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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尊在上,受徒儿一抱+番外(132)
作者:水目脸花 阅读记录
费净愣了愣,“可是还在生昨夜的气,我也是被逼无奈啊,你可知肖柳那厮,狡猾得很,我若不那么做,便永远见不到你了。”
思玄边走边道:“一个个都是满口谎言,都不知存着什么心思。”
费净在后头跟着:“不管你说的是谁,我对你的心思,永远是单纯且真挚的。”
思玄停下来,转身问道:“我若要在你心口做印记,不开心就施法让你不痛快,你可愿意?”
费净也停下来,“这……思玄啊,莫要开玩笑了,有什么不顺心的,你告诉我,我替你去解决。”
思玄冷笑一声,“我今日心情不愉,你去找别人喝酒吧。以后别来我朝霞殿,你现在是太后痛恨之人,若是被发现了,我可不好解释。”
“无事,不会被人发现的,即便发现了,我也可以将那人……”
他话还未说完,思玄便飞身离去了。
纸人还在枝头挣扎,叫唤着唯剩的不速之客,“喂喂,费独眼,搭把手,帮我从枝头取下来。”
费净听见声音,却为马上施予援手,他对“独眼”这个称呼可一点都不喜欢。若是思玄这么称呼,他尚且能接受,换作他人他物,他可没有那么好的脾气。
他懒懒散散地往台阶上一座,拔开酒壶木塞,一边灌酒一边瞧着纸人的蠢样,觉得甚是好笑。
“我问你,方才那只纸鹤是怎么回事?”
纸人瞧他悠哉模样,偏生不帮自己,便也不想告诉他,“我为什么要告诉你,小玄玄不是说了么,叫你别来了,你怎么还不走?”
“你不是要我帮你吗?你告诉我今朝发生了什么事,我便将你取下来。”
“将我取下来有那么难吗,竟还要跟我谈条件,怪不得小玄玄不喜欢你。”
费净停下喝酒的动作,语气突然森冷起来:“你说他不喜欢我?你算个什么东西,知道他在想什么?”
“我是他的式神,与他心意相通,自然知道他在想什么……啊啊啊啊啊,你做什么,你往我身上浇什么!!!”
费净咧嘴瞧着它的丑态,他此刻正将壶口对着纸人,酒水哗啦啦地往它身上流。纸人原本还有些气力,这下被淋湿了,完全焉了,只剩半口气在喘息。
“这酒好喝吗,嗯?”费净面目忽地狰狞,自说自话,“他怎么就一点不领我的情,三年了,求而不得,心里头真的憋得慌。他定是去找宵随意的吧,呵呵,都失忆了,心里头还惦念着,我若将那人杀了,看他还如何惦念!”
纸人泡水糊烂的身体耷拉在枝头,它又“死”了。雨水开始淅淅沥沥往下落,落到它身上,击出几个破洞来,雨越下越大,那破洞越来越多,最后,这可怜的纸人彻底变成了纸末,被从枝头冲刷下来,掉进了石板的勾缝里,与那些泥泞与污浊纠缠到了一起。
宵随意与他的纸鹤断了联系。他有些忐忑,不知道这只头次执行任务的纸鹤能不能将他的话有序转达。自己心急了些,给它灌输灵力的时候没掌握好分寸,让它狂言满嘴,张口闭口便是本座,也不知打哪学来的。
等了许久,屋外头下起了雨,他的纸鹤有灵力护体,自然是淋不湿的,只是迟迟不归,也不知发生了何事。
他在屋内来回踱步,坐立难安,雨越下越大,打在屋前高树上,发出噼噼啪啪的声响,雨帘子从屋檐落下来,被屋内烛火照出了淡淡的黄色。
宵随意倚在窗边等待着他的纸鹤,实在太过无聊了,他想起了今日墨文教他的诗。他从怀里将那叠得工工整整的纸张拿出来,抖开,默默念起来——
“惊觉相思不露,原来只因已入骨,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生者可以死,死可以生……”①
“兴致好得很呐,竟一人在屋中念情诗,这是给谁的,书婉婉?还是你新结识的小婢女?”
熟悉的声音突兀地想起来,便在这窗棂的另一侧,思玄正从雨中走来。
宵随意吓了一跳,立刻翻箱倒柜地找出一把伞,跃出窗户冲进雨里。
哪成想思玄半滴雨都没淋着,灵力成了一道防雨罩,护住了周身。反倒是宵随意,像个毛毛躁躁的青涩小子,伞还没打开呢,自己倒先弄湿了。
宵随意脑子里全然忘了思玄方才的酸言酸语,又惊又喜道:“我没想到你会亲自来。”
思玄觉得他可笑,“不是你说的吗,你来不了,要我来找你才行。”
宵随意自知绝对没有让纸鹤这般传话,“是不是有什么误会,是不是我那纸鹤断章取义,和你说了些不好听的话。”
思玄踹开了宵随意的门扉,他可不想在雨帘子里说长道短。
宵随意看了眼门上的脚印子,挥手将他隐去了,思玄看起来有些火气,定然是纸鹤说错话了。
思玄瞧见了落在地上的那张写满情诗的纸,他故意在屋中晃了一圈,当作没注意到那纸,一边说着,“你这屋子啊,还是老样子。”一边用脚踩了踩那纸,还重重碾了几下,再哎呀一声道,“不好意思,我没注意。”
宵随意:“……”
他将纸捡起来,搁在桌上,“无碍,也不是什么特别贵重之物,破了便破了吧,改日我誊抄一遍便是。”
还想誊抄,方才就该生出一簇灵火,将之烧了。思玄恶狠狠地想。
“既然不是贵重之物,为何还要誊抄,莫不是怕不好对你的心尖人交待?”
宵随意这才将思玄在雨里的话想起来,“思玄大人定然是误会了。这不是写给书婉婉的,也不是给那小婢女的,而是出自墨家的三子墨文。”
第247章
这话在思玄听来又成了另外一种意思,“肖都尉当真是炙手可热啊,连男子都对你情有独钟。”
宵随意噗嗤一声笑出来,“你又误会了,我白日里参加了墨文的书友会,这些诗词,是他在会上分享的。我自觉自己平日里舞刀弄枪的,也该学些文雅的东西。他今日便给我布置了课业,叫我先将这诗学会。”
思玄不以为然,“一首情诗,有甚好学的,要学就学兵法策略,统兵之道。以后你上任了,你的下属可不喜欢整日念情诗的统领。”
宵随意嘴角含着笑,“言之有理,我今后定学些兵书。”
思玄择一椅坐下,桌上正好有茶盏,他摸了摸,热的,便自顾自倒上一杯,“说吧,为何要去找瑛珺?”
“英俊?……那是何人?”
“便是春雨楼第八层的层主。”
“哦哦……是这样的,”宵随意知道纸鹤定然没将事情说清楚,“我于宫中偶遇一小婢,当时她正被人欺凌,我看不惯,便出手阻止了。那小婢大约觉得我是好人,便托我送封信给宫外的兄长。她那兄长好巧不巧,前些日子为筹钱,参加了喝酒大赛,可惜未撑过三轮,送去层主那医治了。层主的诊费极为昂贵,那两人便被留置于楼中做杂役还债。”
“你既然只是为了送信,见到那两人便可,何须见层主,此非多此一举?”
宵随意并不想隐瞒他,“我在这白城中没有亲信,想借此机会收买一二人为我做事,以后很多事,我都能省心些。”
思玄骨节分明的手指在木桌上哒哒敲着,不甚高兴道:“哦~原来如此。我就说嘛,功名利禄摆在你面前,你哪能不心动,眼下都筹谋着给自己找亲信了。肖都尉,果真有远见。”
宵随意听他阴阳怪气的,便知道他又想岔了,正要好生解释。思玄一拍桌,怒道:“你当我是你的谁,你说要我便给吗?你可知我为了等这排期等了多少日。见其一面难如登天,千金不可换。你倒好,张口吃现成的,脸皮可真是厚。”
思玄的脾气说来就来,又道:“你可曾想过我为何要见瑛珺,你问都不问,只想着你自己。我哪能将位置让给你,现在我连同你结盟都觉得后悔。将剑还来吧,我以后是生是死,由不得你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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