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灯
护眼
字体:
大
中
小
笨蛋通房不想重生了(31)
作者:yoyo鹿 阅读记录
她站在那里,走也不是进也不是,倒显得多余。
只剩此起彼伏的杖击声。
几杖下去,两个婆子已奄奄一息。
“血。”忽得有人发出惊呼。
顺着她的手指,众人看向尤枝枝,她脚边渗出几丝血来。
东方溯心疼了一下。
他没半分迟疑,抱起尤枝枝进了后堂,前厅,正在给两位被打的大臣诊脉的太医院院正,被直接薅到了后堂,
见到中书令,他不敢怠慢,仔仔细细诊完脉,回禀道,
“大人,从脉象上看,这位娘子是小产。”
“小产。”
这两个字如同点了火的线引子,一传二,二传十,十传百,传到了立于门外的楚尚书耳中,
“东方族长,这是何意?主母未进门,通房有了身孕,闹这么一出,是想把这等丑事遮掩过去嘛!”
“这,这,我也确实不知。”东方二叔向来是个没主意的,当下便慌了神。
楚尚书压着薄怒,“老夫虽人微言轻,但女儿也绝不会嫁此等不懂礼教的人家。”
果不其然,楚芳若掩去抑制不住的笑。
“楚尚书切莫动怒,有事好商量,这件事我一定调查清楚,咱们两家的婚事是我大哥在世时定下的,咱们两家素来交好,可不能因为此事坏了两家多年情谊。”这门婚事泡汤了他罪过可大了。
“你家侄儿可在乎过两家情谊!”
虽然东方一族出了个东方溯,可他们哪里捞着半分好处,东方府式微,再没了这婚事……
“逆子,还不出来向楚尚书赔礼认错。”
话音刚落,东方溯竟走了出来,东方二叔正沉迷于自己族长的威严,竟没发现东方溯杀人的目光,
他静静的站在屋檐,墨黑色的发隐秘在暗影中,冰冷的气息充满了整个花厅,淡墨色眼里只剩杀戮,
耳边仍残存着院正的医案:“这位娘子身体本就虚弱,又受了几盆冷水,导致小产,恐怕会留下病根。”
“逆子,你还敢出来,今日我……”
东方二叔扬起的手,被东方溯的地狱爬出来的眼神逼停在半空中,
东方溯嗓音似出鞘的冷刃,“我改变主意了。来人,找两个桶加满冰和水,把那两个淋过水的小女娘扔进去,泡足十个时辰,只留一口气。”
“你,这……”东方二叔又气又急又怕,转瞬没了主意,“三弟。”
东方三叔仍是那副正派刚直的模样,大义凛然地呵斥着,“东方溯,为官当行为有当,辅车相依,唇亡齿寒。你如此对待同僚,置朝堂于何地?”
“一群乌合之众!”
这是一竿子打翻了一船人。
身为御史中丞的东方三叔,定不会放过丝毫据理力争的机会,当即高谈阔论起来,
东方溯迎风而立,淡淡地俯视着他,如在朝堂。
留着你们,只是不屑于动武。
方六带人去花厅时,两家的夫人趁着东方溯在后堂,正悄么地把人往外带,奈何裹了几层薄毯,走起路来迟缓又累赘,
冷不防地,在几步远的地方被方六拦住去路,
“大人有令,两位小娘子需泡足十个时辰。”
“二皇子已经赦免她们了。”两家夫人将自家女儿护在身后,她们之所以还敢搬出二皇子,是因为没见前厅架刀的插曲。
架刀尚且不怕,方六岂会听她们啰嗦,一手拎着一个小女娘,就像抓着只小鸡仔,丝毫白费力气地往回拖,
“娘~!!”
“女儿。”
凄厉的哀怨声尾随了一路,可惜她们碰见的是方六,只能被乖乖扔进冰桶。
小女娘挣扎着站起来,一把刀架了上来,嚎叫吓成了呜咽,只剩死亡的绝望。
花厅正热闹的时候,昙花又偷偷溜了出去,不一会拽来了气喘吁吁的玉枢,
“你怎么来了?”东方溯面不改色听了会东方三叔念经,见到玉枢,倒是眸色微动。
玉枢气未顺便道,“听说尤姑娘病了,我来看看。”
这就意味着,太子身边彻底没人了!
东方溯颔首,“你去吧!”他的医术不比太医院差。
昙花乔装成玉枢的小药童,强挤进后堂,一下子便扑到尤枝枝床前,看她面无血色,病弱而安静地躺着,有一瞬间回到了母亲走的时候……
尤枝枝看见这次是玉枢和昙花进来了,脸上回了几分生气,“玉枢先生,我,我……”
“有什么话尤姑娘尽管说。”玉枢放下药枕,温声询问。
这种事情实在难以启齿,尤枝枝顿了几息,才道,“玉枢先生,我只信得过你,其实,我不可能小产的。”
“为什么?”玉枢错愕回问。
尤枝枝并非医者,为何如此笃定?
“因为,我昨日刚刚来了月事。”尤枝枝缓缓垂下眸,眼中难掩羞涩。
玉枢仔细把了脉,然后吩咐昙花在此陪着尤枝枝,便出了门。
他对东方溯回禀道,“大人,尤姑娘中毒了。”
“中毒!什么毒?”
“在军营里我听军医说过,西域有种毒名为百草霜,服用后脉象气虚血瘀,很像浮脉,相对较弱,与小产极为相似。”
但正值葵水之人服之,反成了活血化瘀的良药。
“何人下的毒?”东方溯目隐寒星,今日花厅之事果真与前厅脱不了干系。
今日已经处置了那么多人,如今众人又听见要查什么下毒之人,不安地嚷着,
“明明是中书令大人私德不修,怎么成了中毒。”
“这位是哪里来的野郎中,敢质疑院正大人的医案。”
“就是,望中书令大人不要被小人蒙蔽,我看,今日之事就是那个通房自导自演的,为的是独占中书令大人。”
“……”
朝堂之上,东方溯见过了这种骂群架的架势,丝毫不为所动、不受其扰,
先朝院正发难,“院正连小产和中毒都分不清,可以告老还乡了。”
“这不可能!”虽惧怕着中书令,可医术上的事,院正从不妥协。
他又进了后堂,片刻功夫便走出来,双目呆滞,像是失了魂,“臣请告老还乡。”
有人拉住他,“何意?”
院正喟然长叹,“里面那位娘子正值葵水,如何有孕呐!老夫诊脉有误,差点害人性命,今后老夫不再医治任何人。”
东方二婶不肯罢休,呷着眼,嘴里磨了刀子,“是葵水还是小产,找稳婆验一验才知道。”
当年,她也用这招对付过东方溯的娘亲。
结果尚在其次,只有失了贞洁的女子,才会受此等侮辱。
东方溯怎会让这歹毒的妇人得逞两次,他扶扶额,款款说道,“我倒是有个更好的法子。今日尤枝枝进府后遇到的一应众人全部拿来,总会审出个端倪。”
“放肆,这里是吏部尚书的府邸,你怎么在这里肆意妄为,你忘了楚尚书的身份了吗?一日为师,终身为父。你要目无尊长嘛!”东方三叔劈头盖脸又是一顿骂。
东方溯当真右手扶左手胸前,端端朝楚尚书行了礼,
“老师,学生为了老师的名誉,特请替老师查清真相,肃清门户。”
这哪是征得老师同意,楚尚书尚未颔首,方一已将一众婆子丫鬟拿来,她们经过花厅,看见没了气息、浑身是血的两个婆子,魂和胆早都吓没了。
各个矢口否认,
“我不知道,不是我。”
上一篇:攻下那个小太监
下一篇:师妹沙雕路子野,谁都喊她一声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