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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尊在上,受徒儿一抱+番外(35)
作者:水目脸花 阅读记录
淼淼打了个哈欠,牙缝里滑出几滩淤泥,“可知规矩?”
“知晓。”淤泥腥臭无比,恰巧落在宵随意周遭。
“那本尊便不绕弯子了,竖耳听好第一个问题。”
第六十五章 鬼神(二)
如梦令觉得这近一千年的岁月算是白活了,湖怪提的问题,它是闻所未闻,甚至刁钻古怪。
呆小子倒是机灵得很,对答如流像是提前知晓了答案。
淼淼的铜铃眼盯着宵随意打转,“你是第一个,一次性全答对的。不过……本尊总觉得,你这副身体与你的魂灵极不相符。夺来之舍?唔……不像。……看不透看不透……”
无伤大雅的狐疑并未让宵随意慌张,“还请神尊依约赐剑。”
“不急不急,让本尊酝酿一番。”
淼淼所谓的酝酿,便是清清嗓,润润喉,它要准备一展歌喉了。
歌声会引来按捺不住的兵器,寂寥的千里马会来寻伯乐。
好比前世,他的配剑山海,便是在这难听得令人发指的歌声中,像个久未入世初出茅庐的毛头小伙一般,精神抖擞地出现在了宵随意跟前。
可是这次却不同,来了三件兵器。山海亦在列。另外两件,大约是年代久了,只可辨出一些嶙峋的框架,实在观摩不出是何兵器。
淼淼道:“本尊知你孤陋寡闻,来,给你介绍介绍。这两副架子,一件是折扇,一件是纸伞。折扇名为破风,纸伞名为沐雨。这剑,名为山海。”
宵随意对山海最是亲切熟悉,顺手便握来施耍了一番,不由冷落了其他两件。
淼淼又道:“破风与沐雨也是你的武器,不要执着于山海,都来试试。”
宵随意以为出现三件,是要自己从中选一件,不成想都是自己的,颇为震惊。
“为何会有三件,这不合常理。神尊,你是开我玩笑吧。”
淼淼肃道:“本尊在这湖中赠兵器数百年,从不开人玩笑。”
宵随意端详着另两件兵器,别说自己不知道该如何使用,就连这卖相,也委实不忍睹。以后若使将出来,怕是要被师尊笑话死。
“我……”他忖了忖,“我觉得得山海便已足矣,其他两件,有些多余。可否让它们回归原位,等候下一任有缘人?”
“它们既已出厚土,便没有钻回去的道理。你不要也得要。”
宵随意有了种销不出货,强买强卖的感觉。
收着便收着吧,大不了以后不拿出来丢人现眼便是。他想道。
将山海别在腰后,腾出两手各握一物,准备收于乾坤袋中。
不料两件破烂兵器瞬间出了变化,腐朽的伞面与扇面似有锦绣丝线在凭空织就,不多时便焕然一新,让本持嫌弃之态的宵随意瞠目结舌。
淼淼道:“破风与沐雨的主人,生前是一对夫妻,他们在大战中死于同穴,兵器感其连理之念,亦想寻一对情深之人。可来这乱剑峰的人,哪有什么成双成对的。破风与沐雨只得退而求其次,找个用情至深之人。然即便是这般条件,也难觅知音。
好在,总算是等到了你。也不知你小小年纪,心中牵挂着谁。”
竟有这段不为人道的来历,宵随意吃惊之余,又扪心自问,自己何时何地“用情至深”?
神兵的选人法则,总是难以捉摸的,宵随意只当是走了狗屎运,将破风与沐雨好生装进了锦囊。
如今乱剑峰阵法皆破,是时候回去给师尊报喜了。
第六十六章 洪子虚
带着凯旋而归的劲儿,宵随意一路像插着翅膀,漫不经心应和着师兄弟们的招呼,只想快点见到师尊。
却在路过正一峰的时候,被掌门拦了下来。
洪子虚负手立着,好像早就料到宵随意会经过此地。
“掌门。”今时不同往日,若换作前世,该恭恭敬敬地叫他一声师尊。
山风吹得洪子虚的衣袍猎猎作响,天气的燥热没有在他脸上显出一丝端倪。他道:“回来了就被权贞师弟罚去乱剑峰,还没正式见过你。”
哪有掌门正式见弟子的,宵随意立刻道:“是我忙乱了方寸,没及时去拜见掌门。”
洪子虚不痛不痒嗯了一声,问:“去了乱剑峰半月不到,可有何收获?”
宵随意并不想把自己得兵器之事先同掌门分享,只道:“意识到自己的不足,以后要勤于练功才是。”
“权贞师弟对你可上心得很,巴巴地指望着你能求助于他。”
“……不知掌门所言何意?”
洪子虚未回复他,踱步至他身后,忽地凝力扣住他双肩,随后力道下移,滑到他双腕处。宵随意的双手被从背后拉起,扭曲的姿态迫使他弯下腰,双臂脱臼般的剧痛令他额头冒汗。
“掌门,你……这是作甚?”
“无事,测测你的根骨。”
洪子虚说着毫无根据的话,眼睛却注视着宵随意指上缠绕着的红线。那红线在他灵力催动下,鲜艳得仿佛要滴出血来。
被制住之人已经疼得受不住,灵力与红线胶著撕扯,似要将其摧毁。红线并非俗物,自也由不得那莹蓝灵力嚣张。
二者不顾后果于指上弹丸之地恶斗,真真是苦了宵随意。
“掌门,根骨需这般测试吗?弟子很疼。”
“忍忍便好。”
可哪是什么忍忍便好,分明愈发疼痛,好似两手都要折断废去了。
洪子虚眼中红蓝光影交错,他似乎入了迷,非要斗出个结果不可。
宵随意已忍耐到极致,他若再不做些什么,怕是接下来的日子,都要待在道古师叔的药屋里了。
灵能汇聚于双臂,正欲挣脱,一道怒喝惊得他搁置了反抗,也惊得身后人停止了动作。
“洪子虚,你对我徒儿做什么!”
人未至,剑已近。
追魂的不留情面同他主人如出一辙。剑气破空划过,温热的山风都变得凛冽起来。
洪子虚未带配剑,追魂又来得唐突,他不得不松了对宵随意的钳制,疾疾退至远处。
柳权贞不知从哪里出现了,立刻将徒儿护到身后,对追魂的指挥却没停歇。
洪子虚本没应战之心,招招忍让,奈何御剑之人步步紧逼,让他平添了几处皮肉伤。
“权贞,够了!为了个徒弟,何至于此?”
这话似乎让柳权贞很是不悦,剑招更为凌厉,又招招刺要害,洪子虚只得放弃退让,全身心应对。
可说教之态却未搁下,他道:“我方才查验了宵随意十指,他手上亦有姻缘红线,同你手指上的一模一样。
你以为我要对他做什么出格之事?非也,我是想将他手指之上的姻缘线化去,这样于你于他,都大有裨益。”
柳权贞怒道:“有没有益,我自己不知道吗,师兄何必多管闲事!”
他这一怒,御剑之法便出了岔子,洪子虚何等老道,立刻窥得端倪,将追魂封住。追魂焰气顿消,哐当落地,尔后突突发颤,落魄缩回鞘中。
洪子虚呼了口气,仍不辞劳苦劝慰:“师弟,你好生想想,徒儿对另一人好,你便不痛快,这等古怪想法,怎是当师父该有的,分明是受了姻缘线的错误指引。你莫要不听劝告,酿成大错。”
宵随意的震惊随着掌门每次的发话层层加叠。他忽地想起来,对于姻缘线之事,如梦令先前便提点过自己,只是自己因某事暂且忘却了。如今被掌门发觉,才知此事竟有如此大的影响。
柳权贞最是不耐烦洪子虚的说教,一个字都入不得他的耳,转身对徒儿道:“跟我走。”
洪子虚开口追言:“师弟,我知你不羁惯了,但此事,你定要听我一言。此姻缘线并非祥物,且左右你师徒情感,必定后患无穷。将之消除,才是上上之策。”
柳权贞哪有在听,大步迈开,已然行远。
宵随意虽听话跟着他,心头已百转千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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