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笨蛋通房不想重生了(24)
作者:yoyo鹿 阅读记录
“喂狼狗的小厮?”府里只有一只狼狗,可是这只狼狗现在在……
意味不明的幽光一瞬闪过,玉枢恢复一贯的温文尔雅,
“尤姑娘可自行决定,大人很好说话的,尤姑娘既然提出来了,大人定不会反对。”
“很好说话?”尤枝枝嘴角勾起一丝冷笑,“我们说的应该不是一个人吧。”
“慢慢的你就知道了。”玉枢浅浅回笑,“大人对自己人,和对外人是截然不同的。大人对自己人向来宽厚。”
“自己人?外人?所以大人对我这个外人如此苛责?可他那次那样打方一脊杖,也算是宽厚吗?”尤枝枝说这话时并没有多少情绪。
她不在意。
也不意外。
“尤姑娘是外人还是自己人,日后就会知道了。”玉枢从不会把东方溯的态度清楚的告诉别人。
尤枝枝也懒得去探究。
她更想解释另一件事,“刚才,不是我把他推下去的。”
“不重要了。”玉枢安慰道,“他是必死的,如何死又有何区别呢!他只算是大人对你的考验罢了。”
只是太过于仓促和临时,没能把握好分寸。
“考验!你把刚才那,那些叫做考验!”尤枝枝知道东方溯视人如草芥,但当听见一向温润谦和的玉枢也如此轻描淡写地说着人的生死,胸口说不上的憋闷,
“那可是一条活生生的人命啊!”
“人命!”闻言,玉枢微微背过身去,
新月隐去,只剩斑驳的树影,在脚底割裂出细碎的光影。
“在朝堂的动荡、国朝的外患面前,人命又算的了什么!”他嗓音低压而沉重。
“一念生,一念枯骨。老百姓的性命只不过是朝堂利益斗争的牺牲品,是可以转瞬背叛和遗弃的轻贱之物。”
“你见过血成河,尸成山嘛?”
尤枝枝无声的摇摇头,今晚的玉枢很不一样,那样的痛苦与隐忍,肩上似是压着千斤重量,他低着头,毫无焦距地看着池水里游动的鱼。
“你只看得见池中水的清澈、鱼的欢快,可曾想过这潭底藏着多少淤泥!”
玉枢回头看向半懵半懂的尤枝枝,“不是所有人都值得被相信,如果你经历过那些,你也许就会懂了。”
“经历过什么?”尤枝枝猜不透人心,索性不去猜,直接问。
玉枢眼中好似闪过金戈铁马和悲怆悯人,
转而又是一片安宁,“没什么。关于大人的过往,本该由他自己告诉你。”
那应该不会有那么一天了。
不过,比起这个,尤枝枝更好奇另一件事,“玉枢先生,有句话我不知道该不该问。”
“尤姑娘请问?”
“玉枢先生不怕哪天也会被扔下去吗?”
第21章
“尤姑娘请放心,只要你不背叛大人,大人是不会随便扔人下去的。”玉枢仿若有双轻易能洞察人心的眼睛,猜出了尤枝枝的顾虑。
这对尤枝枝而言,可算不上安慰。
无疑是在告诫她:不要背叛大人,否则后果很严重。
可她从来没想过要成为东方溯的人。
这种事情不应是你情我愿嘛!
还可以如此强行划拨?
“没有人没有弱点。”尤枝枝神色清淡,似是一声叹息,“玉枢先生就那么肯定,不会像今天那个人一样,为了家人,或者为了喜欢的人……”
“玉某已是孑然一身。”玉枢望向西北的遥遥星空,从未有过如此忧伤,“我已无家人,连曾经的妻儿也未能保护。”
一阵静默。
原来他有过夫人和孩子,那为什么家□□儿皆去世了呢?
这一刻,尤枝枝发觉玉枢原来和东方溯一样,让人看不透,他们心底仿若压着许多秘密,无人能触碰。
她也不想触碰。
因为,她回报不了。
幸而,她也不想。
因此,只轻声道了句,“抱歉。”
“无妨。那些事与尤姑娘无关,无需道歉。”玉枢释然一笑,方想起他还有事要交待,“尤姑娘,这是你要的熔掉的金钗。”
尤枝枝眸光一亮,见到金子,方才那些惧怕、苦闷皆一扫而光,“谢谢玉枢先生。”
“不必客气。”玉枢见尤枝枝双眸重含春水,心中隐出不安和疑惑,“尤姑娘,玉某斗胆想问一句,你要这个金钗是为了?”
“金子啊!”她答得干脆。
说这话时,尤枝枝朱唇边带着随性的微笑,月光照射在她明澈的眼睛之中,宛然繁星闪烁,晴朗得不含半分杂质。
“金子?”玉枢会然笑道。
是了,金钗是钗子,也是金子啊!
尤枝枝沉浸在银两失而复得,还得的更多的喜悦里,仔细掂量着这块金子的重量,又悄悄盘算着如何用,不知不觉走到东侧院前。
玉枢远远驻足,“东侧院到了,尤姑娘请回吧!”
尤枝枝朝玉枢微微福身,进门后,发现栓子已经走了,昙花正倔强地坐在院子里等着她,那架势誓要等她回来,如果她没求下恩典,可能要坐在院子里一宿了。
脚边趴着的旺财已经眯眼在睡觉了。
这一人一狗的等待。
莫名地温暖。
看见尤枝枝进院,昙花站了起来,趋走两步到她面前,满心期待,
心里揣着金子的尤枝枝心情还算顺畅,强打起精神本想逗逗昙花,可看见他担忧又期盼的目光,便不忍心了,
“事成了。”双眸弯弯似月牙。
她摸摸昙花的头,“只是,我好累,让荷香姐姐给你收拾屋子好不好?”
荷香听见说话声,从东偏房出来,“姑娘,床铺已经收拾好了,让昙花住在东偏房您看可以吗?”
“可以吗?”尤枝枝问昙花。
能住下就是天大的幸事了,昙花哪里会说不好。
他用力点了点头。
“那就好,歇息吧。”她真的累了。
方才是精神受到了极大的折磨,如今她脑袋里乱哄哄的,不得安生:如今,她被迫上了东方溯的贼船,但她不愿意。
她得想办法才是。
可她最讨厌想办法了,绞尽脑汁想出来的办法总是那样的不堪一击、横生枝节。
昙花看着尤枝枝单手扶腰,单薄的脊背似是被沉甸甸的担子压垮了,步履之间透着虚脱,紧紧咬住了下唇,黑亮的大眼睛渐渐暗淡下来,却在转瞬后又闪烁出坚毅的目光。
他不敢想为了让他住下这么小的一个请求,她付出了什么!
玉枢送下尤枝枝后,转身去了翠榆院,将与尤枝枝路上的对话一五一十地讲了出来,方一从旁听着,只感到这样儿女情长、零零散散的事情,就像听后院女子叽叽喳喳斗嘴,脑壳子嗡嗡响,
偏生东方溯听得津津有味,连往日沉水般的眼里,都渐渐泛起一丝笑意。
说到尤枝枝要金钗是因为她喜欢金子时,大人还饶有兴致地回问了句,
“她很需要银两?”
玉枢回忆道:“调查尤枝枝时得知,她家里有个弟弟,将要成亲,正需要银两置办宅子和聘礼。”
东方溯纤长的手指有一搭无一搭地敲打着桌面,半响吩咐道,“她的月银,涨到同方一方六一样。”
“是,我这就安排。”
“等等。”事情禀告完了,玉枢正要趁机退下,东方溯又叫住了他,东方溯眉梢微挑,心情轻悦,“罚她的五十两银子让她继续欠着。”
不能用金子抵了,也不可用月钱冲抵,得让她另想办法。
末了,还多吩咐了句,“这两日让她好生休息,不必急着侍候。”
当年他怎么没这等待遇!方一竟有些微微吃醋,但转念一想,尤枝枝是不一样的。她可不是亲信,是大人心尖上的人,这才释怀。
此时,方六进屋来,禀报了幕后之人调查结果,“大人,只查出他前些日子曾与兵部尚书府的二子接触过。”
“二皇子的妻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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