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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座是反派,谈什么恋爱+番外(38)
作者:蘑菇山种樱桃 阅读记录
他的眼睛瞬间蒙上一层血红色,再起身时,已经判若两人。
潭渊眯起眼睛,又来了。
那个隐藏在封印之下的怪物。
这一次,他解了第三重封印。
天上响起轰隆隆的雷声,暴雨倾盆而下。
洛君林低着头,慢慢捡起掉落在地上的剑。
他身形摇晃,已经彻底失去了自己的意识。
突然间,赫然抬头,裂开到耳根的嘴巴里面吐出一道白色的哈气。
“重回人间的感觉,真是好极了!”
潭渊蹙了一下眉头。
这个声音,怎么有些耳熟?
好像之前在哪儿听过一样。
怪物将视线锁定在潭渊身上:“你,邪神潭渊,好久不见啊。”
潭渊嗅到他身上持续向外扩散的阴气,隐隐有种不祥的预感。
“我不认识你。”
“是吗?我可认识你呢,要不是因为你,我也不会变成现在这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样。哈,还有我的哥哥,也是拜你所赐,成了一个废物,连自己是谁都记不起来了。”
潭渊沉下眸光,并不知道对方说的人都是谁。
他树敌太多,已经无法对号入座了。
“说出你的名字,或许我还有点印象。”
“哈哈哈哈哈……”
对方突然间大笑起来,像是听到了这世间最可笑的笑话。
“想不到我轩辕氏也有一天会被人遗忘。”
轩辕氏?
潭渊瞪大了眼睛,难道他是……轩辕劫?
六门连战,风云变幻。
轩辕氏两兄弟,兄长卫,弟弟劫,两人皆是此战的受害者。
战役过后,轩辕卫隐退江湖,不知所踪。
轩辕劫更是直接命丧黄泉,连魂魄都没能保留下来。
世人都以为他已经死透了,没想到他竟附身在洛君林的身体里。
潭渊冷冷地看着他:“没想到你还活着。”
“轩辕氏,不死之族,就算六门对我使了阴招,他们也奈何不了我的元神。就是苦了我那可怜的哥哥,因为六门连战一事受尽苦楚,背负骂名不说,到头来连自己的肉身都没守住。”
潭渊狠狠地抽动了一下眉峰。
他说的话是什么意思?
什么叫背负骂名,丢了肉身?
难道说现在的花阴不是当年的轩辕卫?
他愕然回头,看向站在房前一脸茫然的花阴。
难道他真的不是轩辕卫?
“他不是。”
轩辕劫阴笑着回答了潭渊心里的问题。
“轩辕氏,向来不以肉身辨人,我们之所以可以不死,靠的不是肉体,而是元神。我们的元神在各个容器之间穿梭,因此才能不死。我从看见他的第一眼就知道,他并非我的哥哥。”
潭渊脊背一阵发凉。
那他之前对花阴的所作所为……
他的指尖不受控制地颤抖起来。
他狠狠捏住了拳,抬头对上轩辕劫的眼睛:“为什么告诉我这些?”
“为了让你把这个家伙带走。”
潭渊不解。
轩辕劫伸出手来,在洛君林的脸上轻轻拂过:“这个小子对他生了不该有的心思,我如今和他共用一个身体,对他做不了什么,但我不会放任他一直这么下去,你带走他,对我也有好处。”
花阴站在一旁,听得云里雾里。
就连洛君林什么时候切换成了别人,他都反应了许久。
洛君林那句话还是说错了,他变聪明了,但还是没那么聪明。
思索间,潭渊已经来到了他的面前。
花阴愣愣地看着他,被他遏制多日的愤怒一股脑涌上他的心头。
他正欲一吐为快,潭渊已经一掌劈在他的脑后,将他打晕了过去。
潭渊将花阴扛在身上,回看轩辕劫。
“六门连战一事,疑点颇多,你我皆是被利用之人。我可以答应你,不碰洛君林,但你也要答应我,守住了他。如果他再敢觊觎花阴,我不会手下留情。”
说完,潭渊纵身一跃,飞上了九霄云外。
轩辕劫低头看了一眼洛君林的身体,有些伤口已经开裂,正在流血。
他烦躁得叹了口气,回房替他做了处理。
碎碎念:“从来不会好好照顾自己,还追着别人瞎认师傅,傻子。”
十年前。
轩辕氏驻地,天元沃土。
一只信鸽落在轩辕卫的房前,扑棱翅膀,停了下来。
轩辕劫从长廊而来,百无聊赖,瞄到哥哥房前有只鸽子,眼前一亮。
他用弹弓将那鸽子射死,烤着来吃。
宰杀之前,发现那只鸽子腿上拴着一封信件。
打开一看,是封拜师信。
“什么玩意儿。”
轩辕劫将信丢进火里,烧到一半,他又突然改了心思。
他将信件取出火堆,吹去上面的火星。
闲着也是闲着,找个人解闷取乐,岂不快哉。
对了,这人叫什么来着?
他去信件上找,索性落款还没有被烧掉。
上面清秀的字迹。
洛君林。
绝命山崖。
主上寝宫。
四角琉璃悬挂着玄色丝质幔帐,从天而降,覆盖在偌大的床上。
床中央躺着一个人,双眸微阖,眉头微蹙,时不时弹动一下他纤长的手指,睡得很不安稳。
潭渊守在床畔,目不错珠地盯着他看。
俄而,睡梦中人渐渐苏醒过来,浓密如扇的睫毛扇动起微旋的风,一路吹进了潭渊的喉咙,堵住了他本来想要说的话。
四目相对的瞬间,什么解释都显得苍白无力。
潭渊竟有些慌乱。
花阴依稀记得自己晕倒之前是要怒骂潭渊的,但当时想骂什么,他有点记不清了。
磕绊之后,再开口骂人多少显得有点刻意。
还不如,沉默。
潭渊面上稳如老狗,实则内心慌得一批。
他为什么不说话?
他应该有很多话想跟自己说才对啊。
花阴大脑里面一片空白,怀疑是因为自己被人下了春药,正处在莫须有的贤者时间,脑子里只有一连串的哲学念头。
红尘滚滚,来去自如,色即是空,空即是色。
简单点说,不谈恋爱,屁事没有。
不过,他多少有点担心洛君林的情况,不知道他切换回自己的小号了没。
“君林他……”
潭渊骤然放大了瞳孔,印堂有明显得发黑迹象。
没好气:“他死了。”
花阴松了口气,了然,那就是没什么大碍。
“你都不问本座如何了?”
花阴斜眼看他,想换一双没有听过这句话的耳朵。
洛君林换号了,你也换号了?
这么娇羞且酸溜溜的人设,适合你吗?
再说了,我们的关系似乎已经没那么要好了,不必对着我撒这种没意义的傲娇。
“邪神大人,别来无恙,我看你精神健硕,且活呢。”
潭渊被他呛得无话可说。
花阴翻身打算下床,这才发现自己前后左右全是床,根本就没地方可下。
他记得金则言房间里的床没有这么大啊。
他环视四周,陌生的环境。
他已经不在金则言的别苑里了。
“这是什么地方?”
潭渊道:“这是深渊阁,绝命山崖之巅。”
花阴的脑子宕机了三秒。
他不过就是晕了一下而已,怎么就又被他带到山头上去了?
他这人怎么就那么喜欢山顶上呢?
吹冷风很舒服吗?
早晚吹你嘴歪眼斜,脑袋中风!
“邪神大人还真是热情好客,什么外人都敢往家里带。”
“你不是外人。”
又来了。
花阴脑壳一阵嗡疼,像是被电锯钻了。
如果不是他失忆的话,那就是潭渊失忆了。
要不他怎么又变回那块狗皮膏药了?
他不是已经独自美丽了吗?
“你有病吧?”
花阴扫视潭渊,视线冷漠。
分手就是分手了,干脆点,别磨磨唧唧的,不体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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