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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尊在上,受徒儿一抱+番外(104)
作者:水目脸花 阅读记录
奇人……术法超绝……脾性古怪……这几个字在宵随意脑中旋转,会不会就是师尊呢?
“这次寿宴,圣上暗地里通知了各大世家,若能寻一能人,在寿宴上挑战那奇人并成功了,定会加官进爵,福禄绵延不绝。”
“那圣上怎没通知你?爹爹打听来的这消息,准不准?”书小姐问。
“这事,本只有圣上一派的几大世家知晓,大概是有人口风不紧,将消息抖漏了出去,才会有这么多人带着自认为的能人来。”
书小姐不由鄙道:“爹爹你人缘真差,竟没有人提先给你吐露消息。”
书老爷:“……这些官场的门道,你这丫头片子懂甚?”
书小姐叉腰哼哼,“爹爹如今的意思,就是想让肖柳去应付这些人咯。人家定是做足了功课的,你这临渴掘井,虽说肖柳的本事也不低,但要是有个万一,不但得罪了官场同僚,还得罪了太后,更叫圣上对你失望。依我看,乃是弊大于利,划不来。”
书老爷气得冒烟,“这不试试,怎知道?倒是你,一点不懂为父的苦心,看你以后如何嫁的出去。”
书小姐嚷嚷着不嫁便不嫁,嘴上可一点不给自己亲爹留台阶。
宵随意思量片刻,道:“不知太后身边奇人是谁,但是眼前这些人,小人应付起来还是绰绰有余的。”
第206章
这话好歹算是给书老爷吃了一颗定心丸。
吉时到了,各方有序落坐,先有人喊了声“圣上驾到”,众人齐齐起了身,做恭迎之姿。身着虎纹白袍的年轻男子被人簇拥着走出,头顶珠帘晃晃悠悠,贵气十足。
尔后一声“太后驾到”,雍容的女人被人搀扶着轻轻慢慢地从侧殿踏出来,依旧是一身白衣,只不过其上有花纹繁复,大多是金丝线织就,衣袍后摆又拖得很长,其上垂满白色羽翼,看起来奢贵无比。再加上她妆容精致,钗饰又是上上成,一下子聚集了全场的目光,那座上小皇帝与她比起来,当真弱气了许多。
已有人夸赞太后娘娘乃是今夜最美的女子,更有人不甘示弱说全城的女人都不及她一颦一笑,脸皮再厚点的,将中州的女子都拉扯近来,将这已至中年的皇室女子比喻得天上有人间无。
“这马屁拍得我隔夜饭都要呕出来了。”书小姐暗暗鄙夷,被她爹白了记眼光。
太后同皇帝在大殿之上并肩而坐,皇帝还未开口,太后已挥手示意众卿就坐,这越俎代庖明显之至。
皇帝先说了番开场词,太后又哀家长哀家短地客套了一通,尔后众卿轮流表祝词,搜肠刮肚,极尽赞美之能事。
宵随意全然没在意这些排场,自打太后一进殿,他的目光就被这女人身后的白衣男子吸引住了。
怀中的龙纹瓷瓶忽地燥热难安,若不是他以手施压按捺住,怕是要立刻飞将出去,寻它的主人了。
宵随意即便不观察那白衣人的身形体态,凭此异状亦能知晓,这人便是师尊无疑了。
他胸中的激动并不亚于这瓷瓶,也不知是费了多少力道,才让自己勉强表现出虚伪的冷静。他的掌心捏成了拳,指甲扣进了肉里,以疼痛来告诫自己,好不容易走到这一步,不要冲动,不要冲动!
歌舞升平,好不热闹,周遭嘈杂根本入不得宵随意的耳,他只定定盯着那白衣人。那人立在太后身侧,腰间没有带剑,他双臂垂在两侧,站得笔直。看身形,有些瘦削,脸颊上不知为何戴着造型诡异的青铜面具,让人望而生畏。
节目演绎到一半,皇帝朝几个世家使了眼色,便有人会意起身,道:“臣闻太后宫中有一奇人,可点石成金,劈水开路。臣冒昧,想请此人在这盛宴上表演一二,叫我等凡夫俗子开开眼界。”
众人本是举杯饮酒,窸窸窣窣地谈歌论舞,一听这话,皆搁下酒盏,送来目光,俨然也想见见这被传得神乎其技的奇人。
小皇帝趁着这势头加了把火,“母后,这人您都带来了,不如随了他们的愿?”
太后兴致不错,“也好也好,思玄,你出来,”她随手端来桌上的葡萄,“这盘葡萄由你发挥,变成珠玉也好,变成金银也罢,叫他们长长见识。”
思玄便是那戴着诡异面具的白衣人。
他微微躬身,道了声是,端着那盘紫莹莹的浆果慢悠悠地行至大殿中央,手忽地一松,盘子之下分明没有支撑,却摆得端端正正。众官正啧啧称奇,一眨眼工夫,那盘中的紫色果子已不知去向,转而成了晶莹剔透的水灵珠子。
有人忍不住拍手称赞,书小姐也觉得奇,却没急着应和赞美,侧身对宵随意咬耳朵,“这是真本事,真将葡萄变成珠子了?”
宵随意低声道:“障眼法,我若在双眼中赋予灵力,那盘葡萄还是葡萄。”
书小姐道:“原来如此,既然你能看出来,定也有其他人能看出来。”
果不其然,此话方落,便有人起身道:“雕虫小技,本人可将这盘珠子变回葡萄。”
第207章
那人越众而出,先向各位行了行礼,自报家门:“在下乃芙蓉门王一鳅,斗胆向思玄大人讨教讨教。”
太后微蹙起眉,侧首对小皇帝道:“怎么混入了些江湖人士,你请来的?”
小皇帝道:“母后莫急,如今的江湖人士,多半效力于朝廷。他们平日里是百官的客卿,官员出门若能带上一两人,那是极度体面的事。”
“是吗?”太后将信将疑,“哀家久居深宫,倒是孤陋寡闻了。”
众官员专注于这热闹,书小姐耿直,小声问自己爹爹,“什么时候带客卿出门成了体面的事了,我怎么一点没听说?”
书老爷睨她,“官场上的事,你懂甚。皇上说有,那便是有。”
书小姐觉得无趣,转而与宵随意唠嗑:“那王一鳅你可认识,长得尖嘴猴腮的,还独独留着两撇长胡子,真像条泥鳅。”
宵随意道:“小姐你说对了,他那个‘鳅’字,确实是泥鳅的鳅。芙蓉门没听说过,应该不是什么大派。这个叫王一鳅的,我有些眼熟,原先乃是在浣纱宫做事的。”
“你认得他?他厉害么?”书小姐瞥向那人,观他又是甩手臂又是念口诀,挺有门道的样子。
“算不得厉害,他这般动作,不过是虚张声势罢了。这障眼法本就简单无比,入了道门的,皆会施耍,糊弄糊弄外行人可以,内行人都不屑施展的。”
书小姐拖着腮,这一会儿工夫,那芙蓉门的王一鳅真将珠子变回了葡萄,她眨巴眨巴眼睛,听见周围人的惊叹声,遂问宵随意:“真变回来了?还是新的障眼法?”
宵随意头都没抬一下,“是真的变回来了,不过不是那王一鳅的本事,而是师尊……是思玄自己撤了法术。”
“自己撤的?思玄为何要那么做?”
“这个……大约是想戏耍一下那条泥鳅吧。”
二人闲谈间,只听一声喝叫,准备大展拳脚的王一鳅不知怎地被当头淋了一滩果液,头顶上还耷拉着零零散散的葡萄皮和籽,着实狼狈。
有人嗤笑,有人惊呼着神奇,有人细问着方才那一瞬到底发生了什么,葡萄怎么就成了浆汁?
王一鳅失了威风,气急败坏,正要发作,另一人趁势走出,边摇扇子边道:“什么芙蓉门,不过是被浣纱宫驱逐了自立的门户,既然技不如人,就别出来丢人现眼了。”
“你……什么人?胡说什么!”
那人相貌平平,唯有一把铁折扇特别显眼。他微微摇了摇,啪的一声阖上,“在下铁扇坊浪辰,见过圣上,见过太后。听闻太后姿容举世无双,今日得见,果然惊为天人。”
方报上名来,书小姐便忍不住私下挖苦,“铁扇坊这名字,比芙蓉门取得更不走心。我央央中州,出了那么多文人墨客,诗词歌赋更是学都学不完。这些江湖人都不读书的么,取个门派名字都这般俗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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