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到路朝做团宠(穿画)(139)
熠王眉宇轻颤,片刻之后恢复常态:“所以,是他刻意诬陷于你?”
“非但如此,他在路朝内外还有更广泛的关系网。殿下且听我慢慢分析。”
聂羽熙从戒指中取出笔记本,一五一十地说出了她对灼笙的全方位无死角臆测,着重指出溟来与北域的个中牵连,以及多年来灼笙奠定信任基础的方式。有理有据地怀疑灼笙与烈王有所勾结,更有甚者……她指出有极大的可能,木茨的死与灼笙有脱不开的关联。不过这事并没有发现详实证据,仅供参考。
熠王眉宇一凝:“木茨?此事我定要查个水落石出!”
聂羽熙长长吁了口气,继而恭恭敬敬地跪在熠王面前,行了叩首礼:“关于为何要刺杀灼笙,羽熙已然交代清楚。只是羽熙贸然在王府中行刺殿下身边的要职人员,还请殿下责罚。”
齐溯到这会儿才紧张起来:“殿下!”
熠王瞟了他一眼,目光又落回聂羽熙身上:“仵作已然言明,灼笙是中了花生之毒而亡,便是确认了他漠亚余孽的身份。他潜藏在我身旁这么多年,对我的信任与赏识更是极尽利用,到如今真相大白,即便你不动手,我也不会留他,又怎会责罚你?只是我有一事不明,你说用花生油替换了菜油,我倒想问问,花生油是何物?”
“回禀殿下,我自从听说有许多漠亚逆贼混迹在路朝境内,又得知漠亚人都以花生为致命之毒,便有了此念。殿下若有兴趣,羽熙可即刻为殿下演示。”
“我自然有兴趣,你起来吧,我赦你无罪。”
聂羽熙又一叩首:“谢殿下。”
她从戒指中将专门打造的铁器与剩下的碎花生一应取出,当场演示起来:“殿下、大人请看,将选好的上等花生切碎,蒸坯,再放入这个装置中,转动横杆,便能压榨出新鲜的花生油。花生油与植物油一样,可用于炒菜烹饪,其气味却比任何花生制品更浅薄,几乎算得上无味了。”
熠王看着涓涓流出的淡黄色油脂啧啧称奇:“你方才说,你不是此世之人,又是何意?”
聂羽熙向齐溯淡淡一笑,又回眸直视熠王:“殿下,羽熙来自于异世,经由一副神奇的画卷指引来到路朝,且身负重任。这重任便是——协助殿下登基。”
一听“登基”二字,熠王张口结舌,深提一息:“画卷?那画卷的意思,是我能继承大统?”
“是。殿下乃天选之人。”
熠王眼光亮了一度:“噢?那画卷可有说该如何做?”
“未曾,不过画卷以梦示向我展示了一个糟糕的结局,并要求我阻止它发生。”
“那结局是……?”
聂羽熙深吸一口气,平静道:“是殿下您的败局,在与漠亚的征战中,灼笙构陷齐翱军与殿下结党谋逆,陛下一怒之下,命灼笙领兵出征,梦境中他是穿着这身紫衣。”
熠王神思一震,喃喃低语:“竟有此事……”
“如今,危机解除了。”聂羽熙再欠了欠身子,“殿下,羽熙从前便说过,愿为殿下效犬马之劳,这也是羽熙身在路朝最重要的责任。如今虽灼笙已死,可漠亚终究是崛起壮大了,隐患实未消除。羽熙斗胆,有一计要献。”
熠王立即道:“请讲!”
聂羽熙指着花生油压榨器说:“若能以此法多制些花生油,替换寻常用油,或许能在最短的时间内,将藏匿于路朝的漠亚余孽拔除。可羽熙毕竟不懂军阀手腕,也不懂治国之道,只将此物献于殿下,究竟如何行事,还请殿下自行斟酌。”
熠王心领神会地点头:“言之有理!此物我定会好好使用。”
他抬头看了看天色,不知不觉已然入夜。
“今日府中必定不安,仍有后事要办,既然三弟来了,我便不留你了。不过……”他唇角一扬,竟对聂羽熙笑得如沐春风,“你杀了我的亲随,总得赔我一个。既然上天拍你来辅佐于我,明日起,你便来我府上吧。”
聂羽熙心底一惊,慌忙地望向齐溯,却不料齐溯比她的目光更慌乱百倍。
“殿下!”她只好自己开口,“羽熙是齐府的下人,绝不……”
熠王伸手打断:“你若不愿来当我王府里的下人也行,便让你再在齐府留上几许日子,待我准备妥当……”他唇角一勾,饶有深意地凑近她,“你便无须再当‘下人’了。”
说罢,他在聂羽熙不解的眼神中朗朗长笑,扬长而去:“今日杂务繁多,便不留你们用膳了,自便吧。”
回齐府的一路,齐溯一言不发。聂羽熙偷偷瞄了他好几回,都被他紧绷的面容吓得不敢出声。
她自然知道自己孤身涉险是大错特错,可他眼下这铁一般的态度,基本上是不愿听她解释,也不打算原谅的意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