太乙宗门一脉可谓十分遥远。

所以就算是应崇惠这样财力,也很难寻到一个指点他修行的老师。就连那些法阵流传过来,也多少变了模样,效果大打折扣。

不过现在情况有所改变——淘多多出现了。无相灵山有专门豢养灵兽的养殖场,也有大规模耕作灵植的农田。其中许多程式早已固定,其产出商品的价格,比太乙那些娇滴滴的弟子们亲手所培,要便宜上三分之二还不止。

应崇惠和蔺含章联手,就是靠的这条线上商路。再加上万灵山庄有大量游船,可往来运送商品——每个环节,处处油水,其实是大大让利给了应家。

而应公子从中又吃了多少回扣,以他对蔺老板颇为谄媚的态度来看,至少是一个让他满意的数额。

买的不如卖的精,让一点给人家,自己才有得赚。蔺含章不同于拏离,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对他来说并不难。若像他师兄这样容不得沙子……要做好事,只会有做不完的好事缠上来。

果真,他刚有这么个想法,就见那伶人中,一个柳弱花娇、楚楚动人的女子走上前来。似乎鼓足了极大勇气似的,怀抱玉琵琶,柔声道:

“奴家见道长风姿不凡,心生向往,自请为道长弹上一曲。”

伶人衣裳轻薄,抚琴摇弦间,显露出婀娜身姿,和些许娇嫩肌肤。应崇惠单手托腮,饶有兴味地看着。他倒想知道,拏离到底有没有那断袖癖好——哪有让蔺含章这般人物上赶着当娈宠,却还看不上的。

拏离视线仍瞧着法坛,淡淡道:“请便。”

一曲毕了,也不见他转半分头。厢房中更只有应崇惠冷冷叫好。伶人眼眶微红,已是豁了出去,娇声道:

“道长,奴家本也是正经人家的女儿,一朝糟了横祸,全家被仇人所杀,为谋生计,才到四方阁寻了差事……现在奴家已凑够了赎身钱,也还是清白身子,若道长不嫌弃,奴愿侍奉左右,即使是为奴为婢……”

这女子既不要花钱为她赎身,又不要所谓名分,还看上拏离这么个清贫修士——多半是她那仇家不简单,定要得一位修为高深的冤大头庇护。其中机关,蔺含章都不用过脑子,心下冷笑几声,故作疑惑道:

“你既然攒够了银钱,便是自由身,为何上赶着要当奴婢?好好寻一位郎君,组建家庭不好么。”

“道长说笑了。”那女子拭去腮边泪,“我一个孤女,既无娘家人撑腰,更没有嫁妆傍身。若仅以此身换前程,又和那勾栏妓子何异?”

她倒坦诚,也的确是个脑子清醒的。蔺含章这下也是无话,只想早知不带拏离来这种地方。宗门中勾心斗角就罢了,下了山还是人心叵测。心慈几分,在他人眼中便成待宰肥羊。若出一回门就碰上一回这事,他师兄那迟早变了尼姑庵。

拏离静静道:“我常年清修,无需仆从。又有要务在身,也难分神。姑娘找错人了。”

对方也不纠缠,勉强拜了拜,眼角一滴泪将落未落,很是惹人怜惜。拏离蓦然分出一丝真炁,在那女子周身一探道:

“炼气五阶……你天资一般,有此成果,想来从前也是刻苦的。”

他站起身,引那女子看向外侧隔间,指了一处道:

“那雅间中坐的,是金光盟盟主华英卓和他三位姬妾。此人尤好美色,但从不苛待内室,在州内也有一定势力。你若愿做他的第十二房小妾,他定能保你衣食无忧。”

那女子面露犹豫,拏离又道:

“亦或者,往梵海西去百里,有一处道观,名为青霜,其中所居皆为女冠。观主妙童真君是位大善人,常收留些凄凉女子。观中生活清苦,你若能忍受,便设法去投奔,也可得一处庇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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