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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尊在上,受徒儿一抱+番外(70)
作者:水目脸花 阅读记录
他待他百般好,当初那句未说出口的“若我不做这个皇帝,你愿意同我在一起吗”,似乎也没有道出口的必要了。因为这人回来了,完好无损地回来了。
是的,完好无损。自己已染了霜,他却还是青年才俊的模样。
喜悦与澎湃之情过后,那一腔念情总算被理智取代。这个突然回到自己身边的修竹,是个彻头彻尾的冒牌货。
可他不愿揭穿啊,他想看看,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家伙接近自己到底有什么目的。
看来看去,琢磨来琢磨去,始终不得其果。
想亲自质问,却不舍得开口。他终究心中胆怯且顾虑,怕这口一开,那人便如当初的修竹一般,逃离自己而去。
他便真的彻彻底底什么都没有了。
后来,宫中丧事连连,件件指向这枕边人,久不见动静的弟弟亦蠢蠢欲动。
他身为帝皇,历了这么多事,阅了这么多人,哪能不晓得这其中有何猫腻。一将功成万骨枯,他懂的,他比这宫中任何一人都明晓这道理。
他甚至为自己构想了几十种死法,或死在兵变之下,或被刺杀而死,或毙于毫无征兆的病痛与毒发,亦或许,死于枕边人的一剑封喉。
不知哪日,他对修竹有了猜疑,这凭空而来的不信任感并不让他觉得突兀,他甚至觉得自己的想法理所当然。起初的珍惜与顾虑早已不再,反倒被厌倦取代。
他开始惜命,那些臆想过的几十种死法皆觉得荒唐。
这假修竹至今未对自己有所行动,不如借剖心熬药一事测测他的忠心,看看他究竟会做出何种取舍。
第139章
“你说刘公公暗地里勾结镇南侯?”
圣上停下喝汤的动作,盯着修竹,“可有证据,若空口无凭,朕是要治你的造谣之罪的。你该知晓,如今朕最痛恨的,便是造谣传谣。”
眼光似能行刑。
修竹抬起头来,与圣上对视,“刘公公做事滴水不漏,臣妾无证据,但陛下方才不是说了么,什么愿望都答应,君无戏言。”
圣上不悦地瞧着他,晃了晃手中瓷碗,道:“你究竟杀了何人?这汤药是你亲自熬的?”
修竹不疾不徐道:“那人对圣上一片赤诚,只是三番五次言臣妾不是,说臣妾是祸国殃民的不祥之人,臣妾本对他有怨,懒得去找他人,便直接找了他。臣妾当着那人孩子面剜了他的心脏,血溅当场,未及收拾,回来换了身衣裳,便冲进御厨处亲自给陛下制作汤药。这汤药,便是按着当时术士给的方子来的,未添加任何其他辅料。陛下尽管放心喝下,未下毒。”
他不欺不瞒,说得理直气壮。
圣上忽地大笑起来,笑着笑着,听外头有人禀报,户籍司司长之子及亲眷求见。
圣上让人暂且候着,对修竹道:“你留了个摊子,打算让朕如何收拾?”
修竹已视死如归:“但听陛下安排,这杀人之罪,认罚,但刘公公与镇南侯一事,望陛下重视。此二人若不除,必成大患。”
圣上却道:“你以为罚了你,这事便解决了?你以为这镇南侯是说除便除的?”
“若罚不够解那官员妻儿之恨,便斩了臣妾吧,一命抵一命。只是臣妾不愿看见您所创基业毁于他人之手。”
圣上未再回复他,让侍卫请进求见之人。一帮亲眷哭哭啼啼,状告修竹杀人罪行。
圣上支着额头,只幽幽道了句:“此事有蹊跷,待朕派人查清再议。”便将人草草赶走了。
几日后,听闻户籍司司长九族皆暴毙于家中,无一生还。
修竹安然无恙。
他并未觉得高兴,反倒觉得自己日日相伴之人是多么可怕。
“怎么,觉得朕做得太过?那你倒是说说,如何做才能让他的子嗣长大成人后不复仇?朕可不想再培养一个镇南侯了。”
修竹问他,“陛下若这般果决,为何不斩杀了刘公公,他结党营私,又迫害前皇后与太子,罪责滔天!”
“不是朕不想杀他,而是朕杀不得他。”
修竹却是一愣,一国之君,怎能受制于籍籍无名又老眼昏花行将就木的宦官?他委实不懂其中奥妙。
圣上踱步瞧他面上表情,哼哼笑道:“可别告诉朕你不知其中道理?”
修竹被这双深邃的眼眸盯得有些无措,他怎能知晓,莫不是圣上对他有所怀疑?心中忐忑,不敢擅自接话。
圣上神情如一张密不透风的网,牢牢包裹着他,良久才道:“朕猜你是忘了,朕曾经告诉过你的,其中最重要的因,乃是这传国玉玺。”
传国玉玺?
“刘公公在朕初登帝位时,给了朕不少指点,如师如父。朕创造了一物,此物名唤传国玉玺,并立律法,赋予其与朕比肩的权威与地位。人族帝王世世代代称帝,若要名正言顺,必要持传国玉玺,若名不正言不顺,谁人得了玉玺,便可带兵起义,推翻那篡位之人,重新称帝。”
“那这传国玉玺……与刘公公又有何关系?”
第140章
“玉玺并非是独立之物,朕为防居心叵测之人将其盗走,便将这物分成了两半,一半在朕手中,一半交与了朕极为信任之人,此人,便是刘公公了。”
原来如此,修竹道:“那陛下何不将那另外一半取回,交与其他人?”
圣上反问道:“交给谁,交给你么?”
修竹再次沉默,他泥婆萨过江,诸多人对他虎视眈眈,本身这后位便令人妒忌,若再来一块玉玺,他真不知自己会落到何种下场。
圣上道:“传国玉玺又有兵符之效,可调动人族千军万马,如今,朕交给谁都不放心。刘公公执那边,也不是想取回便能取回,若像你想得那般简单,朕倒是可以高枕无忧了。”
修竹道:“臣妾不明白,您是一国之君,却要忌惮殿下之臣。如今不过是僵持之局,陛下何不主动出击,找出突破之口。”
圣上已然不悦,“何须你来教朕怎么做!朕乏了,你伺候朕歇息吧。”
圣上的怪病并未因喝了心汤而有所起色,仍是喜怒无常。
修竹不忍其变成人人唾弃的暴君模样,便私下去寻了术士。术士常年隐居深山,嫌少与外界通有无,他费了好大的工夫,才晓得这隐居的深山在何处。
术士乃是赤岭族的旁枝,听说其为人离经叛道,不可以常理推之,医术与道法却是难以估量。
修竹无所求,只希望术士能让圣上恢复成原来模样,任何代价都愿承担。
术士有个怪癖,替人做事从不收钱财银两,只需请求之人拿一物交换,若交换之物令他满意,他便答应这比买卖。
“不知道长要拿我身上的什么物件交换?”
修竹在一堆奇异古怪的摆设里,勉强找到了一张椅子,椅子上有朱雀上神的图纹,许是用得太勤或年代久远,那图纹已辨不出细节。
术士一人独居,不修边幅到了极致。他喜赤脚走路,脚底的厚茧堪比靴履的鞋底。没有修剪过的胡须被他编成了辫子,花白的头发只在脑后松松垮垮扎了个马尾。他的衣袍布满补丁,看起来过得很不如意。可他的面容看起来却是活力十足,一点不像七八十岁的老者。
术士歪着脑袋对修竹看了又看,堪堪道:“你身上的东西啊,没有一件是你自己的,回去吧,没有什么值得与我交换。”
修竹千辛万苦找到此人,怎能说走便走,“道长何出此言,这些衣裳配饰确实是他人赏赐所得,可我也有支配的权利,您看得上的,我便可立刻给您。”
术士摇头,“我瞧得上的,你给不了。莫要浪费我的时间,请回吧。”
术士第二次叫他请回,修竹仍是不肯,“那道长倒是说说,什么是您瞧得上的,指不准我能给得了。”
术士指指他的心口,“我想要这个,你可以给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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