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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哥干嘛这么看着我?”林月乔小声问:“没明白我的意思吗?”
楚湛回过神,惊喜地注视她, 低声开口:“乔乔喜欢我。”
林月乔笑着揶揄:“哇, 竟然被哥哥发现了,我藏得那么严实诶!”
“乔乔喜欢我!”楚湛震惊地重复这句话。
房门却在此时被“砰”地推开。
方才冲出去的医修, 叫上别院里所有的医修, 杀回来了!
林月乔吓得直接蹦了起来, 赶忙跳下床,跟楚湛保持距离。
一群医修满面茫然——
“他醒了?”
刚才突然断气、脉搏全无的楚湛, 此刻竟然活生生地坐在那里。
楚湛只昏睡了十六天, 即便没有医修, 以他的修为,也能安然挺过。
但林月乔已经做好半年以上的心理准备。
被小乔乔推出归墟之后, 她立即让管家去凤川求救。
请求楚湛的姥爷派花雨宗最强的医修前来支援。
她自己还亲自登门, 向玄天学宫的陆长老求救。
林月乔曾在陆长老发狂时舍命相救,陆长老对她十分信任, 不问缘由, 就为她召来了附近万剑宗的医修帮忙。
如今,世间的最强医修们齐聚此地,尚未有用武之地,楚湛居然自己醒了。
林月乔甚至还没跟他们说明白楚湛陷入昏睡的缘由,只告诉他们要在楚湛不吃不喝的状况下,长久保住他的性命。
此前医修们没有细问,是因为林月乔每日以泪洗面, 众人一时没忍心追问。
如今,楚湛自己醒了, 一群医修们立即搬来椅子,都是一副要刨根问底的架势。
毕竟众医修第一次遇到这种状况——没伤没病,昏睡不醒。总得搞清楚缘由。
林月乔有些紧张,不知该如何解释清楚这件事。
如果直接说她被自己的一部分魂魄欺骗,导致楚湛被困在归墟半个月。
旁人可能完全无法理解,还会对她产生怀疑。
楚湛见她神色为难,便笼统地对众人解释:“简单来说,就是我的魂魄被我妻子带走,在外玩了半个月才……”
林月乔一个箭步上前,捂住楚湛的嘴!
紧张地看向一群惊愕的医修,林月乔尴尬笑道:“哥哥的意思是……他做了个奇怪的梦……”
众医修眯眼盯着楚湛。
这小子意思是,魂被妻子勾走了?
楚湛被捂着嘴,也没挣扎,只是理直气壮地用“你们看我作甚”的眼神看回去。
由于怀疑楚湛的昏迷,可能跟“新婚亢奋过度”有关。
众医修就不方便细问了,临走前,还委婉嘱咐林月乔,这种事,下次找盆冷水,泼你夫君脸上就醒了。
林月乔才尴尬地送走一群医修,很快就引来了更大的尴尬。
楚湛的姥爷姥姥,也就是花雨宗的宗主和宗母,亲自登门探病了。
并且,把楚湛的爹娘也带了回来。
姜宗主之所以没跟医修们一起来到楚府,是因为赵管家去凤川求救的时候,把楚湛的病症形容得跟即将断气了一样。
担心女儿没机会跟她的儿子见上最后一面,姜宗主火速赶往京城,亲自出面,要求皇帝赦免楚少青的罪名,好让女儿和女婿立即回老家探望孩子。
于是,这件事,就这么滚雪球般闹大了。
仙门宗主亲自出面,干涉朝堂政务,这是很严肃的事,皇帝想必也吓得不轻。
如今,三世同堂,声势浩大。
林月乔虽然很紧张,但忍不住好奇心,不停地暗暗打量楚湛的姥姥和姥爷。
这两位几百岁的老人,看起来,不过三十岁左右的年纪。
楚湛的姥姥长得竟然很英气,细长的凤目,高挺的鼻梁。
倒是这位姜宗主,相貌十分俊美,能看出,姜闻笑的五官像他多一点。
林月乔的眼睛一直在这对老人身上来回转,她很好奇什么样的夫妇能养出姜闻笑这样好的人。
坐在她身旁的楚湛,却自始至终没抬头。
此刻,爹娘和姥姥姥爷关切的目光,看得楚湛一动不敢动。
他低着头,拼命思索要给自己编出点什么毛病。
“阿湛,你脸色挺不错的啊?”向来耿直的楚少青第一个表达了疑惑:“到底为什么说你时日无多?你娘吓得哭了一路……”
楚湛皱眉:“谁这么胡说?没那么严重。”
闻言,长辈们的目光,转到了他身旁的小姑娘身上。
“哈哈……哈哈……”林月乔尴尬地解释:“我其实跟赵管家说的是‘状况危急’,我没有说时日无多,可能是赵管家自己想歪了……”
一阵沉默。
姜宗主第二个发出了疑惑:“阿湛这气色看起来,也不怎么危急啊?”
“啊哈哈……”林月乔捂脸别过头,想找地缝钻。
她也没想到楚湛这么快就醒了啊!
发现压力被甩到了乔乔妹妹身上,楚湛当即强行揽回黑锅,镇定地看向长辈们,沉声说:“半个月前,我确实很危急。”
“你生病了吗?”姜闻笑上下打量儿子:“还是受伤了?”
楚湛脑子飞转,突然眼睛一亮,笃定地回答:“我在沐霖大典山巅之战,有受过伤。”
姜闻笑一惊,忙问:“这么久,还没痊愈吗?很严重吗?伤着哪里了?”
“额……”楚湛摆摆手:“现在已经好了,不用担心。”已经好了快半年了。
楚少青追问:“到底伤着哪里了?说出来,别叫棠棠担心!”
话音刚落,屋内陡然灵气暴涨!第一仙门的姜宗主杀气腾腾看向楚少青。
楚湛眸光一闪,警惕地一把抱起林月乔,瞬间逃至屋外!
孝感动天地把爹娘留在了屋里。
“爹!”姜闻笑气呼呼地瞪向姜宗主:“乔乔胆小,你别把她吓坏了!”
姜宗主没心思询问乔乔是谁,只怒气冲冲地质问:“棠棠也是旁人随意能唤的?”
女儿的爱称,只有姜宗主能叫!
姜闻笑立即袒护:“是我让少青这么叫我的。”
楚少青哪里肯让妻子受委屈,昂首挺胸,视死如归:“不,是我要唤她棠棠,她跟随我漂泊异乡,这么唤她,至少能给她一点幼时在家的安宁。”
幼时……在家的安宁……
铁血姜宗主遭受突击,眼眶瞬间暴红!
他抿嘴仰起头,深吸一口气,许久才哑声自语:“即便委屈至此,棠棠还是宁可跟着你受苦,也不肯回家跟孤苦老人说一句软话……”
姜闻笑平静地回应:“您说的这位孤苦老人是谁?该不会是三年前亲自登门跟我吵了一架、要跟我断绝关系的花雨宗宗主吧?”
姜宗主咬紧下唇,最终没憋住,转头跟妻子告状:“你看看她!到现在还在记恨本座!”
正在悠闲泡茶的梅宗母立即抬头,替丈夫做主,责备女儿:“棠棠,你气性太大啦,爹爹这不是都把后悔写在脸上了吗?”
“晴晴!”姜宗主急忙制止妻子替自己求饶:“你不是说要劝她来哄为夫么?”
“哎呀。”梅宗母斜眼道:“我们家棠棠哪有先哄人的道理,你当爹的,这点气量都没有?不能先服个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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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经逃出门的林月乔和楚湛在小巷里晃悠。
“哥哥,你为什么突然把我抱出来呀?你姥姥姥爷和爹娘不会生气吗?”林月乔有点不放心。
楚湛以经验判断:“不会的,姥爷每次灵力暴走,就是准备隔空羞辱我爹了,我娘会挡在中间,没空搭理我们。”
“那我们为什么要逃出来呢?”林月乔还是不解。
“我姥爷有时候会一惊一乍的,家里的瓷器花瓶会忽然碎裂。”楚湛侧头看向她:“我怕吓着乔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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