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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尊在上,受徒儿一抱+番外(148)
作者:水目脸花 阅读记录
“救谁?”
“我只是想告诉他,仇恨并不能让他痛快,只会让他痛苦。”
柳权贞觉得这说法稀奇,“那你更该劝阻他,而不是同他一道胡作非为。这样,他只会越陷越深。”
瑛珺在此事上俨然没有方寸,“我可医治很多疑难杂症,却唯独医不了心病。”
他顿了顿道:“或许这心病也包括我自己。”
他对心事讳莫如深,寥寥几句不愿多谈,柳权贞也不喜多加开导,心病向来只能自己医,旁人说再多都是枉然。
马车笃笃前行,柳权贞在车中晃晃悠悠,转眼便沉沉睡去。他不惊也不惧,心中笃定,宵随意肯定会找上来,自己也肯定会平安无事,与其挣扎不如保全实力。
马车里的坐客不知何时换了人。费净正笑眯眯地欣赏着他的睡颜。
“我说怎么忽觉胸闷气短,原来换了你这厮进来,将这马车中的气流都搅混了。”
费净不动气,只道:“眼下你尽管逞口舌之能,到了玉琼山,就没有你的好果子吃了。”
柳权贞故作诧异,“玉琼山是我的地盘,怎么就没有我的好果子吃了?”
费净嗤道:“你还不知道吧,如今的玉琼山早已异主,你在宫中五年,不闻江湖事,实际上可发生了不少大事。”
柳权贞猜测会有异变,以武道古那性子,是安生不了的,却是真的不知门派到底成了什么模样。
费净瞧他一脸愁相,索性告诉他道:“武道古做了掌门,洪子虚被软禁了。如今这玉琼山啊,和你印象中可大不相同了。哦,还有那陈落庭,他现在是武道古座下最忠实的一条狗,虽说资质一般,但人家剑走偏锋,将自己弄成了个百毒寄体的身子。你若想在玉琼山好过一点,可别招惹他,那小子能让你生不如死。”
费净将“生不如死”四字说得极为阴沉,再配上他那只黑黢黢的眼罩,更显诡谲。
柳权贞细细思量,这话到底是真是假,他需好生判断。武道古再怎么厉害,也不是洪子虚的对手,再者掌门门徒众多,真要对打起来,洪子虚一方也可压制武道古来神峰上的众人。就怕后者阴招太多,就像当年自己受了暗算一样。
费净观他默不作声,便知他在思虑事情,“你肯定好奇,武道古是怎么办到的,很简单嘛,因为与我结了盟啊,与浣纱宫联手,哪有做不成之事?”
果然如此。
“我还以为你与你那废物兄长不一样,看起来,终究是一路货。”
这话似乎触怒了费净,他一下扼住柳权贞的脖颈,瞪着唯一的眼珠子恶狠狠道:“我是我,他是他,我与他哪里相同?你若再拿我同他比较,我便在这马车中上了你。反正你灵力被锁形同废人,我要做什么你也反抗不了。”
柳权贞从喉间溢出几声哼笑。
“你笑什么?”
“我猜你根本不敢,你若想对我做什么,早就做了,何须对我施行威吓。”柳权贞笃定道,“你定是和武道古定了什么约定吧,此约定让你不得不约束言行。”
费净松开钳制,柳权贞剧烈咳嗽着。
“你猜对了一半。”费净道,“是陈落庭,他对你那徒弟朝思暮想,想借着将你抓住的名义引其回玉琼山。他特地吩咐,不能伤你一丝一毫。”
柳权贞听来稀奇,“他对我应是十分不喜,怎会下这种吩咐?”
费净逐渐镇定,恢复成发作前的模样,无趣道:“我哪知,指不准要亲自折磨你吧。”
柳权贞问:“你不是口口声声说喜欢我么,便由着他拿我当人质?”
费净道:“你若不体会一番被他折磨的痛苦,又怎能明白待在我身边的好处。”
他欺身过来,“若你现在讨饶从了我,我也是能改变主意,折返回浣纱宫的,痛苦还是快活,皆在你一念之间。”
话方说完,他顿时瞪目大惊,不敢动弹。
柳权贞自称不是什么正人君子,眼下他闲来无事的手正箍着面前人的命脉,稍一用力或许就断子绝孙了。
“我虽使不了灵力,但让你做不了男人的力道还是有的,奉劝费宫主还是收敛些。”
“松手!”费净面色狰狞又发红,那处命脉受了紧紧箍住的力道,非但没疲软,反倒微微胀起来。他又是恼怒,又是羞愤。
“哎哟……”柳权贞调笑,“看来费宫主你的身子,还挺喜欢我这一套的。”他松开手来,一脚踢过去,将那猝不及防之人弄得差点背过气去。
马车中砰砰作响,瑛珺撩开帘子,“作甚?”
费净蜷缩于地,咬着牙道:“无事,驾你的马车。”
柳权贞一阵阵发笑,“费宫主,你那尺寸,真一般。”眉宇之间尽是鄙夷。
若不是胯间疼痛得厉害,费净真想当场将这妖孽办了。
若雷没看护好柳权贞,自觉没颜面见宵随意,面对主子的怒意,真想当场自刎谢罪。
谁想剑都架到脖子上了,却被宵随意拦了下来。
“我还有其他事交与你办,不用着急去死。”
如影随形咒已经昭示出师尊的去想。他没往浣纱宫的方向走,却去了玉琼山,颇有明堂。想来这些年,江湖上很是平静,按武道古那性子,必要整些幺蛾子,然为何一丝波澜也无,莫不是早已与费净勾结?
宵随意料想事情绝不会像表面看到的那般简单,他重生一世,自然比常人多一个心眼。
他不知道费净为何带师尊去玉琼山,也不知道其中到底有什么阴谋。他只知,他若要救师尊,就必要回山门,他若就这么回去,费净必是准备了无数埋伏,等着他自投罗网。
是以,他要有万全的应对之策,来个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第268章
马车行进了一日一夜,便到了玉琼山,按照正常脚程,没个七八日是到不了的,全赖瑛珺动用了红玉指环的能力。
想来他二人很急,或者说,玉琼山里的那几人很急,并不想多生变故。
玉琼山的苍翠几十年如一日,守山人却换了一波又一波。
柳权贞本已做好了被关进十戒塔的准备,却不想受到了意料之外的礼遇。
徒子们夹道欢迎,一声师叔一声师伯。显而易见,不光是来神峰的弟子,连正一峰都加入其中。他们面上个个笑吟吟的,哪里像在面对一个囚徒。
柳权贞也不矜持,亦是笑嘻嘻地与他们回应,“好好好,多年未见,你们都长得这么高啦。”
一通假模假样的形式过后,在弟子们列队的尽头,柳权贞见到了武道古,还有身旁眼神阴郁的陈落庭。
人说相由心生,尽管二人面上同弟子们一样也带着笑意,然在阴谋中浸淫的眼神骗不了人。
“师兄,多年前你不辞而别,找得我们好苦啊。”武道古过来握住他的手,将戏演得足足的。涕泪忽地流下来,煽情十足。
陈落庭分明眼中含剑,却也能一唱一和地问起宵随意的事,“师伯,宵师兄说要出去寻你,这一寻便是五年,山门之事也不管不问了。你可曾见到他,我们着实想念他。”
柳权贞心里已是恶心至极,但若不配合着演,他又觉得无趣,心道不如说些ci激陈落庭的话,叫他明白自己有几斤几两。
“哎,阿意啊,我本不想再见他,他偏生不听我的话,怎么赶都赶不走,还说这辈子只要做我的徒弟,其他事其他人都不放在心上。
我因缘际会在皇宫中任职,他也想尽办法成了皇帝身边的红人,还被封了个什么御前都尉,在城中要风得风要雨得雨。可他却说,他如此这般努力,全是因为想正大光明地在宫中陪着我,你说说看,我再是铁石心肠,也不能弃他不顾了。
就是我这次忽然回了玉琼山,他怕是以为我又不辞而别,估摸着要带着千万御林军来寻我了。那场面,我是想都不敢想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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