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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开反派路线,拯救落魄白月光+番外(25)

作者:解虎锡 阅读记录


二人这番也算宾主尽欢,翁衡走时,还被他硬塞了几瓶小固灵丹。

蔺含章送走他,才放任自己欣喜起来。怎么拏离竟真这样器重自己……他此生竟不只是能苟全性命,还能……与他站在一块么?

如此想法一出,他也顾不上休息,当即取出丹炉来。一边摆好符纸,一边架起炉火,一心二用地运转起来。

就这么过了两月,蔺含章炼制的法宝符隶足足装了一法囊。莫说小秘境,就是去洞天一闯也闯得。然而他此举还有其他打算,又大费心思,炼了一面六乘慑心镜。

此法器结合了收魂镜和小六乘慑心阵,可遮蔽灵台,操控所照之人的心智;同时对持有者,也可规避探查。除非有化神后期修士的搜魂之术,否则绝不会暴露他鬼修身份。

蔺含章两次都差点被拏离探了灵肉,才想起炼这么个法器,自己也有些汗颜。

他也并不确定自己瞒过了对方……也许就像拏离所说,他并不深究正邪两道区别;亦或者他是故意把人绑在身边,好静观其变。

——无论如何,他会证明他们是在同盟的位置上,这一点毋庸置疑。

秘境开启之日已定,几位真君也算出了云蒙所在。藏剑此次共遣弟子六十八名,一半以上是剑修、丹修其次,最少的便是阵法。与蔺含章同行的除廖清、林竹笙以外,只有一个没太见过的李姓修士。

山语荷说是年龄尚幼,不宜独行,被留在门中——蔺含章暗自推了一卦,竟算得她此番命途有大转机。

想来是自己替了她的名额。或许前几世,这女孩就是殒身于云蒙秘境,以至未能闻名。

看来此境果真凶险,只是……怎么也不写详细点。

任凭蔺含章如何回忆,书中关于云蒙小秘境的描写,也只有宋昭斐随便往那一走,就捡到仙人遗宝、捡到上品灵植、捡到上古密器、顺便还捡了条真龙做灵宠,以及和梅丛凝定情……一段激情戏就写了整整三回。

除此之外,唯只言片语的零星描写。去一趟秘境,比在庭院里赏了回花还简单。

在他思索间,众修士逐渐聚齐。这次弟子中领队的人选,倒是毫无争议地落在了拏离头上。他以往借着内门任重的由头推脱不少事,此次却爽快地应了下来。

有他在,也让同行的志用和云浮两位真人稍放心了些。要知道无翳可是派了个年轻金丹,他们这除了拏离,其余还真拿不太出手。

拏离除了修为高,更重要的,他可是个大杀胚——有他打头,也不至于让底下生嫩的年轻子弟们受什么欺负。

拏离不爱与人争辩,也不知是否嘴巴不够灵巧;凡有争议,若错处在他自个,他便利索地给人家道歉

……若错不在他,多半是直接一剑把对方砍了。

萧怀真刚把人领进来时,志用真人还担心这么个软乎性子不成气候。结果到现在也到处都是夸拏离脾气好——觉得他脾气不好的,大概也说不上话了。

再说,要充当藏剑的门脸,他这模样也是相当足够。

至用真人满意地看着弟子从空中降下。拏离今日没有驭剑,而是足踏一方玉台,身披朱色法袍,其上以金银丝绣着郁罗箫台,随风微拂,粲然如星,映得周身一片神霄祥瑞。莲花冠竖起乌发,露出玉雕似的俊美面庞。

静观如瑶台下凡,望之若真仙。

至用真人看得是他周身气质,和所代表的藏剑的形象,因此十分得意;众弟子则更多是为那张被朱红法袍衬得格外清艳的脸倾倒。一时四下安静,直到拏离落到了队伍最前端,向众人一一见礼后,抬眸微扫,轻言道:

“蔺含章可到了?”

被这么连名带姓地叫着,又只能看见他挺拔后背,蔺含章顿觉心跳地有些发紧,躬身道:“蔺含章在此。”

“你身为新生代表,为何不做表率?到我身边来。”

“是。”

蔺含章敛容息气,一步步走到他身边站定。他此前一直隐于人群后方,不大引人注目,此时行走,才被众人发觉

此子长相竟也不输,虽还带些稚气,却已生得螓首长眉、目若悬珠,很是俊美精致。尤其一双凤眸微挑,颜色清浅,流盼间有些婉转之意,又颇具雍雅威严。

待众弟子到齐,拏离便取出神舟,施法将其展开。此舟乃前任峰主玉衡真君所作——传说他就是在玉衡台悟道飞升,因此那地界才冠了他法号。

游船名为青阳,虽已有些年代,依然是雕梁绣户,玲珑精致。修士中有不少都是头次见如此庞大法器,纷纷在心中惊叹。

拏离端那首座姿态,此时才淡然回头,朗声道:

“——时候不早,请各位道友登船。”

第25章 无脑粉丝之争

执教真人们要先往秘境入口主持斋醮,不与弟子同行,而是各自拿出最迅疾的法器赶路。拏离登上青阳舟后,也没在甲板久留——他可不想像珍稀灵兽似的叫人盯来看去。

大师兄最怕有人攀亲托熟,叫了施星几个,又挟三两常在内门做事的,便进船舱议事去了。

而蔺含章作为新生表率,自然是要和众年轻修士在一起。他拿出十二分精神,照着先前翁衡吩咐,和众人其乐融融地攀谈起来。不仅将这一路沿途风景背得极熟,时不时有人问些旁的问题,他仗着多读几辈子书,也能问一知二地解答一番,引得不少早脱离新生范围的女修都往这边聚了过来,笑吟吟向他发问。

此去行程不短,蔺含章讲得脖子都酸了,才得空歇几息。还没来得及润润喉,褚梁又不知从哪靠了过来。

蔺含章对他可没有那般殷切,一边取出灵酒喝了两口,一边斜眼瞧他,一副有话快说的模样。

褚梁也瞪着他,自上而下打量了两遍,才带着些酸气道:

“难怪你要跟我换地住,原来是……额,孟母三迁?”

蔺含章好笑地看他一眼,怎么也是良禽择木、近朱者赤吧?脸上还是维持着友好笑容:“褚兄有事吗?”

他这么问,倒是把褚梁问得浑身刺挠起来,站在那抓耳挠腮半天,才挤出一句:“你和拏离师兄关系如何?”

“藏剑峰桃李门墙,依我看,大家关系都很和睦。”

褚梁闻言眼睛瞪得更大:“你是真不知还是假不知。”

“知道什么?”

蔺含章真心疑惑,拏离声名受辱都是后半本的事了。方才他从玉台降下,底下一片为之倾倒的修士们的嘴脸,他可是看得清清楚楚。

“就是……”

褚梁挣扎了一会后,才道:

“我听说拏离师兄是有些……特殊爱好的……”

他声音越说越低,亏得蔺含章耳目聪慧,才把后几个字听进去。

——什么特殊爱好,他不就有点爱吃……有点对美食的欣赏吗。

褚梁见他神色如常,又凑至他耳边:

“拏离师兄,据说是有些……龙阳之好的。”

言尽于此,褚梁心头一块巨石也放下了。可下一瞬间,蔺含章伸手扣住了他抽离中的手腕。

他神色阴郁,语气却还算柔和:

“是谁说的?”

褚梁起了身鸡皮疙瘩,见他这反应,更觉得自己是做了回善人,忙说:

“这也不是什么大事嘛,起码剑院都是清楚……讲讲也就讲到了,具体我也不大清楚,据说他曾为了个美少年,还和无翳的打过一架……我也就知道这么多。”

见他脸色越来越冷,褚梁也不敢多说——这人一介阵法师,怎么手劲恁大,难不成是画阵画的?

蔺含章视线在他手腕上一扫,终于是松了指爪,脸色也和缓了些。不过仍称不上多好,跟刚才那副和善样简直判若两人。

“你们身为剑院弟子,就这么私下编排首座?”

他一提嘴角,冷笑道:

“拏离师兄是什么样的人,我不敢说了解。但你们这样横加构陷,还把宗门清律放在眼里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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